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藍星不是有疾風軍團守着嗎?”藍貓盤着腿坐在椅子上,前後晃着身體。
“坐好,”匹獾瞪了他一眼,藍貓停下動作,“全員嗎?”
“統帥說的是精英部隊。”景宵然看着他。
“景上校覺得自己能帶走我們?”匹獾純黑色的眼睛盯着景宵然。
“希望你們能配合。”景宵然沒有一絲退卻。
“我們并沒有收到統帥的命令。”
“你隻要說怎麼才會跟我走。”
忽然靜下來的食堂漂浮着一股詭異的氣氛,景宵然和匹獾互相看着對方沒有說話,本耶爾皺着眉左右看了看。
“你總得像我們證明你的能力,我們才有可能跟着你。”狐朱靠在椅背上翹着二郎腿,手指拽了拽額前的紅毛。
“比如你腳邊有隻老鼠這種事嗎?”平靜無痕的聲音讓狐朱猛地從椅子上竄了起來,瞪大了眼睛左右看着,并沒有發現老鼠的痕迹,臉上醞釀起了風暴。
“你竟然敢騙我!”提起椅子就要砸過去,被坐着的景宵然單手接過放在了身後。
“不要破壞公物。”灰色的眸子像是一盆涼水一樣,澆滅了狐朱的氣焰,讓他當場愣在原地。
反應過來的時候,眨眨眼睛,“關,關你什麼事?!”
熊稚幫他拉過了身後的椅子,拍了拍,“坐。”
狐朱氣鼓鼓的坐在椅子上,瞪了一眼景宵然。
“你剛剛看過我們的基地了,”匹獾開口,景宵然點點頭,“我再帶你參觀一下如何?”
“不需要浪費時間,那些陷阱我都看過了,你們不阻止我進來瞎轉的原因不就是這個嗎?”對自己的陷阱很有自信,做好了看熱鬧的準備,他卻一直都沒有踏入陷阱裡。
“你發現了?”藍貓起初隻以為他是運氣好,躲過了所有的陷阱,但是一個都沒有碰上還是有些奇怪。
“是惡作劇嗎?”景宵然問了一句。
“什麼惡作劇!是我們基地的防禦措施!”狐朱又想拍桌站起來,被匹獾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你是怎麼發現的?”
“這些東西我研究過。”
本耶爾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景宵然,她怎麼不知道景宵然什麼時候還有這種愛好。
在研究過整個最高監獄的建築以及安保之後,景宵然對這些東西還是比較敏感的,基本上能靠一些地面或牆壁的細微變化察覺到問題,就算沒有迹象的地方,他也有神一樣的感覺,所以就一個都沒有碰上。
“什麼時候出發?”匹獾站起身來。
“下午。”
“我去問他們願意去的有多少?”匹獾說着走出食堂。
狐朱狠狠地哼了一聲,“别以為你這樣就能讓我們聽你的,我們隻聽老大的。”
“别理他,他就這個樣子,”杜兔笑了笑,“景上校多大了?”
“已婚。”淡淡的兩個字讓杜兔臉上的笑容猛地收了回去,嘴裡吐出粗鄙之語,一腳蹬在了狐朱的椅子上。
“為什麼好男人都沒了,老娘……”杜兔後面的話噎了回去,“狐狸起來打架!”
“打就打怕你嗎?!”狐朱猛地站了起來。
“老大說過不能在吃飯的地方打架。”熊稚的身影讓兩個人瞬間熄了火,重重坐下來。
藍貓擡頭看着熊稚,手像在撫摸動物一樣摸了摸他的手臂。
“其實本來就算是法裡布讓我們去我們也得去,你們到底在争些什麼?”熊稚的聲音在突然靜下來的食堂裡很是突兀的出現。
除了景宵然以外的其他幾個人都瞪了他一眼,話多!還總說些……大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