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拆得特别慢,慢慢的,目露期待,等看到第一雙是一雙炫目的橙色跑鞋的時候,喬悅澄雙眼大睜,猛然擡頭,“老公,你怎麼知道我想要跑鞋?”
謝彥霖将最後一口炒米飯吃幹淨,擦拭嘴角,起身,将碗筷拿去清洗,隻留下一句“我不想鄰居以為我們家遭了賊。”
喬悅澄回頭看他,好半天才明白他在說她剛才大喊的事情,“……”
“可是,你才剛剛知道我要買跑鞋……”
哦,想起來了,陳助理是個六邊形助理……
看着眼前各種新款跑鞋,喬悅澄對着穿衣鏡,挨個試一遍,甚至有點不想睡覺了,就想大半夜去跑步,恨不能把每一雙都試試。
其實,喬媽媽給她的賬戶裡每個月都有五百萬的零花錢,喬家和謝家都是豪門,所以才會有這一次的聯姻,但也許是消費觀念根深蒂固吧,她是怎麼都做不到大手大腳的花錢。
當然,或許還有一個根本的原因,那就是這畢竟不是她自己賺的錢,是原主的錢,但是,謝彥霖送的鞋子哦,好開心怎麼回事?
第二日傍晚,謝彥霖來接喬悅澄去謝家老宅吃飯。
這是喬悅澄第一次來到謝家老宅。
這裡的宅子是在A市第一批開發的别墅區,整個别墅區隻有十棟高檔别墅,占地面積很大。
據說謝家就是開發商,周圍的鄰居全是A市豪門,喬家的老宅也在這裡,可是喬爸爸喬媽媽都搬去了市區,這裡便空了下來。
謝家的爺爺一直住在這裡,說這裡比較安靜。
司機将車子駛入别墅區,經過一條平坦的小道,兩側的迎春花搖曳生姿,都可以想象初春時節,這裡會有星星點點的嫩黃花朵,一定俏皮又可愛。
經過其他人的别墅,隻見外圍的鐵栅欄上爬滿了牽牛花,藤蔓纏纏繞繞,有淡紫色的花朵點綴在其間,看着令人歡喜。
大概是盯着那家看得時間太長,車子早已經走遠了,喬悅澄卻還在回頭看,旁邊的男人陡然出聲,“那是齊家。”
齊家?哪個齊家?
等等,該不會是她以為的那個齊裡的家吧?
天,她怎麼總是犯這種低級錯誤,都怪她沒有原主的記憶,幸虧謝彥霖并不知道那些。
她還是要遠離齊家,甚至齊裡這個名字,她這輩子都打算從腦子裡格式化了……
“哦,就是覺得那些牽牛花挺好看的,”喬悅澄想了想,眨着眼睛,挺直了腰背,頭擡得高高的,“嗯,種牽牛花,還不如種一個綠籬薔薇圍牆,花朵小一點,又很多,紅色的,白色的,粉色的,姹紫嫣紅的,多喜慶啊,比牽牛花大氣,更加符合我們家豪門的氣質……”
謝彥霖轉身看向窗外,嘴角輕扯,就連前排的司機都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
見他笑了,喬悅澄這才悄悄松了一口氣,甚至開始幻想在謝家種滿薔薇好像也不很錯的樣子。
謝家主宅在别墅區最裡面,每家相隔甚遠,至少500米遠。不遠處有一個半開放的公園,以及一片湖泊。
車子開進了别墅,停在正門前。
爺爺坐在一樓西南角在喝茶。
見他們進來,爺爺招招手,讓他們過去。
喬悅澄還是秉持着說多錯多,不說不會錯的原則,不遠不近地跟在謝彥霖身後。
“爺爺。”謝彥霖走到跟前,低聲叫道。
于是,喬悅澄便也跟着叫:“爺爺。”
爺爺穿着白色的中式裝,看起來就很舒服的樣子,見她過來,還扶着眼鏡,仔細打量她,就像是第一次見到她似的。
“這是喬家姑娘?”爺爺不确定道。
“是,”謝彥霖嘴角輕輕彎起,語調帶了些調侃,“她今天沒有化妝。”
“嗯,我印象中,上次見你還是你差不多上小學那會,那個時候,你經常過來我們家玩,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沒來過了,兜兜轉轉,你又嫁給彥霖了,這倒好……”爺爺伸手,拉過喬悅澄,像是唠家常似的。
喬悅澄上輩子是孤兒,從來沒有體會過這些親情,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些,但她很喜歡喬爸爸喬媽媽,還有那個奇奇怪怪的哥哥,現在,看着眼前慈祥又和藹可親的謝家爺爺,她也很喜歡。
有些羨慕謝彥霖,因為謝彥霖有爸爸媽媽,還有愛他的爺爺,嗯,還是個豪門霸總,還長得好看,哼,真是越想越不公平。
謝彥霖坐在沙發另一邊,微垂着眉眼,聽着爺爺和喬悅澄說話,卻忽然若有所感地擡頭,便看到了沖着他瞪眼的喬悅澄。
謝彥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