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羅曆2098,哥哥說那個時候他在宗門附近撿到我的,除了我和我的口水巾就都沒了。生活一直都安穩,除了有個讨厭鬼一直喜歡跟哥哥作對。
最開始的變化是那場覺醒武魂,麒麟在一衆龍類武魂裡格格不入,也偏偏玉明扉杳無音訊,哥哥是他帶回來的,他需要做出解釋,可始終找不到人。
我們在偏院過了幾年,直到三個魂師奉宗主之令帶哥哥取魂環,哥哥不讓我去,我就等,可是等待的時間裡心越來越不安,所以我跟上去了。
那三個壞家夥就是壞人,我和哥哥在逃跑的時候我暈了,從那之後我就都是迷迷糊糊的,清醒的時候不多,每次見到的哥哥總是髒髒的而且鼻間還萦繞着腐爛。
再之後,我徹底清醒在一個小破屋子裡,身邊隻有婆婆,可是哥哥不在。婆婆說讓我等一年,一年之内身體無恙,我就能來找哥哥了,再然後我就到這裡啦。”
而藍因對面的小舞已經被驚到胡蘿蔔都掉了,這不是天方夜譚是什麼:“你是說你橫穿大陸隻用了一年不到,這幾萬裡地!而且你怎麼知道你該走那個方向?!”
藍因笑笑撫着臉上的面具:“婆婆說的果然沒錯!”
小舞沉默,甚至心裡诽謗:那個婆婆說的可能是帶上而不是戴上,而你真信這種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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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長公,你該死了。”推開門,餘下三十七人盡數在此,倒是不用找了。
“哈哈哈好久不見!”行長公幾近瘋癫,從位子上跌下來,被仆從扶起來後還是腿腳發軟,連滾帶爬的跑到熠腳邊:“放過我!放過我!”拽着面前的玄色爬起來的樣子很狼狽。
“我守了那麼多年了!”
“守了那麼多年?”熠掙開他的手:“你跟你那師傅一個德行!貪生怕死之輩!你敢說你守她有一年嗎!”怒上心頭,熠把行長公拽到面前,被扯破的領子裡紅繩穿的長命鎖掉出來。
堵門的唐三接住熠抛過來的長命鎖,還帶着體溫,鎖子上刻着‘因’字。
“我有什麼辦法,孑欲下令搜查你們,包庇者由黎恬陛下親自發落,我們都知道他的手段,尤其是你們!”
熠無視他的辯解,隻是拖着行長公走的路上一一數着:“杏景灣、三十六個‘忠仆’、戊級護衛和三隻百年魂獸,讓我猜猜你當掉了多少東西才換來的這一切。”
戒指,藍因手指上沒有戒痕,行長公一早就卷了東西跑了,一切能拿的行長公都拿了,長命鎖打不開價值無法估量,被留下來了。
行長公被綁到位子上還在掙紮:“這裡是孑欲!你的所作所為皆被黎恬眼線所知,你也别想走!”
大廳裡三十六個人也不顯擁擠,有膽大的爬過去懇求放他們走,相對無言,寂靜裡‘窸窸窣窣’的,幾個人龜速靠牆移動打算從側門溜走,門縫透出的月光之下,一片青色擋在他們面前。
“作為孑欲的‘不動财産’你們能跑到哪。”甯巳堵在門前,手中匕首宛若蝴蝶。
逃跑的:壞了,碰上懂行的了。心下一橫就撲出去了,總要拼一線生機的,也是還沒碰到甯巳的衣角就被閃過來的戴沐白一拳夯過去了,滾到那堆受驚的‘鹌鹑’裡。
“總有自視清高的蠢蛋。”戴沐白看着暈死的人,眼底情緒複雜。
‘砰——’外面結界一聲爆響。
“他們來了,你跑不了,陪我一起死吧!”行長公運轉魂力,六枚魂環全開,他的武魂是一團灰色的虛影,虛影中七根鎖鍊朝他們七人射來,在接觸他們的前一秒,皆化作紛飛的花瓣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