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罪惡之源不還是因為他打不過他嗎,他要是能打過南斯,也不會……可能還是會被算計就是了。
納爾有些絕望的把臉埋在手裡,太難了。
旁邊的黎白适時拍了拍他的腦袋。
“可以松開了。”景宵然被南斯一路拉到了飛艇旁邊,南斯聞言松開了他的手,看着景宵然先上了飛艇,發現他沒有跟上去,轉過身來疑問的看着他。
南斯覺得自己有些幼稚,但景宵然看過來的時候他還是挂着大大的笑容跟了上去。
“冰箱裡的晚飯吃了嗎?”
“還沒。”景宵然将飛艇發動,設定好路線。
“為什麼會覺得我在這裡?”
“猜的。”景宵然轉過頭來看着他,其實就是他的一個直覺,那東西帶着他來了,并且被證實了。
“如果我不在這裡呢?”南斯有些好奇。
“沒有想過。”景宵然帶着第二軍部進入基地的時候,就有一種隐隐的預感,到新人找出那個盒子,再到統帥坐在第二軍部等着他們回去,最後似乎都指向這這是個臨時起意的計劃,為的,可能就是給統帥添堵吧。
“其實我本來就有部署,但是今天早上看到統帥給你們的任務,才會有了這麼一出。”其實也不僅僅是為了給統帥添堵,他在下一盤大棋,成了,往後他們會活的很自在,不成的話……就跑呗。
“他們沒有把基地搬走?”
“搬走了,我讓他們又弄回來的。我把他抓我去做實驗的證據放在裡面了。”景宵然聞言張了張口,“如果單純放給他看,他一定會懷疑,但是一點點的告訴他,他的把柄在我手上就不一樣了,他一定會信。”
長時間的精神緊繃會令人失去判斷力,有個人告訴你一件事,你可能會有所懷疑甚至是不信,但每天這個人都拿出一點證據證明他說的話,那這件事會在你心中越畫越深,直到深信不疑,何況是對統帥有直接影響,他所恐懼的事。
而且順便能勒索他些錢,也不錯,物盡其用嘛。
“宵宵,我會把諾曼迪·齊契夫拉下來,然後離開聯邦。”景宵然對他的話并不驚訝,聯邦不是南斯·奧萊爾最好的歸宿,他不該被如此束縛。
景宵然隻是點了點頭,直到飛艇回家,兩個人都沒再說話。
下飛艇的時候,景宵然盯着那個在月光下微微晃動的秋千有些出神,南斯湊過來,“過去嗎?”
秋千可以坐下兩個人,南斯坐在右邊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景宵然過來,看着那個人帶笑的眼睛,景宵然走了過去坐在他身旁。
“擡腳。”景宵然聽話的擡起放在地上的腳,就感覺到秋千動了起來,帶着些涼意的風吹開了景宵然額前的頭發,散落下來的劉海跟着風的節奏不時地蹭過額頭,景宵然看了看身旁的人,嘴角的笑意随着陣陣的清風進入了眼底。
“南斯,”景宵然輕輕喚了一聲,南斯轉過頭來,“我餓了。”
南斯笑了笑,拉起他的手,“那我們回家吃飯。”
放在微波爐裡幾個小時的東西被南斯那出來的時候,已經完全不是它原來的樣子了,景宵然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走之前我熱了一下。”
南斯毫不猶豫的把他們扔進了垃圾桶,雖然沒壞,但一定變了味道。
景宵然看着他的動作,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一樣的浪費,“明明還能吃。”
“吃壞了肚子要去醫院,會更麻煩的。”南斯已經打開了冰箱拿出材料放在案闆上,手上快速的動作起來。
景宵然托着下巴,坐在廚房前的吧台邊看着裡面那個忙碌的身影,哪有那麼容易吃壞肚子,在外面連蟲子都吃過的,而且吃壞肚子好像也不用去醫院。
另一邊的諾曼迪可就沒有這樣惬意的生活了,他在半夜就被光腦發出的警報吵醒,猛地直起身來,快步走向隔間外的光腦,奇迹似的在他來到光腦面前的時候,警報自動停了下來。
打開的光腦上播放着一段錄像,帶着口罩的人圍着一個睡眠倉來回的觀察,手上還都拿着儀器。
短短十幾秒的視頻,硬生生的讓諾曼迪出了一身冷汗,芯片他明明毀掉了,這東西竟然還留在他的光腦裡。
機器的冷光打在諾曼迪有些沉重的臉上,他坐在旁邊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