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話多了。”熠打斷老頭的話,扔過去一個水囊堵住他的嘴:“返程票。”
那老頭接過水囊就調酒去了,期間嘴也不閑着:
“行長公啊——他最近幾年裡他過得可是舒坦了。”
“先是杏景灣的莊園,再是小厮二十四個和女仆十三個,最後護衛有魂王一位、魂宗三位,以及看家犬三頭,不過百年。”老頭手挺麻利的,很快七杯酒就送到了他們面前:“共計四十四口,不錯吧,很吉利的數字。”
矮腳杯裡的酒水隻有一半,還在‘咕噜噜’的冒泡,是紫葡萄一樣的顔色。大家先是餘光看了熠喝下去之後,自己才下嘴的,嗯——是那種很清新的低度酒。
“我看行長公可盼着你來,祝他好運。”吧台的隔闆被掀開老頭請他們進去,酒櫃是一道旋轉門,通往刻着滿牆秘文的暗室。
熠走在最後,老頭把調制好的水重新灌進水囊扔給他:“你的新同伴還得練啊,麒麟,太明顯了。”那怯生生的模樣,一看就是個青澀的果,跟着麒麟這小子,隻希望他們命硬。伴着老頭打趣的話,大家聽到墜在身後,熠的一聲歎息。
身後的旋轉門慢慢歸位,他們七個人擠在裡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
“這麼擠?”
“别擠了,我在最後面呢,撐不住!”
“誰讓你那麼好奇第一個走進去,這下好了。”
“誰踩着我呢?”
“我。”
“哦。”
“唐三,把所有人都綁在一起,還有你們都抓緊旁邊的人。”藍銀草爬上腰身,熠把水囊收到魂導器裡後,雙手将将抓住兩側的人。這片黑暗就被牆壁上的符文照亮。
滿牆的符文在閃爍,空間開始了異動,空氣的扭曲讓大家都産生了不小的反應,類似于暈車,這片空間也被扭成了螺紋狀。
“熠,感覺怪怪的……”唐三沒有得到熠回答,隻有手被攥緊的擠壓感。緊接着就是身體被浸滿水的海綿包裹一樣,擠壓,窒息,随之而來。
這種感覺大概持續了五秒,逼仄的空間才展開,視線裡是一片樹林較陰森,亮光全靠坡下的莊園的燈火。
陌生的環境裡,唐三想要回握住手裡的溫熱,卻握了個空:“熠——”剛開口,話就被堵回去了,熟悉的味道也讓他懸着的心放下了,唐三這才發現大家都被沖散了,原來這就是綁在一起的原因。
“都是誰壓在我身上了。”戴沐白微弱的聲音在最底下響起,也真是慘,又被踩又被當肉墊的。
“我說怎麼不疼呢。”甯巳爬起來把身下的馬紅俊拉起來露出底下的戴沐白。
“這怎麼還差倆。”馬紅俊環視一圈,就是說弗雲兮和奧斯卡呢,周圍都掃一圈了,人呢?
“你們倒是擡頭啊!”有點咬牙切齒的來自弗雲兮的聲音在他們頭頂響起。
對于空間轉移的動蕩,即使捆綁在一起也隻是為了讓大家散的不那麼遠,一次下來總有些幸運兒轉移到各種不是地面的地方,就比如:吊在樹上的弗雲兮和四肢并用墜在弗雲兮身上的奧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