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無數的她展現出殺意時普通人可擋不住。
隻見那婆子吓得手都哆嗦了,一句話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嚨裡出不來。
“進府。”
蕭羽瀾淡淡地抛出兩個字。
她本來坐的花轎旁邊的一個小女孩抹了臉上的淚,連忙跑過來,咬着牙上來攙扶着蕭羽瀾,“公主,我們進去!”
蕭羽瀾三步并作兩步拉拉扯扯地與身邊的小女孩往挂滿了各種紅色裝置的府内走去。
不是蕭羽瀾不想自己一個人走,而是原身實在是将這具身體折騰得太虛弱了,她意志再強,剛剛能在衆多外人面前獨立前行一段已是極限。
一陣清幽香氣從總管和婆子面前飄過,吓得抖個不停的婆子被妖豔的年輕男人拍了一巴掌,才“哎呦哎呦”地緩過來。
看着往内走的蕭羽瀾,她連忙鑽入寬大的花轎内将蕭羽瀾丢在座位上的蓋頭拿起來,随後追着蕭羽瀾的步子而去。
始終站在門邊的妖豔男子打開自己的扇子,遮掩着自己的笑容,頗為浪蕩地開口笑道:“有趣~有趣~”
說罷他也慢悠悠地邁入王府的大門。
随後一衆結親的隊伍就這麼稀裡糊塗地也進了門,被安排着去坐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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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皇宮,禦書房内彌漫着龍涎香。
坐在其中的男人臉色柔和地看着手中的奏折。
“皇兄!皇兄!”一個白嫩嫩的小包子從外面的門進來,突突突地跑到大周皇帝東方雲廷的腳邊。
東方雲廷從堆積成山的奏折中偏過頭,看向黏糊糊叫着他的最小的弟弟,年僅五歲的東方進寶,“小寶,何事?”
東方進寶扒拉着旁邊的椅子,将自己撐着爬上去,坐下之後拿着盤子裡的糕點邊吃邊道:“我聽下人說二哥哥連人都沒去接!拜堂他都沒去拜呢!”
東方雲廷似乎完全不意外,不過他還是選擇配合一下自家的小老弟,“哦?小寶知道他去何處了?”
東方進寶拍了拍自己的小肉手,将粘在手上的糕點碎屑拍掉,咽下口中的最後一口糕點,嘻嘻地笑着說:“小寶知道哦~二哥哥還在軍營裡!皇兄,你說二哥哥今晚會不會回去?不然二嫂嫂一個人在王府,也太可憐了吧!”
東方雲廷狹長的眼睛裡眼珠子轉了兩圈,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個表情,有人要倒黴了!
東方雲廷從椅子上起來,将東方進寶抱起來站在椅子上,親自給他将粘在衣服上的糕點碎屑拍掉,笑眯眯地道:“既然這樣,皇兄交給小寶一個任務好不好?”
“好!小寶保證完成!”
東方雲廷将小寶單手抱住,一臉壞笑地在黃色宣紙上寫下一行字,然後蓋上章印,交給小寶。
“小寶,待會兒我讓人帶你去一趟軍營,你把這個交給你二哥哥,就說這是聖旨!”
東方進寶将折好的紙張雙手拿着,小腰闆挺直大聲道:“小寶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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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豐安王府。
整座王府内,建築大開大合,甚至作為造景用的假山怪石都不小氣。
更别說花池中種的都是青松之類直聳雲霄的大樹,整個就是粗犷豪放,看來這個戰神王爺不是浪得虛名,确實是個剛烈之人。
蕭羽瀾在自己的貼身侍女沐可的攙扶下慢慢跟着引路的嬷嬷走。
長期處于危險環境中的蕭羽瀾不會讓自己的神經放松下來,而這個王府内的情況她憑借着十幾年來的警覺,已經探查到了七七八八。
看似在漫無目張望的她基本上已經将走過的地方記在了腦海中。
雖然她被改造過的大腦沒有跟着她一起穿過來,但作為生活在末世的殺手,即使大腦未經過外界的幹預開發,十幾年來的思考模式也一直影響着她。
而這個王府内,可以說是處處暗藏殺機。
看上去安靜無害的王府内,每個方位都蹲守着暗衛,将整個王府都覆蓋在監控之下。
蕭羽瀾盯着十幾米之外的一棵松樹,那上面正蹲守着一個人。
她仔細地觀察此人的肌肉以及蹲守的身手,心下做了判斷,若是正面交鋒,就算是拖着這幅羸弱的身體也能在十招内拿下;若是暗殺,那更是易如反掌。
于此,蕭羽瀾收回了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帶路嬷嬷的後背,不讓自己表現出更加奇怪的舉動。
誰曾想,帶路嬷嬷被她的視線弄得哆哆嗦嗦的。
畢竟蕭羽瀾是一個一次次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末世殺手,就算是普通的看上一眼,眼中對于人命的那種漠視和冷淡也能讓人很不舒服。
引路嬷嬷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後背都要汗濕了。
她總有一種想法,身後的這個女人隻要絲毫不滿意,看似柔弱無骨的雙手就會卡在她的脖子上,給她來一個痛快。
兜兜轉轉了半天,終于來到了王府後院。
“王妃,到...到了...”
引路嬷嬷顫巍巍地推開門,在旁邊候着。
夢竹軒處于後院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蕭羽瀾自嘲,看來原身這個敗國公主,還真的是完全不受重視。
不過這份冷清正好是蕭羽瀾需要的,她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冷聲開口,“你可以走了。”
引路嬷嬷手中捏着剛剛迎親嬷嬷匆忙中交給她的蓋頭,嗫喏地道:“王妃...這不合規矩,我得守着。”
“我說,你可以走了。”蕭羽瀾斜眼瞥向嬷嬷,再次開口。
引路嬷嬷還是捏着紅色蓋頭磨蹭着不擡腳。
蕭羽瀾轉頭直視她,嬌唇輕啟,說出來的字卻煞氣十足,“滾。”
“是!是...老奴告退!”
引路嬷嬷一把将蓋頭放在了沐可手上,連滾帶爬地快步離開夢竹軒。
蕭羽瀾看着人走遠,徑直走到餐桌邊,上面象征性擺着一些用來裝飾的糕點,味道并不是很好。
但是在末世連SiRen肉都吃過的蕭羽瀾豈會嫌棄這些,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拿起來糕點率先填飽自己的肚子。
幾口将東西吞下,蕭羽瀾看向不遠處的床鋪。
她開口道:“沐可,去門外守着,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進來。”
沐可眼睛裡的眼淚似乎還沒流幹,可憐的小臉委屈地應下,“是,公主。”
随後沐可出了門,蕭羽瀾将自己塞入了床鋪之中,兩眼一閉開始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