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有一天,景宵然實在忍不住了,一擡手将那個剛從浴室裡出來的人拽倒在沙發上,傾身俯上,左手的手臂壓在他的脖頸,右手放在他的腰側,一條腿放在他的□□跪在沙發上,另一條腿垂在地上。
景宵然灰色的眼睛盯着南斯,右手在他腰側輕輕的掐了一下,就見南斯的眼中忽然出現了驚訝,這時的景宵然也忽然反應過來他們現在的姿勢有多暧昧,他的睡褲很薄,貼在南斯腿邊的那一側甚至都能感覺到他的體溫。
景宵然覺得南斯的體溫像是會蔓延一樣,不然為什麼他會覺得臉龐有些發燙,但面上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你現在住在我家,洗完澡記得穿衣服。”
南斯盯着他的眼睛,一臉的真誠,“我穿了。”低沉帶着磁性的聲音傳入景宵然的耳朵,“不然我解開浴巾給你看。”說着就要去拉浴巾,被景宵然猛地捂住了手。
“那不算是衣服。”說完,景宵然就順勢起身,卻被南斯反握住手腕拉了回來,讓他以剛才的方式趴在他的上面。
“怎麼不算?”南斯帶了些粘膩的聲音。
景宵然眯了眯眼睛,擡手抓住南斯的手腕将他的手按在頭頂,“我說不算就不算。”說完徑自站起身來,擡頭就發現本耶爾那張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的臉,景宵然第一反應是拿起沙發上的抱枕一把按在了還沒完全咧開笑容的南斯臉上,其粗暴的程度不亞于一拳上去。
“怎麼了?”景宵然的手按在抱枕上,南斯的手指還撓了一下他的手,被他按在抱枕上忽然加大的力量吓退了。
“我,本來,是……那個啥。”本耶爾是因為之前來找景宵然的時候他沒在,今天發現飛艇在庭院,就進來了,沒想到會看見這一幕。
雖然他很好奇沙發上那人是誰,應該就是景宵然那個聞名的結婚對象,但是本耶爾不敢問,他感覺景宵然的眼睛看他,越來越像看個死東西一樣了,他會不會被滅口?有點慌怎麼辦。
“我,我隻是路過,跟你打聲招呼,沒别的意思,那我走了。”本耶爾尴尬的笑了笑,擺擺手就準備向外走,走到門口快要關上門的時候,又伸進來一個頭,“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說完就跑了出去。
不對,那個沙發上的好像是個男的,那就生不了貴子了,看樣子好像還是景宵然主動的,天哪,本耶爾覺得今天一役刷新了他的世界觀。
景宵然歎了口氣,就聽到抱枕下面傳來毫不掩飾的笑聲,又拿起抱枕砸了一下南斯的臉,不過這次很輕。
南斯拿下抱枕,帶笑的眼睛盯着景宵然。
景宵然瞬間覺得自己剛剛的一頓操作跟沒有了一樣,他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宵宵,我頭疼。”南斯還躺在沙發上沒有動,景宵然看向他,說實話一個一米八八的男人平躺在不夠長的沙發上是有些滑稽的。
景宵然知道他多半是裝的,但還是坐在旁邊替他按摩起了頭。
“晚上你想吃什麼?”南斯舒服的開口。
“吃魚,補補腦子。”
“吃魚不補腦子的,宵宵。”
“對我來說補。”
晚餐是很豐盛的魚宴,景宵然表示南斯回來唯一的好處,大概是這麼多年來真的有了種有人在陪着他的感覺。
第二軍部的假期很快就結束了,景宵然去第二軍部的時候,南斯就在家裡躺屍,每次回家都有這人的問候和冒出香味的飯菜在等着景宵然,感覺也不錯。
自從這次假期回來以後,第二軍部的人就發現他們的景上校,平常勤奮工作到連飯都忘記吃,還要人去提醒他到食堂來的景上校,現在一到吃飯的時間就上了飛艇,不知所蹤。
在懷疑了好幾天之後,他們終于忍不住了,在這一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坐上飛艇跟上了景宵然,發現景上校竟然回了家,而且家裡隐隐傳出的香味讓人不禁有些流口水。
從此第二軍部傳揚着他們的上校家裡藏人了,具體是怎麼回事誰也不知道,但是他們知道他們的上校是已婚的,那裡面難道是那位沒有見過的妻子?每天等着上校回去吃飯。
太賢惠了,真是令人羨慕。
景宵然在下午回到軍部的時候,感覺到了每個碰見他的人不知跟他打招呼,還用那種很奇怪的熱烈眼神看着他,好像他身上有什麼他們極其感興趣的東西一樣。
這件事傳到本耶爾耳朵裡的時候,本耶爾冷笑一聲表示他們都是傻子,他可是見過那位的人,不過景宵然也會做這種金屋藏嬌的事,還真是讓人不住的心癢癢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這件事。
不過等到本耶爾知道真相的那天,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真的是死都想不到那位是誰。不過其他人比他知道的還晚,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