就算國内對宗教還算得上推崇,教主聽起來好像也很有趣,但幸村精市依然有一種對方瘋了的感想。
‘系統’和學習傳教這個目的綁定起來,完全就像去甜品店點了個蛋糕但老闆給你上了碗拉面這麼離譜。
因為實在過于震撼,所以幸村精市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生病在醫院住了太久,所以産生了這麼離譜的幻覺來拯救自己。
不過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雖然獎勵确實是他想要的,但傳教太離譜了,根本不像是他能幻想出來的。
面對這種明顯離譜的事,幸村精市選擇放棄,無論‘系統’怎麼磨人、許諾好處他都不為所動。
硬生生把活潑開朗的系統磨得人都抑郁了,每天就頂着一張哭喪表情包在幸村周圍轉悠,等到自己想到新的畫餅大法時才精神起來去找幸村開啟下一輪的洗腦。
如果是個脾氣軟和的人,大概已經被‘系統’百折不撓的勸說打動了,但幸村精市是誰?
從國一起就打敗前輩成為立海大部長,在沒有教練的情況下帶着隊員們拿下全國兩連冠,還讓立海大所有成員每天進行着最艱苦的特訓依然信服于他的神之子。
誠然,他的性格裡有溫柔的部分,但堅韌的部分和堅定的決心更是遠超常人。
因此,他會溫柔地笑着,然後對‘系統’說一聲‘但是我拒絕’。
‘系統’是科技産物,情緒模拟闆塊雖然讓他無限接近于人類,但他依然不是人類。
在他搜尋的數據中,合适的宿主人選排名第一位是幸村精市,科技産物對時間的敏銳于無。
所以,他也不會放棄。
就在幸村精市開始思考要不要想辦法讓它放棄的時候,在某次路過醫護室時,他聽到了醫生對他下定的死刑。
“……那孩子啊,他的狀态不容樂觀,聽說還是個網球運動員……”
裡面的醫生正在和護士随口談論着他的病情,對方好似很苦惱。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也許治療結束後他可能再也不能打網球了。”
幸村精市的世界在頃刻間轟然倒塌。
對于一直以職業選手為理想和目标的幸村精市來說,這個結果太過殘忍了。
他站在這裡許久,腦子一片空白,然後在回神之後慘白着臉回到病房。
他一進入病房,剛剛又想到了一個新話術的‘系統’迎了上來,它的聲音依然活潑又熱情。
[幸村,我又找前輩們了解了一下,我們的任務可是會拯救世界,帶給無數人光明和希望的偉大任務!你今天願意和我綁定嗎?]
幸村精市沒有回話,他的思緒依然沉浸剛剛聽到的話語中,但良好的家教依然讓他做不出完全不回話這種事。
所以他臉上勾出一抹僵硬的笑,隻是慘白的臉帶着這樣的笑容略顯滑稽,卻又為他精緻的外貌平添了幾分破碎感。
[幸、幸村?]
小團子頓在空中,他臉上浮現出困惑的表情包。
[你是身體不适嗎?不對,程序分析結果為你很難過。]
幸村精市看着面前的小團子,腦中閃過一瞬靈光,就像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一般,他一字一句地問道。
“系統,你能治療好我的病嗎?”
[當然了!]
聽到幸村精市終于有一點感興趣的意思,而不是完全地拒絕,‘系統’立刻熱情地推銷自己。
[你的病雖然很麻煩,但完成任務的終極獎勵原本就是一個可實現的願望,變回健康的樣子根本就不難。]
團子開開心心地滾來滾去,幸村的松動讓它感覺自己的任務終于有可能開始了。
[宿主,和我綁定吧?]
幸村精市并沒有立刻應下,即使這是他所找到的最後一根稻草,依然在謹慎地确認信息,在打探出自己會前往其他世界後會用健康的身體學習傳教時,提出了想要提前體驗一下健康的身體這個請求。
‘系統’現在當然沒有這個功能,但它已經被拒絕太多次了,在幸村精市提出請求的那一刻,它立刻應下。
就算要拿出能量和前輩們換取資源,它也一定會實現的,這可是最接近打動幸村的時刻了。
幸村精市要求并不高,他隻是想短暫地體驗十分鐘健康的身體,然後和許久未曾切磋的朋友來一場七球賽。
‘系統’很快就告知他可以體驗十分鐘的健康身體,幸村精市開始思考,要怎麼偷溜出去找人打球。
難點就在于找人……
弦一郎就不用想了,就他現在的身體情況,他不在發現他偷溜出來的第一時間想辦法帶他回醫院就不錯了。
蓮二同理,甚至還會警告其他人不許胡鬧。
仁王,最有可能……
幸村精市思來想去,想到朋友們大概率都不會同意,甚至還會用不贊同的目光看着他,他在挑挑揀揀後選擇聯系仁王雅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