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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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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角的老式座鐘敲了六下,驚起梁上栖着的家雀。窦原瞥見五鬥櫃上褪色的鏡框,照片裡新媳婦眉眼低垂,半倚在王貴胸膛,雙手搭在腰腹間,模樣看着恩愛纏綿。

王貴順着他的目光咧開嘴,露出被煙葉熏黑的牙:“我們結婚時,她就有了孩子。”

“我這身子早叫那些虎狼藥糟踐壞了。”王貴突然爆發出猛烈的咳嗽聲,緩緩拉起袖口,露出一道扭曲的疤:“大概又得罪了人,所以離開南海市時候,被人挑斷了手筋,留下鄉下也不過是拖着日子,賴活罷了。”

暮色漫進堂屋時,最後一縷煙圈纏上房梁懸挂的鹹肉,化工廠高高的煙囪正吐出滾滾濃煙,将天邊的火燒雲攪成混沌的灰。

負責問話謝曉程的是羅建國,辦起事來更加利落,隻是光明正大找上門,便足夠謝曉程兩股戰戰。他如今坐上了夢寐以求的副廠長之位,再也受不起任何醜聞,也算得上是吃一塹長一智。

“警察同志,上次該問的,我已經全部交代了,不知道這次上門又是為了什麼?”謝曉程将萬寶路煙盒推向警員,鍍金袖扣刮過紅木桌面,老狐狸似的眼睛微微眯起。

羅建國習慣同這種人打交道,自然清楚他好面子的本質,伸手接過一根别在耳後,“如果你不想我們找過來,那我們也可以找你的鄰居,同事,甚至親戚打聽一下,雖說會耗費些時間,但總會達到目的的。”

謝曉程尴尬地嘿嘿一笑,撫弄文玩核桃動作驟然停頓,他起身斟了杯茶,推給對面羅建國,“同志這是說的什麼話,有想了解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當時你到底因為什麼同華家慶發生沖突。”

“這話上次不都問了一遍嗎?”謝曉程瞥了眼落在桌面的茶漬,剛想要随意打個哈哈,誰料擡頭便接觸到羅建國嚴肅的表情時,悻悻閉嘴,“給我用錯了藥,一直沒有治好,才去找了他麻煩。可警察同志你同樣是男人,當然也清楚,誰得了這種病願意昭告天下,情緒上來鬧一次也就算了。”

“算了?”羅建國最清楚不過眼前人的尿性,隻當時聽到了笑話一般,“這話說出來,你自己願意相信嗎?我記得你當時可是被延江化工廠掃地出門的,鬧一次就放過他了?還是對方答應了你什麼,兩年不到就做到了副廠長的位置?”

謝曉程搓了搓後脖頸,摸到的都是虛汗,“同志是在開玩笑嗎?我謝曉程行得正坐得端,說這種話未免太過分了。”

“是不是亂說,隻要随便打聽一下就可以了。”羅建國漫不經心地撥弄了茶杯,“華家慶死亡當天你在做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全天都在廠裡。”

“我還沒說華家慶是那天死的。”羅建國不動神色地斂眉,笑得一臉高深莫測地看着謝曉程。

“上次不是有警員過來問了。”謝曉程冷汗直流,依舊嘴硬:“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聽說謝副廠長最近要結婚了,還沒來得及道一句恭喜。”

聽到這句話,謝曉程心底亂做一團,可面上依舊保持着鎮定,起身倒茶:“到時候也給警察同志送張喜帖,一起過來沾沾喜氣。”

羅建國伸手摁住了謝曉程的肩膀,起身走到書架旁,手指拂過精心裝裱的94年“優秀幹部”的獎狀,“喜帖就不用了,。聽說蘇區長就一位千金,雖然殘缺,可也是當做眼珠子疼,捧在手心裡的長大的。不知道他要是知道謝生在景亭小區的人,這婚事能不能結成還是一回事,可這廠長的位置恐怕是沒希望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謝曉程喉結滾了滾,煩躁地扯送了領帶,他瞥見玻璃窗映出的自己:精心打理的分頭不知何時耷拉下一绺,活像條被踩住尾巴的貓。

吃一塹長一智的結果便是不再外賣,而是找個合心意的養在跟前。

這或許對一個單身年輕事業有成的青年來說,隻算得上是一樁風流韻事,,可對一個即将攀上高枝的鳳凰男來說,是通向地獄的道路。

他想起當初那封貼在公告欄的舉報信,如刀刮的眼神,還有被掃地出門時的難堪。謝曉程的面色扭,将曲茶杯重重嗑在桌上,濺起滾燙的茶水落在手背,紅腫一片,卻絲毫沒有察覺。

“我以為自己瞞得夠深,行事夠小心,沒想到還是載了。”謝曉程坐直了身子,整理好亂做一團的領帶。

其實光看皮相,謝曉程足夠得到不少懷春少女的青睐,一副進退有度的翩翩公子,可偏生是個管不住下半身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羅建國沒多做解釋,話鋒一轉,“所以上一個問題,請認真回答。”

“他給的藥最開始效果還是很明顯,隻是一兩次後,就毫無作用。從那起我就開始懷疑,後來找王貴跟蹤了他一段時間,誰知道這個撲街仔太狠心,借着别人的手把事情捅到廠長那裡,可惜他沒想到自己的小辮子也會被我抓到。”

“什麼東西?”

“他們一直利用醫院在做血液走私。”謝曉程疲憊地捏了捏眉心,“最開始華家慶介紹我們去賣血時就發現了不對勁,恰巧我一個鄉下表弟來城裡找工作,我就讓他幫忙去血站調查一下,誰知道他們背後在做這種生意。”

于是他就将人約出來,借着血站的事情威脅了華家慶,交換的條件便是南海化工廠的工作。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當初華家慶松口的時機很奇怪,可我也沒有多想。不過我是真沒必要殺了他,反正已經這樣,倒不如想如何利益最大化。”

謝曉程雙手交叉,慵懶地靠在沙發背上,都說不要臉的才能活得無牽挂,果然沒說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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