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因質問着:“那你插進來的意義在哪兒,不如直接放任我們死了,我覺得你會更省事。”見攻擊不成她們退步,藍因守着熠,小舞則警惕着祂的動作。她們不需要這麼一個吊着她們半死不活的恩人。
面對小舞的防備,祂也不以為意:“我也不想的,但是誰讓他媽、媽媽委托我了。”
“說什麼鬼話!”小舞怒目而視。
知道小舞會錯意了,祂懸空而坐:“以你們現在的理解,會不懂我說的事,但是我先說。”祂偏頭看了眼熠,他胸口上的紫氣變淡了,“最初的生靈都是被創造的,而創造者是生靈及後裔的母親,所以是你們的母親要保你們。”
“母親嗎……”藍因再擦熠身上的污血,聽到祂說的,她的思維放空:“要是真想保護我們,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把障礙鏟除!”
“拜托,有媽總得有爸吧,老媽負責造人,老爸負責人生。而你們是特殊的。”
聽了半天的小舞藍因,隻覺得有些荒謬,但是卻又不能不相信。
“我們特殊,多特殊?”特殊她們一家還能混成這樣,小舞合理懷疑祂在框人。
‘咕叽’,異響讓三人都看去,那團紫色史萊姆已經癟了,甚至往外吐了一口黑氣,它開始凝聚收縮成一小塊,陷進熠的胸口,成為鑲嵌在熠血肉裡的一塊紫水晶,在紫氣徹底融進的一刻,金光乍現。
屋外,一直處于沉默狀态的秦艽收起寫好的信紙,上前去:“弗蘭德院長,大師。”禮貌行禮:“煩請将這封信交給皇鬥領隊的秦明,多謝。”
秦艽也算是玉小剛教過的學生,對于她的事,玉小剛還是有必要問一下的:“怎麼,你去哪裡,緊急到連自己的老師都要通過别人的口,知道自己學生的下落。”
秦艽無心和他們多談:“他不是我老師。”行告辭禮:“謝過兩位,秦艽告辭了。”秦艽轉身走的不是很決絕,在路過唐三時她停下了,頸間的項圈閃過,秦艽遞給唐三一小玉匣:“你既懂醫理,那就幫忙。這藥是那人所給,但是我研究了近七年也沒能完全複刻。”
七年間,秦艽幾乎是翻遍了天鬥的醫學書籍,可始終沒能制出那枚白丹。唐三,希望你能……
屋内金光散去,對于熠的傷病有了希望,但是也如同那片散去金光一樣虛妄。祂在那片金光裡消失了,無影無蹤。
他們一大家子人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月亮很圓,挂得高高的,灑下的月光是冷的。
以往唐三最喜歡的紅色,被月色襯得黯淡,沒有生氣,就像熠現在一樣,被裹在毯子裡死氣沉沉的,連呼吸也很輕的可怕,打在肌膚上都沒什麼感覺,唐三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