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一半，突然發出了一聲悶哼，緊随其後的是沉悶的倒地聲，被嘲笑的那個同伴感覺到不對，轉身發現對方已經倒在了地上，他還沒來得及拿起自己的槍，就感覺一個輕盈的東西像鳥一樣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猛地轉過頭跟一個黑色的全臉面具對上了臉。

“嗨，初次見面。”帶着機械音的童聲從裡面傳出，面具上的直線随着她的話語折出具有電子效果的音頻波形，穿着一身漆黑的怪東西蹲在他的肩膀上，被黑色手套包裹的手指尖端有像爪子一樣的尖銳弧度，隻是輕輕一碰，他的槍就像積木一樣散落了一地，她歪歪頭，“我一直對你們的老大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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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面具看着面前這個包裹得要多嚴實有多嚴實的家夥，他的手下把她帶過來的時候看上去已經被折磨得不輕，聲音裡帶着恐懼又顫抖的語氣，被威脅着把她帶到了他的面前。

這個陌生的家夥全身都是黑色的，披風捶到了地面，戴着兜帽露出了一半那張奇特的面具，就連頭發都沒有露出來，裡面是黑色的緊身衣，沒有任何代表性的标志，尖銳的手部尖端看上去倒是很危險，從手下彙報上來的情況來看，黑面具有理由懷疑這是一個超能力者，甚至讓他有點想到了那個危險的黑蝙蝠。

“聽說你要見我？”黑面具打探着她的目的，“你想幹什麼？”

“我想做些事情，同時需要一個合作夥伴。”黑色的家夥說，黑面具隻能從她扭曲的聲音裡暫時判斷出她的年紀不大，不過不能排除這也是一種僞裝，盡管她……有些矮。

“你要加入我？”黑面具冷笑了一聲，“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我可不是什麼無名的小老鼠都收的。”

他在試圖激怒她，而後者看上去不為所動。

“是我選擇了你，而不是你選擇我。”雖然她的語氣沒有什麼起伏，但是黑面具仿佛能聽到其中輕蔑的語氣，“我很欣賞你的成就，這位——”

她停頓了一下，拉長音示意他介紹自己。

黑面具并不覺得她會不認識自己，既然通過自己的手下來找到了他，那麼她對自己至少也會有一些了解和調查，很顯然，現在她是想讓他主動把自己放在一個在談判桌上更下面的位置。

高明的手段。

“黑面具。”他順着她的話說道，在心裡冷笑一聲，想看看她究竟是要做些什麼。

“哦，黑面具先生。”

黑面具隻是冷哼了一聲。

“因為我們有着同樣的目标。”她把手伸進了自己側邊的腰帶裡，黑面具的手下們注意到她的動作，警惕又緊張地舉起了槍對準她，黑面具擡起手示意他們放下，眼睛緊盯着她的手，想看看她能拿出什麼能讓他心動的東西。

她很快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擡起了手遞給了他，黑面具遲疑了一下，走上前兩步，拿過她手上的東西——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蝙蝠镖，黑面具不會認錯，這東西曾刺進過黑面具的身體，給予他重創。

“那隻蝙蝠，我們的目标都是他。”她的語氣帶上了一些惡劣的味道，隻言片語就把這個獵物拉上了談判桌，商量着該怎麼瓜分他。

黑面具摩挲着手上的蝙蝠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我從沒見過你，而我不跟外地人合作。”

“别這麼說，黑面具先生，我也是哥譚人，我認為我們合作能做得更好。”她攤攤手，似乎意識到了黑面具還在斟酌，于是祭出了另一個籌碼，“看看這個？”

那是一張照片，黑面具拿了過來，上面是堪稱狼狽的企鵝人，照片裡隻有他一個人的影像，不知道在對付什麼，惡狠狠地看着對面，原本得體的西裝上有不少破損的痕迹和灰塵。

“我最近在處理這隻不能飛的陸行鳥。”她說道，“如果我們的合作可以達成，不僅是蝙蝠，他的産業我們也可以商量。”

黑面具眯起眼：“你說……你叫什麼？”

她輕笑了一聲，似乎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

“代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