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受傷了嗎?”邬清雅把餃子放在一旁,輕聲詢問。
因為臉上的傷雖然看不出來,但身體上的傷卻不一定。
邬清雅不知道遊策身體受傷了沒有。
他穿着的那件白色襯衫在打鬥中已經染上了灰塵,上面的擦痕也很明顯,甚至在腰側還有些許撕裂的痕迹。
“沒有。”
邬清雅聽見對方聲音低啞。
要是之前,邬清雅對遊策避之唯恐不及,他說沒有邬清雅肯定就算了,但是,既然要攻略他,讓他帶着自己娘兒倆上京,邬清雅肯定不能就這樣止步了,還是要在他身上使使勁。
“真的嗎?”邬清雅咬咬唇,她擡頭,雙眸含水:“……能不能讓我看一看?”
遊策呼吸一窒。
他簡直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隻聽到自己心跳如擂鼓。
長久的沉默。
“不行嗎?”邬清雅紅了臉,提出這個要求,她内心也是很掙紮。
但她很快便找出了借口:“婆婆說要我一定看看,幫你仔細檢查檢查,不然她不放心。”
搬出王紅霞這座大山,顯然看起來有道理地多。
原本渾身緊繃的遊策漸漸放松了身體。
看來……還是他想多了。
知道是王紅霞的意思,遊策也不由得暗笑自己自作多情。
是啊,要不是迫不得已,邬清雅會來關心他?躲着他還來不及呢。
遊策站起來,想要解開扣子,卻看到邬清雅紅了的耳朵尖。
所以,自己這具身體,對邬清雅來說竟然算是有魅力的嗎?
遊策驚疑不定。
他并沒有戀愛經驗,平常撲上來的女生是多,但他都不假辭色,久而久之,便沒什麼人過來招惹他。
所以他不知道,自己在邬清雅的心中,能打幾分?
這一猶豫,在邬清雅看來就是他還不樂意脫了。
嘿,還挺傲。
邬清雅知道自己這大伯哥不近女色的性子,前幾天撞破他似乎對自己有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邬清雅還猶有些不敢置信。
她也不覺得遊策真的會那麼潔身自好。
看他那一點就着的樣子,難道這二十多年在外面就沒有找别人解決過?
說不定就是裝的跟貞潔烈男一樣罷了。
邬清雅心底鄙夷歸鄙夷,但行動比腦子快。
“是不是哪裡受傷,動不了了?”她直接快走了兩步,握住了他的小臂。
蔔一被觸碰,他肌肉條件反射似的繃緊,像是鑄鐵一般堅硬,随即很快就熱了起來。
邬清雅裝作不知道,顫抖着手去解他的襯衫扣子。
邬清雅不争氣,看着自己的手微不可查地顫啊顫,抖啊抖,在心裡默默唾了自己一聲。
沒出息。
不就是解個男人的襯衫扣子嗎?怕什麼?!
又不是解他的皮帶扣!
手剛一放上去,就能夠感知到胸腔裡心髒劇烈的搏動。
他的心仿佛就被她捏在掌心一般,熾烈得仿佛立刻要跳脫出來,剖白給她看。
邬清雅手被握住,她怔怔地擡頭。
雪膚烏發。
應當是穿了昨天給她買的内衣,聚攏型的,遊策一低頭便能看到她胸前一片滑膩。
如山丘般起伏,卻白得過分耀眼。
他強迫着自己移開眼神,呼吸都染上了幾分熱意:“我來。”
扣子被粗暴地扯開,露出半幅讓人垂涎的好身材。
腹肌塊塊分明、人魚線幹淨流暢,精壯卻不失兇悍的男性沖擊力撲面而來,上面若有若無的幾縷血痕更為其增添了幾分欲色。
邬清雅靠得近,她甚至都能從那些微微鼓動的青筋之中感受到對方蓬勃卻噬人的生命力。
理論是豐滿的,現實卻很骨感。
邬清雅剛鼓起的勇氣,什麼主動要勾引他的信心,在這樣極具沖擊力的身體誘惑之下,都化作了難以言明的羞澀與懼怕。
體型差和力量對比有點懸殊,邬清雅實在怕她折在床上。
還是徐徐圖之比較好。
她連忙側過頭。
“看清楚了嗎?”遊策聲音低啞,更添幾分撩人。
這是一個他從未想到過的畫面。
他能嗅聞到邬清雅身上清爽的皂角香味,她離他如此近,仿佛一擡手,就能将指尖按在他的胸膛。
遊策克制着自己想要把她攬入懷中狠狠聞一聞的想法,光是想,他都差點激動到瘋掉。
他低估了邬清雅對他的影響,今天早上她抱着他哭,說夢見改嫁了一個又一個男人,對方還對她不好之後,他心髒似乎被一隻大手攥緊,然後狠狠捏爆。
一個可怕的想法浮現。
為什麼不能是他?
别人都可以,他為什麼不行?
所有道德、禮法被他抛之腦後,他隻想問邬清雅:他為什麼不行?
明明他的條件,比其他人都要好上千百倍,但在邬清雅這裡,他就是個透明人,永遠沒有被列入備選項。
當然也不怪她。
他也從來沒有争取過。
以那些為她好的大道理,他死死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欲望,将自己束縛在原地。
但現在不一樣。
邬清雅害怕,她害怕那些男人傷害她。
她主動尋求自己的庇護,還主動來關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