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低聲道：“是屬下不好。”

張無忌有些頭疼：“物歸原主，這有什麼不好？我不知為何，你卻這樣反對。”

張無忌說出來這話，其實是有點心虛的——她怎麼會不知道為何呢，不過是揣着明白當糊塗罷了。她歎口氣，道：“我知你視滅絕如寇仇，但是這劍，并這《九陰真經》本便是峨眉之物。當時我們趁其不備拿來了，并且還毀壞了，本便是咱們不對。”

“武林中事，不過成王敗寇。他們峨眉技不如人，想來也無話可說。”小昭冷冷道。

“唉，”張無忌自持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以及馬列主義洗禮的高素質人才，但還是耐心同小昭解釋，“若是别人也就罷了，但我實在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咱們明教同峨眉确實是關系不佳，楊左使在這之中實在是居功至偉。但是，咱們明教的目的是什麼？是打倒元朝，重建一個漢人朝廷。如今大敵未滅，咱們漢人便自個兒打了起來，像什麼話？”

小昭聽了，臉羞得通紅，當即跪下，道：“是屬下無知，未能夠明白教主的一片苦心，還要教主如此苦心教誨，實在是……”

張無忌自然也不喜歡别人對她動辄跪來跪去，她皺着眉頭道：“小昭哥哥，你我之間何必如此？你再這樣跪來跪去，我便不同你好了。”

003

中原各派的營地當中。

此時正是白日。昆侖山地處西域荒漠之中，白日裡炎熱難以出行，大家正在一處綠洲中安營紮寨。

此來一路艱險，非常人所能夠想象。倘若不是此刻打道回府，此後必定要成為他人恥笑的對象，所謂正派聯盟，早就已經一哄而散了。

武當派的小帳篷裡，周芷若與宋青書正在說話。

“此次一來，倒是長了頗多見識。”宋青書道。

“不錯。”周芷若皺眉道，“隻是離明教也越來越近了……”

“太師父也說了，去了明教，便當做是以武會友，莫要傷了武林同仁之間的和氣。”宋青書擺擺手，似乎是并不明白為何周芷若這樣憂心忡忡。

“隻是……唉。”周芷若道，“我隻怕滅絕師太……來意不善。還有那少林寺，到底是為何要來趟這渾水？”

“還不是當年那船……”宋青書随意地抛着一個裝蛐蛐兒的草編籠，“殷素素當年可是害了不少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