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跟着對方走了幾步,少年就突然回頭了。
他看着他,呆呆地沒有說話。
幸村精市對他揚起一個微笑。
“第二次見面了,我是幸村精市,你叫什麼?”
伸手不打笑臉人,就算被讨厭了,對方應該不會在這種時候表達讨厭他的意圖。
“沒必要。”
少年睜着一雙平靜的眼,回絕了幸村精市。
沒必要了解他這樣的弱者,他們完全不一樣。
幸村精市的笑容僵住了,這家夥,居然讨厭他到這種程度嗎?
他做了什麼惹人厭的事嗎?
幸村精市努力回想了一下,完全想不出來。
好在富岡義勇在停頓了一下之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富岡義勇。”
雖然他感覺他們并不一樣,但對方報上了姓名,他也理應同樣報上姓名。
幸村精市有些搞不懂少年的意思,但看少年平靜的樣子,他有了一點新的猜想。
富岡義勇,該不會是個社恐+面癱吧?
面癱這個屬性他倒是能确定的,畢竟他的幼馴染也是和差不多的面癱。
直到現在,他都以逗得幼馴染變臉為樂。
富岡義勇先生這方面和弦一郎類似,但社恐嘛……
幸村精市邀請對方一起走。
“富岡君,今天就讓我們一起行動吧。”
富岡義勇沒有提出異議,直接跟在了幸村精市身後。
幸村精市這下倒是确定了,對方大概不是讨厭他,隻是不善言辭到了一定程度。
幸村精市帶着他在夏日祭上逛了起來,但對方的手始終按在日輪刀上。
“富岡先生,放松一點。”
幸村精市買了一個蘋果糖遞給他。
“現在鬼還沒出現,如果出現了我會帶你去找的。”
富岡義勇雖然接過了蘋果糖,但另一隻手依然沒從日輪刀上放下來。
“我們不一樣。”
幸村精市并不是鬼殺隊的人,但他是唯一一個沒有加入鬼殺隊參加最終選拔卻被鬼殺隊主公提議贈予日輪刀的人。
而富岡義勇自己,依然忘不了他在最終選拔一開始就暈了過去,因此錯過了藤襲山的厮殺,卻讓更有資格的人死在了那裡。
他根本沒資格加入鬼殺隊,如果他還活着的話,一定遠比他做得更好。
以锖兔的能力,說不定現在已經能成為柱了吧?
富岡義勇看着在燈火下閃着光的蘋果糖,咬了一口。
甜膩的滋味和蘋果的清脆混合在一起,還算不錯,就比蘿蔔炖鲑魚差一些吧。
如果站在這裡的是锖兔,該多好啊……
幸村精市感覺到了少年身上的悲傷,雖然他的表情變化并不大,但幸村精市對微表情實在太過了解了。
以及,對方眼中的懷念實在太過明顯。
幸村精市不知道對方經曆了怎樣殘忍的過去,但他并不介意幫助這些為了更多人活下來而拼命的崇高之人。
一點特殊的氣味傳來,幸村精市打起了精神。
“準備一下吧,富岡君。”
幸村精市溫柔的表情收斂,而後是完全鋒芒畢露。
他的手按在刀上,神态完全變了。
在富岡義勇還沒意識到問題的時候,少年看準了一個方向,輕聲說道。
“鬼出現了。”
一瞬之後,幸村精市已經拔出日輪刀沖了出去。
富岡義勇扔掉蘋果糖抓着刀跟上,隻是看着那個跑在他前面的背影,還是不由得産生了一種安心感和愧疚感。
安心于對方的強大,在他還沒發現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鬼的到來;愧疚則是因為他活下來成為了鬼殺隊的成員,卻比不上這個都沒有加入鬼殺隊的人。
幸村精市和富岡義勇的出現把躲在人群中的鬼驚住了,尤其是他才抓住了人,用手捂住了女孩的嘴,準備把人往牆體中帶,幸村精市就突然蹦跶出來把他的手砍斷了。
被鬼抓在手中的小女孩從半空中跌落,幸村精市另一隻手伸出接住她。
“沒事了,已經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