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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衍榆其實喝得不算多,他隻不過是酒量差加上身體不好的緣故而已。他依稀看見了擋在他面前、且拽着他不讓他往地上沉去的人竟然是發小姜缇言。
這小說還真是深入他家庭背景成長環境人生經曆。
他身邊有什麼人都面面俱到地提到,并分配了戲份。
姜缇言說完,再瞪了一眼組今天局的圈内惡名昭著的宋原聽。宋原聽依舊一臉笑容,他當然認出這不是姜家大少爺麼。當然他的笑容也收斂了一些。
藍曉曉秀眉輕蹙,姣好的面貌很是惱怒:“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你潑的他是吧。”
“誰讓他先動手的?”
姜缇言鳳眸輕掃,他還是比較風度問明白:“他打了你?”
“打了我朋友。”很顯然,藍曉曉嘴裡說的朋友就是她旁邊的周郁安。
周郁安臉上身上完好無比,壓根看不出來戚衍榆到底打了他哪兒。
姜缇言笑笑:“教訓狗而已,狗都沒急眼呢,你一好端端的人,撒什麼潑呢。”
他鳳眸中沒什麼笑意。
可藍曉曉哪裡聽得下去,她執意要姜缇言身後的戚衍榆道歉。
“他今天必須道歉。”
沖過來又要去找戚衍榆,姜缇言鳳眸輕眯:“周郁安,你不把你富婆穩好了,傷了人,你牢得坐踏實了。”
大有治不了圈裡的人,還治不了你周郁安麼之意。
藍曉曉被周郁安攔住,周郁安知道今天是藍曉曉無理在先。
他自知理虧,沉聲道:“曉曉,别鬧了。”
“他那張嘴就該收收了,”藍曉曉竟然掙脫了周郁安的阻撓。
“你是不是忘了他姓什麼啊?”
眼看着她沖過來時,冷貴的姜缇言攥緊她的手,“你再敢糾纏一下,管你哥是誰,你沒有好果子吃。”
藍曉曉終于理智清醒了一點,戚衍榆說是和戚家斷絕關系。可戚家人沒死。
姜缇言轉回頭去,在他身後的戚衍榆竟然在淡淡一笑。
他那張本來就沒什麼血色的臉,這麼一笑,有點好看。
眼瞧着他戚衍榆可能還要說上一句什麼刺激藍曉曉或周郁安的話。
姜缇言别提,本來被消下去的氣又上來了,他攥着戚衍榆胳膊就往外面走。
戚衍榆一出了包廂,站都站不直。
姜缇言以為他舍不得周郁安,正要冷嘲熱諷時。
戚衍榆垂着腰,笑了一會兒,又徐徐慢慢說了一句:“我沒辦法站着……”順着牆就要坐下去。
十六歲就出道的姜缇言,這幾年當了明星去了。
他依舊很厭惡這個戚衍榆。
從小就讨厭戚衍榆,高高在上的樣子,好歹不分。
姜缇言看他大庭廣衆之下被一個女孩子要打要罵的,自己還喝得這麼醉。
要傳了出去,丢盡臉面。
他拽起了想蹲在地上清醒一會兒醉酒的戚衍榆,拉入了剛升上來的電梯裡。
電梯門合上,姜缇言看着那個人早已耷拉上的眼皮,如果不是自己一隻手提着那個人,另一隻手拽緊那人腰背上的衣服,早已就整個身體猶如爛泥癱倒在地上。
“為什麼書裡竟然還有你啊,姜缇言?”
姜缇言聽不懂他在發什麼瘋。
将那個人提了一下,那個人的頭顱順勢倒在了自己肩膀上。
那個人身體就輕飄飄倒在了自己身上。
不是很沉。
但是感覺,也分外怪異。
他也不知道戚衍榆這些年玩的男人,有沒有一個連這麼多。
姜缇言厭惡戚衍榆不潔身自好。
但是餘光掃了一眼,戚衍榆皮膚病白的顔色,也不知道是不是玩男人玩出了病恹恹。
窳白的臉上隻是浮出了很淺的一層淡淡的蟹紅色。
柔軟的頭發錯落在眉眼間,整個人身體軟弱無力,手也是垂落在腰下。
“喝多少了?”
姜缇言想把他扔在這娛樂場所裡的一間新的VIP包房裡,再打電話讓戚衍榆家人來接他。
但是聽聞戚衍榆一年前為了周郁安,和家人斷絕關系。便想着,可能戚家也不愛管他了。
姜缇言繼續冷言嘲諷:“不會是酒逢前任千杯少了吧?”
卻等不到那個人的回複。
醉醺醺的,似笑非笑,即将不省人事似的。
連攙帶拉地,将戚衍榆拖出了電梯。
但是那個人腿腳沒有力氣,根本是沒在好好走路。
姜缇言怕被娛樂記者拍了去,說他灌醉什麼人帶去迷、奸。
所以把人往身上再扶了一下,手從那人的膝彎下繞過去。
将人打橫地抱了起來。
眼下盯了兩秒那人面如熟蟹般沉紅的臉皮。欲嘲又休的姜缇言沉默了。
他把那個人身上外套脫了下來一個衣袖,轉過來将外套嫌棄地蒙在了那個人的臉上。免得被娛記拍到刊登了出去丢了他戚大公子的臉面。
他一路抱着人,身高一米八七的他,抱一個弱雞簡直是輕輕松松。
周邊路過的人看着漂亮高大的男人,抱着一個被蒙着頭、不知是男是女的家夥,欲辯又止。
離開酒吧和酒店一體知名娛樂場所後,就走到了自己外面停在路邊的轎車上。
司機連忙安開了車鎖,姜缇言拉開車門,彎腰,将那個人放落在車座邊緣。
那個人離開了他的攙扶後,重心不穩體力不支,沉沉地倒入了後座。
隻有兩條腿修長落在了車外的地上,姜缇言将人的腿提起來,扔了進去。
将探入車内大半個身體,姜缇言将那個人往裡面連推帶挪的,終于騰出了一點空間,姜缇言好不容易擠進去坐好了。
而他的司機很驚訝:“姜少爺……這……”
但是細看了一下,似乎認出了些許輪廓來,這好像是姜少爺的發小。
“少爺,咱們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