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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膝蓋都被釘在草地裡,就跟那标本牛蛙一樣。讓得戚衍榆更加不适,他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羞、恥感。對方好像在逗他,嫌棄的但又出奇,揚威地故意看他的表情。【這裡是柔術和跆拳道正常對抗,沒有發生任何事情,謝謝審核員。】
是的他是gay,他隻會對同性有反應。
顧驚瀾這張天神般美貌的臉好整以暇的盯着他,讓得顔狗的他意亂情迷,蔓延開的電流,通向四肢百骸,更讓得他有一陣短暫微弱的沉淪感,有那麼幾秒是麻痹全身。【這裡是柔術和跆拳道正常對抗,沒有發生任何事情,謝謝審核員。】
“有反應了,你真是gay?”
“你他嗎……”那個人咬牙,想擺脫這這樣縛控。
“你不會真了?”
松開了他,那個人爬起來,臉面,手上,衣服間是碎了的草渣,還呸了一點掉進嘴裡的碎草出來。
顧驚瀾饒有興緻地望着他,嫌棄又好笑,好笑完了還是嫌棄:“還來不來?”
“來你爹……”後面一串是戚衍榆的罵。
“切磋”完畢後,戚衍榆整個人都不好了。
最後說要在班上表揚一場完整的跆拳道套招,戚衍榆不肯,說什麼怎麼都不肯試。他們班上的女團支書叫做戴玉,典型南方溫婉女孩,好說話,善解人意,就說那天彩排時再試吧。
祁遠瀚八卦問:“幹什麼,他打不過你啊?”
“那還用問。”顧驚瀾道,他心想,那個人絕對不是直的。
今晚很早就結束訓練,如果昨天戚衍榆不拖他們後腿,應該也是這個時間點回到寝室。
回寝室距離門禁還有一個小時,他們三個人組隊開了絕地求生。
吵吵嚷嚷,顧驚瀾原本槍法不錯,但架不住這兩天幹的“壞事”太多,前幾把一直很背,不是落地成盒,就是很早就被對面的挂打死了。
顧驚瀾在死亡時,自己視覺升空離體,看着自己被敵人打死的軀體,大腦短暫的放空期,突然想起了戚衍榆的表情,羞澀,銜恥,迷離,享受。
很怪,為什麼自己想起他,所以他趕緊在心裡補了一下,對戚衍榆的壞印象。
但是壞印象,顧驚瀾隻找到一兩條:少爺脾氣。切換隊友視覺,但是心裡還在找他對戚衍榆壞印象。新的一把馬上開了,他撿完裝備找人幹仗時,在瞄準敵人那一刻,自己又冒出了戚衍榆的淺淡眉眼微微皺着,難以名狀般的模樣,結果被一槍爆頭。
顧驚瀾在心裡啐了一句今晚怎麼這麼背後,鬼使神差看了眼時間,快到門禁點了。
祁遠瀚補了敵人槍後,也發現了:“太子怎麼還不回來,校草,不會是你把他打哭了吧?”
校草是祁遠瀚對顧驚瀾的戲稱,也是偶爾打得火熱的愛稱。
黃少澤看太子不在,很八卦驚奇:“顧哥你真把人給打了?”
“……”
“哇你這麼肥這麼早‘死了’,”祁遠瀚今晚舔顧驚瀾的包已然很熟練,邊替顧驚瀾回答,“哪有,班長不是讓他們套招作秀麼,”
自己說完這句後,眉頭一挑,“你倆不會在‘玉米地’滾了吧?”
“你才在‘玉米地’滾。”今晚格外背的顧驚瀾率性把遊戲下了。
黃少澤揶揄:“顧哥男女通吃啊。”
在門禁前的幾分鐘,戚衍榆進了宿舍大樓。
因為他今晚晚上還有一次藥,見過了張柳後,走回宿舍的路上,手機突然振動了一下。
戚衍榆以為是張柳的信息,随手拿起來看,他收到了一條短信,打開來看,結果瞧見了自己的一張裸/照。
那是像是光線不怎麼好的酒店裡,被人近距離偷拍的照片。自己眼睛半阖着,神志不清的樣子。
他什麼時候去酒店跟人發生關系了?
戚衍榆收到了彩照,看了一下發送者的名字:周郁安。
這個人他沒删麼。
他什麼時候跟周郁安上過床了?
這照片裡的人是他嗎?
他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短信剛好發來,而戚衍榆剛好看到這照片十多秒後,他已經回到了413寝。
他們在打遊戲,沒怎麼留意自己回寝。
戚衍榆還在奇怪,照片是他麼,這張照片就被對方撤回了。
他又從413出去,站在走廊上,把電話打了過去:“你幹什麼?”
那邊的人匆忙道歉:“對不起,我沒……”
可話沒講完,電話被搶過去了,聲音是藍曉曉:“這類的照片,還有很多呢,”
藍曉曉聽見,電話那邊輕笑,“我報警了。”
“你敢嗎,你還想在這個圈子好好做人?”藍曉曉的笑。
戚衍榆什麼都破摔,就是唯獨自尊不可以。他稍微松了一下握住手機的手,“那你不妨告訴我吧,想幹什麼?你們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