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上将小兩屆,是他的學弟。”
莉安點點頭,“我說你看着就比他小。”
躲在暗處的南斯默默的腹诽,難道他看起來是長得多老嗎?
南斯還是很感謝景宵然能帶他回來看看父母的,畢竟加上出任務的那三個月,他已經四個月沒有回家了,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回來的,看到自己的父母卻不能認的感覺還真是不好。
“上将在軍校很出名,所以我們也很崇拜他。”景宵然帶着笑容說道。
“出什麼名啊,一直出問題才是真的。”莉安夫人雖然這麼說,但她嘴角的笑容表示她還是很受用于對兒子的誇獎,“對了,你比他小兩屆,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還沒進入第一軍校的時候,是奧萊爾上将救過我。”所以他才堅定了進入第一軍校的想法,并且也實現了,但是南斯似乎已經不記得這件事了。
“诶?”
景宵然看着莉安一副等着聽故事的表情,也不好意思不說下去,“那個時候我十四歲,還在外面流浪……”
他之前和父母一起生活在前門星,他們很幸福快樂,直到九歲的時候,父親因為去别的星球科研實驗,沒能回來,而母親也因為那次大規模襲擊與他走散,他被聯邦的軍隊救助,來到主星。
誰也不認識的景宵然靠着聯邦為期三年的少量資助,做一些零工,勉強的支撐着生活。
十四歲的時候,聯邦收回了所有的資助,他靠着自己出色的體能和精神力參加了更多的零工。
那是一天晚上,已經快到淩晨的時候,他做完最後的收尾工作準備回家,所謂的家也不過是一個刮風透風,下雨漏雨的破房子。回去的路上還被和他一起打零工的人給堵了,僅僅隻是看他不順眼,那人找來了一群人堵在他回家的路上。
景宵然隻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就打算繞過去,但那些人顯然是不打算讓他走的,攔住他動起手來。
十四歲的景宵然打起架來絕不比一個20歲的成年人差,那些人根本打不過他,當他收拾完堵他的人,那些人都站的離他老遠的時候,身後突然撲過來一個熱源,“有人欺負你嗎?”那個聲音帶着悶悶的慵懶。
景宵然皺皺眉推了他一下,那人順勢倒在地上,轉過頭才發現是個醉鬼,那群圍堵他的人已經跑光了,景宵然看了看他轉身準備走,走了兩步又想起那人好像是因為看見他被欺負才走過來的,現在他把人扔在大街上好像不太好。
糾結片刻,景宵然還是走了回去,伸手扶起那個人的時候,他忽然睜開了眼睛并且抓住了他的手,眼睛裡的清明讓景宵然愣了一下,随機那人像是承受不了天旋地轉的感覺又倒了下去。
景宵然扶着他走回他住的小房子,把他扔在床上,自己靠在床邊湊活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天還沒徹底亮的時候他就出門做事,回來那人就已經不見了。
但是那雙眼睛還是留在了他的記憶裡,那是屬于一個軍人的眼神,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會保持戒備。
那人似乎是不會喝酒的。
後來景宵然去第一軍校做事的時候發現了南斯,問了其他人得知他竟然是第一軍校的名人,看那人的樣子應該也不記得自己。
但是景宵然工作中一直在觀察他。
他很厲害,甚至是最厲害的那一個,順暢的身法,無人能及的武力,還有他認真時的樣子。
景宵然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注意這個人,有可能是因為他從不吝啬于指導自己的對手,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教科書一般,也或許是因為那人在勝利之後,臉上的笑容。
等景宵然反過神來,他已經向第一軍校提交了申請。他很順利的通過了武力和精神力的測試,進入了第一軍校。在軍校裡他更加了解到南斯·奧萊爾的強大,這讓他除了尋找父母以外,多了一項新的追求。
景宵然講到一半的時候,南斯就回想起來了個大概,感覺……有點丢臉。他記得那天,他被學長拉出去喝酒,沒有經驗的他很快就被灌醉了,而且醉了以後還亂跑,這是酒醒回去之後學長告訴他的。
那天晚上南斯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隻是看到一個小孩被一群人圍着欺負,就想上去幫一把,後面就完全沒有印象了,知道第二天早上他在一個破破爛爛的房子裡醒過來,還以為是自己喝醉了亂跑,原來……還有這麼一個插曲。
哪裡像是景宵然說的什麼他救了他啊,明明是他救了他,還收留了他一晚上。
景宵然非常誇大其詞的講述了南斯救下他的全過程,聽得莉安津津有味的,沉默的南斯要不是知道真相,大概也會真的相信,是奧萊爾上将救了他。
對啊,那是奧萊爾上将,關南斯·奧萊爾什麼事,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