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很在理,玥兒這麼好的姑娘,若還有人敢傷害,那真不僅眼睛瞎了!”說罷林言還不忘比一個戳人雙眼的動作。
玥兒溫軟道:“昱哥哥,時辰不早了,你快回去歇息吧。”
“嗯,玥兒,你也是,明早我過來喚你。”
玥兒點了點頭,南宮昱拉着她的玉手又磨蹭了會才三步一回頭地走了。
林言看着兩人膩歪的樣子,真是既開心,又隐隐的擔心。
天邊的半月澄澈又明亮,她真希望它不要變圓。
玥兒将手放在水盆裡,注視着水面的粼粼波光:“言兒,我方才見了堡主,他很慈祥,也欣然同意了我們的婚事。”
本來林言就打算問,張口便道:“慈祥?像神醫那樣?不可能,他一定是裝的,就南宮昱那冷血樣,有其父才有其子。”
一個堂堂的正派武林翹楚,怎麼會幹出給自己兒子下蠱毒這樣的黑心事來。
玥兒眼底閃過絲凝重,又恢複平靜:“言兒,也許你說得不錯,可我們乃闆上魚肉,當然隻能順着來。”
“你不走到這裡,又怎會是闆上魚肉呢?”
說着,林言又認為不該如此喪氣,她的經曆就代表許多事并不由自己選擇,而是被動卷入,書神遲遲未出現,她的疑惑也就無法解答。
如今既然走了最後一步,那麼離結束确實快了。
玥兒自然知道她的苦心:“言兒,你說得不錯,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且有你和二哥在,我并不擔心,至于昱哥哥那裡,你其實不也已經接受他了嗎?”
“當然嘛,這是莫顔的身體。”
“言兒,你的意思是?”
關于莫顔和南宮昱的關系,林言并未同玥兒提過,畢竟也隻是猜測,她随口道:“先前我問過南宮昱,雖然他沒告訴我,但他很明顯在乎莫顔,對了,他有和你提過嗎?”
“未曾。”
林言撇了撇嘴:“看吧,他還不是這樣,根本沒對你坦誠。”
玥兒搖搖頭,語氣仍溫和:“我相信他會說的。”
凝視她柔軟的目光,林言歎了口長氣,而後咧開笑:“好,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
關上門後,她轉頭便打算回屋,然而腳步卻很不随心意地朝另外一邊走去,及至關上門才反應過來。
林言盯着泡在浴池裡的身子,她故意聳起眉頭:“你耍賴。”
軒轅明夕仰視着她,嘴角勾着笑:“怎會,你不說我是君子。”
林言坐在桌邊,也不靠近,她撿着青棗啃起來:“以前是,不過最近倒愈發不像了。”
“你不樂意?”
軒轅明夕瞬間從浴池的一邊閃到她面前,手枕在玉石的台上,他最近确實變了許多,無論愛恨都很強烈,他甚至不知是好或壞。
但任何的心情都不如想得到她的心強烈,無論何時總想讓她呆在身邊。
青絲滴着水從臉頰蜿蜒流下,好一幅美男浴圖,林言差點沒噴出鼻血。
見他斂眸似在沉思,她蹲下去撫摸着他的臉:“我方才不過是開玩笑,你在我心中永遠不會改變。”
軒轅明夕擡頭,嘴角輕勾間将她拉入浴池中。
如此猝不及防,林言呀了聲:“我衣賞都沒脫。”
話音剛落,她就光溜溜地橫躺在了他懷中,雖不是沒這樣坦誠相見過,可沒皮臉的她卻耳根通紅。
軒轅明夕很滿意她的表情,一手勾起她的下巴,吐氣如蘭:“這是你在夕府答應我的事。”
她答應的事,等事情結束,就……
林言迎上他炙熱的目光,今兒那樣吻過,想必确實令情蠱躁動,見他心情似乎也恢複得不錯,看起來應該也可以。
她轉過身,正對着捧起他的臉,眼含柔情:“嗯,是我答應的,都給你,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話音落盡便被他包圍,水面的花瓣如在浪濤翻湧,有連綿不絕的聲音随着廊上的水晶風鈴,消散在夜色之中。
林言趴在浴池的地毯上,青絲一半落入水中,沾着花瓣,來回地晃蕩。
從背後來的手無數次攬入腰間,她被帶着起身,尋着甜蜜的親吻,再度落入池中。
明明置于水面,卻并未沉下去,林言在意識的恍然間清醒,帶着喘聲,語氣嬌嬌的:“這水面可真軟。”
軒轅明夕戀戀不舍地擡起頭,兩手托着她的腰:“可歡喜?”
“嗯,倒比床上還舒服。”
悅耳的聲音此起彼伏,軒轅明夕擦了擦她額頭的汗:“如此說來,以前的你都不樂意。”
說着,他停下起身。
花瓣在浪濤間猛地墜落,林言将他拉下,二人頃刻間換了位置,她昂頭坐着,荔枝眼閃着狡黠:“你猜咯?”
軒轅明夕躺在水面凝視着她滿面粉紅,青絲來回地飄散在空中,春水眼揚起:“既然如此,那我便夜夜不讓你安眠。”
說完他便起身,手從腰間往上。
林言雙手捧着他的頭,渴切地吻下去,嘴裡的甘甜從不如心的甜蜜。
濕漉漉的水從發絲墜落,不知是水,還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