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給大家的見面小禮物,”戚牧遙說着,傭人就把禮品袋送到他們手上,連還有一位一直沒出現的室友桌子上也放了。
黃少澤還想客氣,祁遠瀚打開看見了是個名牌的腕表,少說也要五六萬塊。他用手肘戳了下黃少澤,眼色使出,同時,他拉過黃少澤一邊說去:“這人很難相處吧?不然一見面就給我們送禮品?不會要我們忍氣吞聲忍他四年吧?”
說着,祁遠瀚就把禮物拒收,還回去:“不用了,大家都是室友,隻要相處和氣,互幫互助不是什麼問題。”還有一處未說出來的意思,那就是如果這太子不好相處,那别怪他祁遠瀚。
黃少澤出身農村,雖家貧,可态度也跟祁遠瀚大差不離,無功不受祿,他更不敢收别人的價值上萬禮品:“您客氣了,我們是同一個寝室也是同班同學,肯定會互幫互助的。”也在圓祁遠瀚說的話。
戚牧遙沒有将禮物收回去,“就不打擾你們了。”他喊了陽台那個人一聲。
祁遠瀚看着那個太子,從四人間寝室的陽台外走了進來,他隻是看了一眼被打掃和鋪床,以及那比兩個人還高的全部專業書背回來整齊碼在書櫃。
戚牧遙問那太子:“布置得還可以吧?”太子沒什麼言語,就跟戚牧遙出去了。一行人,十多個保姆傭人和八九個私家保镖也就浩浩湯湯消失在413寝室。
“這家夥絕對不好相處!”祁遠瀚想把腕表扔了,但是扔之前,權衡考慮,萬一他真給自己和寝室帶來困擾,收點精神損失費不應該嗎,才罵罵咧咧把禮物收下。
收下後,圍着那個人的3号床、櫃、桌等上下下打量,全是牌子貨。
黃少澤看不懂,隻看着祁遠瀚駐足屏息,什麼巴黎世家範思哲巴寶莉,他半天隻哼出個:“……怎麼現在書都要太子親自來讀啊?”
他們一走,隔壁寝室湧進來看熱鬧,看見牌子後還有人在旁邊科普。
“那家夥你們室友啊,聽阿董說是開了七八輛勞斯萊斯來的!不會是市長他兒子吧?”
祁遠瀚哼唧:“帶他來的那個人很年輕,不知道是他管家還是誰?”
“不像管家,哪有這麼年輕有氣場的管家?”415寝室杜風坪湊近過來,“有點眼熟,我好像在财經報上見過他,”
“你能見誰,财經報上的有那麼年輕的嗎,”祁遠瀚才把腕表收好,繼續咧咧,“好了别看熱鬧,人走了你們才來,人剛才在時你們怎麼不進來問兩句?”
這話逗得隔壁好幾個宿舍的笑,有人問黃少澤,“阿澤,你們可得要照顧太子爺四年了。”他們是臨床醫學本科五年制。
“去你的。”黃少澤聽不得那人揶揄。
“真太子啊,光保姆不算保镖就有十多個,這就差用金子來鋪床了。”杜風坪摸着那太子的書桌台,想起什麼,“欸,你們寝室顧驚瀾不在?”
他要在可熱鬧了。
“不在,人家顧哥忙着呢。”祁遠瀚打了一下午籃球出了一身臭汗想洗個澡,他下達逐客令,“走走走,各回各寝,各找各爹。”
413寝室來了兩大批人又走了後,暫時算是安甯了。
而校園裡,秋高氣爽午後梧桐林蔭下,徐徐散步的幾個人。
“你回去吧。”戚衍榆第二次說這話。
“把張柳留下來,”張柳也就是戚衍榆的身邊男傭人,照顧他很長時間,隻比戚衍榆大個十歲左右。
“不用,”這算什麼離家上學?戚衍榆拒絕。
“你這樣我會擔心的。”戚牧遙不放心把他丢在寄宿隻有周末才能回家的大學裡,他有什麼意外,倒在哪個沒人經過地方,那不就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麼。
“你要的自由我賦予你,我說的要求呢——”
戚衍榆才慢慢重複戚牧遙提的那幾條:“我會準時吃飯和吃藥,定期回醫院複查。”
“我會安排張柳每天過來看着你吃藥。”戚牧遙補充說。
“這太麻煩了。”
“你之前倒掉這麼多藥,還想跟我談條件?”
“……”他前車之鑒可太多了,讓得戚牧遙不得不拿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措施來應對他。
“過來看我吃藥可以,但不能影響我生活和上學,也更别出現在我同學面前。”
“好的,”戚牧遙莞爾點頭,他看着遠處各種建築,“不邀請我去你大學的食堂吃頓飯?”
“普通人的飯菜不能入你法眼吧。”那家夥心謗腹非的。
戚牧遙笑,他還有空閑嗆自己,說明他心情應該還不錯。
戚衍榆心情起落的折線也終于沒有負擔地上升了一點坡度。
好似他有努力了一點,讓得情節加速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