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極其‘友好’地交流着,雖然都有殺心,但彼此都奈何不得對方這件事兩人早就清楚了,因而在短暫動手之後同時按捺住了自己的殺心。
很麻煩的敵人……
幸村精市很少面對這樣棘手的情況,畢竟以前網球比賽的切磋主要是為了打敗對方,像這樣一門心思就為了殺死對方的情況根本沒有。
更何況,幸村精市的網球之路從小就在同齡人之間屬于第一梯隊,從來都是被畏懼和尊敬的領跑者。
哪像現在這樣,不僅幹不掉對方,還得接受對方毫無道德感的精神污染。
這也算從小到大頭一遭了……
從小就是别人家孩子,輕易就逗弄得幼馴染變臉的幸村精市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
所以,現在看着童磨,幸村精市都開始和自己的幼馴染同頻共振了。
弦一郎性格真的很好,明明常常被他逗得變臉都沒有真的生過氣。
現在輪到自己,光是看着童磨,幸村精市就忍不住手癢。
那顆頭顱長得頗為别緻,他真想摘下來一觀。
“老師,要來和我一同享用美食嗎?”
童磨根本不在意幸村精市的拒絕,自顧自地說道。
“鬼的生命可是相當長的,老師可以和我一同抵達永恒。”
幸村精市::……
他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受童磨看中,别以為他沒感覺到,剛剛對方那一下還藏着冰晶呢!
但凡幸村精市躲慢一點,現在童磨估計就在琢磨着啃噬他的手臂了。
還好他根本不相信童磨的表演。
“永恒?”
幸村精市瞥了一眼童磨嘴角的血漬,‘友善’地提醒童磨。
“成為鬼可能擁有比肩神明的偉力?亦或者不被食欲所控至被未及永恒的凡人們追殺?”
“這些都做不到,也能算永恒?”
幸村精市當然不覺得能說動童磨,但他還是沒忍住反駁。
童磨當然聽懂了幸村精市的嘲諷,但他并不覺慚愧,還笑着說道。
“力量自有其代價,想要抵達永恒,自然也需要付出。”
幸村精市感覺他和童磨就像兩個歸屬于不同宗教的狂信徒,都想着用語言洗腦對方給自己這方陣營人員加一,但又因為信仰不同恨不得打破對方的腦袋。
偏偏兩人各自說服不了對方,甚至還因為殺不掉對方所以僵持住了。
不過,這種形式今天過後就要打破了。
目光掃過童磨當做零嘴啃噬的手臂,幸村精市雖不至于為一個素未謀面之人悲痛欲絕,但也不免物傷其類。
他必須去那個萬世極樂教看看了。
阻攔了童磨一晚上之後,幸村精市主動踏上了前往萬世極樂教的道路。
萬世極樂教的地址他早已知曉,隻是因為各種原因,他沒有貿貿然選擇接觸對方。
但那都是建立在謹慎的原則上,沒想過鬼就是鬼,狗都改不了吃屎,鬼怎麼可能不吃人?
幸村精市現在就很想知道,這群教徒到底是怎麼被糊弄住的?
微風拂過樹梢,萬世極樂教的大門前人來人往,光看來往的人,幸村精市都有些茫然。
看起來,童磨真的有在好好經營宗教組織。
這一點不說甩幸村精市見過的各類鬼一條街,也可以說是直接展示了智商的差别。
難怪能混上上弦二,看看人家這排場,如果沒有小地圖标記,他都不敢信這是童磨老家,更别提鬼殺隊了。
幸村精市此時都開始慶幸自己有系統小地圖了,不然估計把這世界翻來覆去好幾次,他都不一定能摸到童磨的住址。
不是因為童磨苟,主要是任誰都看不出來這種宗教聖地裡會有個吃人的惡鬼存在啊!!!
看看周圍人平和安詳的表情,再想想童磨,幸村精市都開始頭疼要怎麼處理這件事了。
見童磨的話,果然還是用那個理由吧。
幸村精市主動去見了看起來就像是教會管事人的婦女,并用上次的人設再度自我介紹。
這次,幸村精市還重點強調了一下自己的任務。
“遊曆至此,聽聞教祖大人聖迹,特來拜訪教祖大人,希望能得到教祖大人的教導。”
總不能說他們教祖已拜他為師,那鐵定會被打出去。
婦女隻打量着幸村精市,詢問了他好幾個問題才面色緩和下來。
“既是如此,便随我去見教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