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保自己的人設不倒,李清姿大概率也會想方設法帶着顔白薇趕上飛機。
“不用,我有錢,走吧,别耽誤了。”
沈行之和任梨夢二人一起坐車回酒店,任梨夢快速在腦海中規劃完自己等會兒的收拾計劃,望向窗外,遠處層層疊疊的山巒仿佛被按下了快進鍵,它們的輪廓在視野中迅速縮小,又漸漸模糊,仿佛是被風吹散的煙雲,轉瞬即逝。
外面又下起了小雨,稀裡嘩啦的聲響敲打着車窗,讓人心中更添幾分焦慮。
“行之哥,你上次是在酒吧賺了不少錢吧?”
任梨夢忽然開口,她看着前排沈行之的後腦勺,一旁的徐遲遲已經完全蒙圈了,瞳孔微縮,側頭看向沈行之。
“你猜到了。”
沈行之轉頭,清冷的目光帶着些許溫度,視線交彙間,他立刻明白了任梨夢的想法,這段鏡頭前的錄制是給觀衆一個交代。
他沒想到,為了幫他澄清錢的來源,她會在徐遲遲面前主動提起這個話題,他以為,她的錄制策略是藏鋒。
第一站的錄制,她一直很安靜,幾乎不争不搶,仿佛她想要的隻是準備好公演。
任梨夢也注意到了徐遲遲眼中的詫異,她朝徐遲遲笑了笑,繼續道,“行之哥,幸虧你留了這筆應急資金,這次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任梨夢不清楚沈行之原本的打算,但他一直沒将錢拿出來,甚至這幾天未透露半分,看在如今合作的份上,她就大發慈悲幫他給這筆錢定個調,以免到時候有觀衆指責他作為隊長沒集體榮譽感,吃獨食。
“梨夢,我作為隊長,你可以更相信我。”
沈行之眼眸深深,目不轉睛地望着任梨夢,任梨夢笑容微僵一瞬,而後更深地揚起嘴角,仿佛被沈行之所打動。
可垂眸間,她想的隻是,沈行之可真敬業,小考都火燒眉毛了,他居然還有心想着炒cp的事情,若非她反應快,他倆可就要露餡了。
“梨夢,行之哥什麼時候去的酒吧呀?你和行之哥......是不是有什麼事?”
回到酒店房間内,徐遲遲迫不及待地看向任梨夢,眼底盛滿了探究之色,語氣裡全是打量。
“沒什麼,就周三晚上。”
任梨夢拿起化妝包,走進洗手間,快速收檢着洗漱台上自己的東西,并沒有和徐遲遲多解釋的意思。
徐遲遲望着任梨夢忙碌的聲音,看着房間内的攝像頭,忽然半真半假道,“這次我們多虧了行之哥這筆錢,梨夢你知道行之哥賺了多少錢嗎?是不是特别多,他今天付錢不眨眼的模樣太帥了!行之哥也真是,既然有這麼多錢,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大家,我這兩天為了攢錢,連瓶礦泉水都沒舍得買!”
任梨夢耳朵微動,走出洗手間正好對上徐遲遲的目光,徐遲遲明明是在埋怨沈行之,可她看起來似乎更想埋怨着她的隐瞞,好似被好朋友欺騙般,眼底帶着些委屈和難過。
因為那是他的錢。
任梨夢在心裡冷冷地想着,鏡頭下開口卻溫溫柔柔,帶着些許無奈和無措。
“遲遲姐,我不太清楚诶,那是行之哥的錢呀。”
任梨夢走到櫃子旁,打開行李箱,繼續道,“雖然我們五個人現在一隊,可《山海》是個人戰,每場公演後都要重新打散,我們也一定要繼續努力,好好完成公演,隻有得到更高的名次,我們下一站才不會這般被動,這次幸好行之哥挺身相助,我們可太幸運了!”
任梨夢的語氣中帶着慶幸,短短幾句話又将沈行之藏錢的行為說的道貌岸然,即便明知任梨夢是故意的,徐遲遲卻沒有任何辦法,她眼底閃過一絲怒意,面上卻仍然帶着委屈,有些遲疑道,“梨夢,你最近有些變了诶,一提到行之哥的事情,你的态度好奇怪......”
徐遲遲十分惱火,也很憋屈,今天沈行之對任梨夢的特殊衆人都看在眼底,也不知任梨夢何時攀上了沈行之,難怪早上她裝作聽不懂她想直播的建議,原來是已另有打算。
徐遲遲将所有事情串在一起,羨慕嫉妒恨交織,此刻,她甚至想不起小考的緊張焦灼,隻想在鏡頭前撕下任梨夢道貌岸然的僞裝,原以為是個端莊大氣的主持人,沒想到隻是她沒發覺她的暗送秋波罷了!
最重要的是,任梨夢居然真成功了!傍上沈行之,任梨夢的鏡頭不會少,那她在整隊可就更沒存在感了!
徐遲遲暗暗攥緊雙拳,捏緊手中的衣服,她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存在,她必須想辦法讓任梨夢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