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兔子,今天來了一隻新狗!沒什麼毛,醜醜的!
芝麻跑到她腳邊,搖頭晃腦。
“大早上就舞獅啊?”江辭雪摸摸芝麻的腦袋,她裝作沒聽見芝麻的話,坐下吃飯。
如果是危時臣準備的驚喜,她還是要給個面子,不好主動提起。
叮。
江辭雪拿出手機,看到經紀人的消息後,松了口氣。
“怎麼了?”危時臣把一碟大蝦仁推向她。
“季姐剛剛把這周的工作通告發我了。”看起來沒什麼大礙,季姐的生命安全應該沒問題。
危時臣接過白臉人遞來的咖啡,眉頭微皺,“工作還這麼開心?年輕人真有活力。”
江辭雪夾起大蝦仁,“其實也沒有多少,比上周少,品牌方都在觀望。”
“那要不要出去玩?”一瞬間,危時臣腦内閃過各種旅遊勝地。
“不了,我正好去查查冉晝的資料。”
她吃完早餐,發現危時臣在發呆,“你沒什麼别的要說的嗎?”
危時臣放下杯子,“那你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沒有提狗?
還好沒問出口,江辭雪垂眸,稍微有種自作多情的尴尬,“那我一會兒就回公司了。”
“我送你。”
芝麻跑過來晃尾巴。
——狗呢?那條很高的狗!
危時臣沒有搭理它,隻是一味地朝江辭雪伸手,“我送你去天台。”
“謝謝。”她回握,下一瞬便消失。
落到天台的時候,江辭雪特意看了眼門鎖,連門帶鎖全換了新的,這回倒是沒有上鎖。
“唉……”
有人?
她躲在角落,緩緩地朝聲源看去。
“唉……”
墨色衣擺在天台的風中獵獵作響,高挑瘦削的人抓着欄杆,才勉強沒被吹倒。
核心力量不行,下盤不穩,沒有任何健身痕迹。
莫非要輕生?江辭雪目測她和那人的距離,估計需要多久才能趕過去。
那人轉身,背靠欄杆,江辭雪看清了她的臉——季悅甯?
季姐怎麼在這兒?
江辭雪起身,“季姐?”
季悅甯一激靈,她翻了個白眼,用手腕的發繩把随風狂舞的頭發紮起來,“你怎麼在這兒?幹嘛又上天台啊?”
“我,我吹吹風冷靜一下。”江辭雪笑笑,“季姐呢?”
季悅甯繼續歎息,靠在欄杆上,“我表白失敗了。”
江辭雪下意識地望天,不是,這事也能跟同事說嗎?她不會因為知道得太多而被滅口吧?
季悅甯沒等到回話,一個眼刀飛來。
江辭雪清了清嗓子,“那是對方沒眼光,季姐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季悅甯苦笑,“我喜歡了他七年……他也沒有突然爛掉,他從始至終都不喜歡我,怎麼不算另外一種專一呢?但我好像浪費了很多時間。”
有點前言不搭後語,江辭雪捋了捋,“也沒有浪費吧,至少确定了不合适,總比一直被困住要好。”
“算了,我就是想說,單戀或者戀愛都是非常耗時間和心力的,女明星更是,運氣好能遇到個人,要是運氣差遇到吸血鬼,即便之後再站起來,重返事業,靈氣也被耗盡了。”季悅甯說着,按了按太陽穴。
江辭雪點頭,“我知道。”
“你這個樣子,不愁沒人喜歡,不用急于婚姻。有熱度就抓住,等火候到了,咱自己開公司去,想接什麼戲就接什麼戲!”季悅甯握拳。
“是我的戲又被截胡了嗎?”江辭雪覺出幾分不對勁。
季悅甯扣好外套的扣子,“嗯,予潇都沒搶回來,角色直接給副總選定的人了。”
“劇方願意輕易變動,那就說明……這戲也不适合我。”江辭雪倒也無所謂,現在有一點點選擇的餘地了,倒也不必什麼戲都接。
如果能夠得上好的班底,再去争取。
“行,下樓吧,沒事兒了。”季悅甯拍拍江辭雪的肩膀,拉開天台的新門。
江辭雪愣怔兩秒,她原來是想安慰一下季姐的,怎麼反過來被教育了一番?
失戀了還能這樣冷靜,季姐果然厲害。
她下樓,回到休息室,把角落的行李箱拖出來,喬裝打扮一番,趕往冉晝旗下的商場。
冉晝集團的業務範圍比預計的要廣,娛樂,數碼,還有一些大型的商超。各方面都有涉獵,大屏上放的不是明星代言,是他們自家的CEO。
江辭雪在短視頻平台檢索了冉晝CEO,出來的都是他白手起家,一路過關斬将,最終登上巅峰的勵志事迹。
[高考滿分,大二就組建了自己的公司,為了妻子身體考慮,直接丁克,魅力爆表了好嗎!]
[又高又帥,根本沒有發福才是最重要的!]
……
到處都是贊美,話術出奇一緻,看起來像水軍。
不過她見識過那家夥催眠攝魄的能力,把人變成傀儡,簡直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