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宵然将飛船停在軍部的廣場上,卻并沒有走進基地,而是駕駛着小飛艇朝着家的方向駛去。
「不去軍部?」NACE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
景宵然将飛艇落在家裡的庭院,快步走進房間,“你可以幫我去最高監獄嗎?”他的語氣低低的。
「可以。」NACE很是認真的回答。
“你之前問我為什麼這麼積極,”景宵然拿出放在書桌下的紙張攤開來,上面俨然是一張的地圖,“因為十六年前的事情似乎和我的一位長輩有關系,我一直在找他,最高監獄裡的人是我唯一的線索,”景宵然敲了敲桌面,“但是我沒有去最高監獄的權限。”
「這是最高監獄的地圖?」NACE從上至下地掃視着紙上的地圖。
“對。”他搜集了最高監獄的所有資料,越是了解就越知道,那個地方他除非走到元帥的位置,不然是怎麼也進不去的這一現實。
“不過也沒什麼用。”
「怎麼說?」
“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監獄換班的時間不再固定了。”景宵然靠在椅背上。
「軍事法庭沒有異議嗎?」
“奇就奇怪在他們好像默認了這一行為。”
「什麼時候去?」
“解決了科德拉的事以後。”景宵然将桌上的紙重新卷起來放在下面,統帥在他們回來的路上發消息過來,說已經确定了科德拉反叛的事實,他的布局隻剩下收網了,讓第二軍部好好配合。
景宵然站起身拉開書房的窗簾,“下雨了。”
「嗯。」他也很想感受一下濕氣,可惜目前就隻聽得到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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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耶爾從低壓彌漫的第一軍部出來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涼涼的東西打濕了他的鼻尖。
雨?下雨了?本耶爾擡頭看了看暗暗的天空,落下來的水珠逐漸變大,本耶爾閉上眼睛任雨點落在他的臉上。
他貪涼,尤其喜歡下雨天出門亂晃,但是他的那個愛哭鬼小朋友,每次雨天都躲在房檐下哭。
本耶爾記得第一次見到斓蘇的時候,還是他十多歲的時候,那也是一個下雨的傍晚,他偷偷從蘭伊家跑出來,圓滾滾的小毛團子被雨水搞成了一個長條。
本耶爾跑到了房檐底下,心裡想着這雨越來越大了,甩了甩身上的水,打算等它小一點再走,就聽得旁邊暗暗的有壓抑的抽泣聲。
毛團兒蹑手蹑腳的走過去,一個看起來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男孩正躲在石頭旁邊顫抖,本耶爾湊上去,跳到他的膝蓋上,吓了那男孩一跳。
忽然擡起的臉上還有分不清是雨滴還是淚水的痕迹,男孩一雙大大的眼睛紅紅的,像小兔子一樣盯着面前突然出現的,落湯貓。
本耶爾在他擡起頭的第一反應是真好看!這個男孩長的太精緻了,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透出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