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在出發沒多久就發現了身後的不對勁,一輛陌生的黑色車輛緊緊跟在他的車後面,他思考了一下,打開手機給迪克他們發消息。
[提姆:我有個問題,你們還在嗎?]
[迪克:我們去買冰淇淋了,怎麼了?你要吃嗎?]
[提姆:……我好像遇到了點麻煩,現在我後面有輛車跟着我。]
[迪克:哦,提寶,抱歉了,我們隻是在幹‘正常的事’而已。]
提姆歎了口氣,還想發些消息,就從後視鏡裡注意到後面的黑車突然提速,很快就要和他們的車輛并行,提姆手疾眼快地伸出手抓住了車裡的扶手,果然下一秒那輛車就狠狠撞在了他們的車上。
司機能做的隻有猛打方向盤,車輛撞上旁邊的建築,安全氣囊彈了出來,駕駛位的部分凹了進去,把司機卡在座位上,提姆另一側的車門被打開,劫匪們粗暴地把提姆從車上拎了下來,綁到他們的車上,然後一腳油門離開這裡。
“提姆應該沒有受傷吧?”溫蒂拿着迪克的手機,剛剛是她學着迪克的口吻回的消息,迪克在駕駛摩托騰不出手。
“放心,溫妮,他們撞擊的方向在提姆的另一側。”迪克跟着他們一起提高摩托的速度,他的位置更容易看清楚剛剛的情況,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很隐蔽地跟在他們後面,“再說了,提姆知道該怎麼做,他對這種事情‘很有經驗’。”
迪克在最後四個字上面加了重音,溫蒂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迪克透過後視鏡确定司機自己從車窗爬出去後,放心地繼續跟上前面的車輛,直到車輛越來越偏僻,朝哥譚灣的方向駛去,周圍的建築逐漸稀薄,迪克皺起眉:“這樣的話我們就要拉開距離了,不然會被發現。”
溫蒂從腰帶裡拿出追蹤器朝車輛甩了出去,追蹤器以一種不符合現實世界物理學的角度和速度追上了車輛,粘在了它的尾部,溫蒂掏出貼着屏幕貼紙的顯示屏,上面的紅點跟着車輛同時移動,她把顯示屏固定在摩托車上,指揮道:“走另一條路。”
迪克看到她熟練的動作,跟着顯示屏上的地圖調轉車頭就朝另一條道路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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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倒是沒想到會是他,但是紅羅賓此刻也隻能低垂着眉眼裝出柔弱無害的樣子:“科波特先生,這樣請人來做客未免有些太粗魯了。”
企鵝人把手上的雪茄按滅在皮質沙發上,他旋轉着碾了幾下,雪茄的碎屑掉落在地上:“隻是我太着急着見你了,德雷克先生,聽說你剛從我的手下那裡截下了一筆大單子,真是年少有為,是不是?”
他摩挲着自己的雨傘:“人才到哪裡都會發光,你偏偏選擇了為那個廢物韋恩做事,看來德雷克夫婦還是在外面待太久了,沒有讓你懂得該怎麼選擇正确的人。”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提姆在企鵝人提到他的父母的時候微微皺眉,很快恢複正常,“也許你該對你自己的事情上心一些,聽說……你剛從阿卡姆那邊出來?”
企鵝人快步走到提姆面前,手上的傘尖猛地擦過提姆的臉側戳到椅背上,提姆能聽到同樣是皮質的椅子的表皮撕裂聲,企鵝人沒有被單片眼鏡擋住的另一隻眼睛陰狠地注視着他,片刻後,他收回自己的雨傘,傘尖頂部的刀片反射出森冷的寒光。
“注意你的言行,小鬼。”企鵝人冷哼了一聲,坐回自己的位置,“你該知道什麼人的東西你不該碰。”
“抱歉,不過為布魯斯保證他的利益也是我的職責不是嗎?”提姆側頭看了一眼椅背上的裂口,他的手被綁住了。
“說起那個韋恩,他還在給蝙蝠提供資金?”企鵝人冷笑一聲,“他站在了錯誤的陣營,跟科波特對着幹,也就那些人相信了這種表面關系,至于他們之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提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門外就傳出大叫,槍聲,和打鬥聲,門被撞開,穿着藍黑色緊身衣的義警拿着自己的卡裡棍指向企鵝人:“嗨,看來我們打擾了你們的茶話會?”
企鵝人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另一個更小一點的身影闖了進來,兩隻手一邊一個拖着兩個昏迷不醒的一米八多的壯漢,嘴裡大喊着:“我都說‘請!把武器放下來’了,他們真沒禮貌!”
羅賓?企鵝人眯起眼打量着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小孩,這不是那個像刺猬一樣滿身尖刺,攻擊性極強的小子,蝙蝠俠又找了一個新的羅賓?有趣。
“抓住他們!”企鵝人朝身邊的手下下命令。
溫蒂把手中的兩個人往人群裡扔去,順便跟對面打了個招呼:“嗨,企鵝人!”
企鵝人又打量了她一眼,确定自己确實不認識這個新人,他拿着雨傘對準提姆的腦子威脅道:“别亂動,不然下一秒腦袋開花的就是這家夥。”
溫蒂舉起手:“好吧,冷靜點,我可是給你帶了好東西呢。”
“什麼……?”企鵝人疑惑地看着她,他在她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微妙的不對勁。
迪克還在旁邊跟企鵝人的手下打鬥,溫蒂在自己的腰帶裡找了找,掏出來一盒活蹦亂跳的磷蝦:“到這來,小鳥,到這來。”
企鵝人幾乎是瞬間就被激怒了:“你居然敢這麼侮辱我!”
他不敢置信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居然真的把他當成一隻企鵝在戲弄!
溫蒂無辜地眨眨眼:“這可不是給你的。”
企鵝人愣住了,他這才意識到身後奇怪的機械響聲和塑料零件的摩擦聲,他警惕地轉頭去看,卻發現是三隻用塑料積木拼裝起來的企鵝,最詭異的地方是這三隻企鵝比成年人還要高,而且它們身上的顔色并不像正常企鵝一樣是黑白色的,磚牆的灰色和紅色在它們身上顯得格外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