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宵然愣了一拍才想起他說的是什麼事,“沒什麼,本來奧萊爾元帥也囑咐過他們了。”景宵然将視線放在了南斯的臉上。
“所以不用擔心,吃飯去。”南斯很是順手的将胳膊打在景宵然的肩上,攬着他向外走去。
吃飯的時候,景宵然又收到了本耶爾的消息。
本耶爾:那天在你家的是誰啊?
本耶爾:你不會真的把媳婦藏在家裡了吧?
本耶爾:那是個男的吧?是你在星網上那個神秘的隐婚對象嗎?
景宵然看着他一條條蹦出來的消息,原來打架真的不是正事,怪不得語氣那麼平淡。
隐婚對象?景宵然擡眼看了看坐在他對面的南斯,那人微微低着頭,半長的頭發因為剛洗過貼在鬓邊,還帶着微微的濕氣,“你怎麼不吹頭發?”
南斯擡起頭,無辜的眼神看向他,“你不是也沒吹?”
景宵然感覺到腦袋上那片濕答答的頭發,好像他是不太有資格問這個問題。
“我怕你在外面等的太久。”況且他也沒有吹頭發的習慣,相信景宵然也一樣,五感敏銳的人對那種噪音大的東西都不怎麼感冒,雖然現在有無聲的吹風機,但是景上校家用的一定不是呢。
景宵然垂下眸子,專心吃自己的飯,也沒有再管本耶爾的消息。什麼隐婚對象,隻是一個到現在還沒有回應他,造成他隐婚的罪魁禍首而已。
就留下躺在斓蘇的大床上盯着IDC翻來覆去的本耶爾。
斓蘇從浴室出來看到的就是某個人維持着人形一點自覺都沒有的在床上打滾,還把自己身上的睡袍蹭得門戶大開。
斓蘇的眼睛暗了暗,上前把他撈進了懷裡。
這天晚上南斯睡得很不好,在睡夢中驚醒之後,怎麼也沒了睡意,他不記得自己夢到了什麼,隻覺得是令人心痛欲絕的事,半邊的身體麻痹這次持續了十分鐘,這十分鐘對于南斯來說是極其漫長的。
南斯從床上站起來走向窗邊,拉來窗簾看着外面圓圓的月亮,它灑下的冷光打開庭院的秋千上,有風吹過的時候,地上的影子還在随着它不停的擺動着。
月亮總會有令人安心的力量,他從死亡之中走回來那麼多次,又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南斯就這樣像雕塑一樣站在窗邊一個晚上,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他才擡步走出房間去給景宵然準備早餐,每次看到景宵然吃到他做的東西那不自覺緩和下的臉,南斯都覺得心裡裝滿了溫暖。
但是今早的景宵然是不會放松下冷然的臉龐了,因為他一醒過來就收到統帥下達的命令,要第二軍部去酥魚星附近搜尋他們申請了很久的那個疑似星盜基地的地方。
“就是那片隕石堆?”南斯想了想。
“對。”
“科德拉都死了,他們還沒轉移嗎?”南斯拿起包子放在嘴邊咬了一口,嗯,好像有點淡了。
“不知道,統帥說是同意了我們之前的申請,讓第二軍部去搜查。”
“五六個月前的申請還算數?他不是都駁回了?”
“他和那群星盜應該也有雇傭關系,恐怕是過河拆橋。”景宵然說完才有咬了一口包子,南斯做的東西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吃,完全挑不出問題。
南斯想了想,“我可能也要出去查查。”
“查什麼?”景宵然擡頭看着他。
“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有勾結,順便給我們的統帥添點堵。”南斯笑了笑,晃晃手裡的包子,“怎麼樣,好吃嗎?”
“好吃。”景宵然說完吃下手裡的最後一口。
“不會覺得淡嗎?”南斯也吃下最後一口。
“剛好。”景宵然看着他。
南斯笑了笑,“那,明天見,我的景上校。”溫柔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伴着南斯站起的身體,吸引着景宵然的目光,“這次我要先出門了。”
“路上小心。”景宵然看着南斯比了一個手勢消失之後在窗外,景宵然不知道他會怎麼出去,但是是南斯的話一定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