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皮塔諾叫了他先生,略顯陌生的稱呼,大抵是已經發現了他不是之前那個多托雷了。
卡皮塔諾确實發現了,因為多托雷的鬥篷裡伸出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睜着大大的眼睛正看着他。
西塔察覺到了他的視線,低頭果然看到了伸出腦袋的小雪豹。
“你要怎麼養它?”卡皮塔諾上前一步詢問,視線看着那隻小小的生物,看起來他很喜歡。
“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給你。”雪豹是西塔腦袋一熱帶回來的,真要讓他去飼養可能有些困難,畢竟他身邊還有個大炸彈多托雷呢。
“不,它看起來更喜歡你,多托雷先生。”
卡皮塔諾伸出手摸了摸雪豹的腦袋,但是雪豹咬住了他,看起來确實不太喜歡他。
“看來它很沒有眼色啊,跟在我身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成為實驗材料了。”
如果說這話的是另一個多托雷,卡皮塔諾尚有可能将這個小家夥抱走,但是眼前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和多托雷并不相同。
西塔的聲音聽起來和多托雷如出一轍,但也許是因為年紀稍長的原因,他的聲音要低沉一些,但不至于聽聲音就能分清楚他們。
卡皮塔諾看着西塔:“我應該叫你什麼?”
面前的多托雷笑着用手杖把小雪豹按了回去了,抖了抖鬥篷上的雪。
“叫我西塔。”西塔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實驗塔周圍都是布防的愚人衆,畢竟實驗塔除了做實驗還關押着不少犯人。
剛走進實驗塔,西塔就問身邊的士兵誰養過動物,然後把小雪豹遞了出去,但是那家夥前肢抱着西塔的手,甚至還咬着他的袖子,一副賴定他的樣子。
西塔皺着眉把雪豹放到地上,讓士兵去問問有經驗的人之後準備點它能吃的東西送過來。
士兵雖然好奇多托雷大人怎麼養起了小動物,但并不感到過于吃驚,似乎多托雷做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的。
西塔任由雪豹在地毯上打滾,他則是轉身去了實驗室,雪豹看到他走了自然也就跟了上去。
但多托雷不會讓會掉毛的動物進入實驗室,西塔也不會,所以小雪豹隻能被關在門外嗷嗷叫。
西塔并不會去管它,而是看着士兵們之前送來的邪眼投入了研究。
邪眼作為愚人衆軍事力量的重要組成部分,通過使用者付出的代價來換取力量,但是邪眼并非是一成不變的。
剛開始研究出來的邪眼副作用特别大,或者說前幾代的邪眼所帶來的價值和付出的代價并不對等,為此,他們犧牲了很多人。
西塔曾經更疊過四代邪眼,而現在拿在手上的邪眼是更優秀的版本,但是,還是不夠好。
多托雷大抵把邪眼研發的工程交給其他切片了,但是從手法上看考慮的有些多了。
西塔拿起一顆邪眼舉起觀察着其中能量的流動軌迹,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用這雙脆弱的眼睛觀察着它的工藝。
神之眼是外置魔力器官,用來引導元素力,邪眼也是用于引導元素力的裝置,但它算不上器官,準确來說隻算得上是一條渠道,消耗某種能量去引導元素力,從而達到調動元素力的作用。
至于消耗的能量會給使用者帶來什麼影響,那就因人而異了。
西塔在研究邪眼的期間,斯卡拉姆齊從深淵歸來的消息也傳到了實驗塔。
斯卡拉姆齊回來的第一件事肯定是去找女皇,而第二件事,肯定就是來多托雷這裡。
離開實驗室的西塔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看着楓丹的報紙,小雪豹窩在旁邊。他拿下報紙,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鐘。
還沒來……迷路了?
西塔剛想起身去看看,會客廳的門就被打開了,一個齊切短發少年披着寬大的鬥篷走了進來。
“多托雷,要我請你嗎?”
西塔摸了摸雪豹的腦袋,放下報紙,看向斯卡拉姆齊。
“自然不用,隻是在例行檢查之前,希望你能幫我做一件事情。”
聽到了西塔的話,斯卡拉姆齊已經想到他要說什麼了,他會幫多托雷,但看着他的樣子仍舊會覺得煩躁。
“如果你是說那批應該回收的數據樁,我已經帶回來了,現在應該已經交給實驗塔的工作人員了。”斯卡拉姆齊抱着肩膀,站在離西塔很遠的地方說着。
西塔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浮毛,興緻看起來不錯,也許他也沒想到斯卡拉姆齊居然會這麼有先見,既然如此,多托雷又何必将自己放出來。
可能是多托雷也沒想到斯卡拉姆齊居然這麼“乖巧”吧。
“走吧,去實驗室。”
西塔走在前面,小雪豹咬着他的鬥篷,跟在後面,走在最後面的是斯卡拉姆齊。
少年略帶驚奇的看着西塔,準确來說是看着那隻跟在他身後的生物。
“你是哪一個?”斯卡拉姆齊詢問。他見過多托雷絕大多數切片,但是這個感覺挺陌生的。
西塔輕笑了一聲沒有回話,帶着面具穿着執行官服飾的他看起來比多托雷還要像多托雷,如果不看他身後的那隻小雪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