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裝?誰不會似的,瑪麗輕輕一句,優雅風度自在其中。
言簡意赅比起這裡流行的長篇大論更強勢有力,拿捏的就是這漫不經心透露出的能力手腕。
“喬治叔叔,幫幫你面前這位苦命的小姐吧!看看她這張瘦巴巴的臉,連日的騷擾令她憔悴不堪,十九歲花一般的年紀被折磨得幾近枯萎!”
瑪麗雙手捧心,以華麗的詠歎調開始了近日對村長的第一聲問候。
喬治痛苦扶額:“你來這做什麼?你不應該在地裡嗎?保民官不想幹了?”
“我還能做保民官?”瑪麗也不做痛哭流涕委屈狀了,她伸手拿起茶壺倒了兩杯水,在場兩個一人一杯。
這一路走得急,從地裡到酒館,又從酒館到這裡,瑪麗一口水都沒喝上,手上能解渴的甘果早在去酒館的途中就給消滅了。
喬治看她喝得急,他也不渴,就把自己這邊的杯子推了過去。
“唉,瑪麗你這孩子……我就沒見過像你這樣不長進的年輕人。”
“你真就這麼喜歡喂雞喂鴨下地幹活?不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幹活是不想幹的,外面的世界看當然是要看的。還錢是主要原因,但瑪麗老老實實蹲在瓦卡可不單單是為了還學費,更多的還是因為原身——
誰家好人穿越沒有記憶啊!
腦子空空的江意可一睜眼就是五顔六色的頭發,她躺在地上,被一圈人圍着,那火熱的眼神真像是在看什麼珍奇物種。
江意可當即懷疑自己在做夢,一般做夢意識到這點後,她就會很快醒來。所以江意可幹脆沒動,就這麼光棍地躺在地上。
“看什麼看,都散了吧。”
她還以一種“哀家乏了”的高貴冷豔語氣沖圍觀路人揮了揮手。
人群:-1-1-1……
然而等人都差不多走沒了,江意可這個莫名其妙的夢還沒有結束的征兆,反而越來越真實了,就跟現實似的。
“哈哈……怎麼可能……”
“瑪麗,你怎麼還躺着?該吃飯了。”
江意可正考慮要不要給自己來一下,自來熟的少女就拉起了她:“你怎麼了?是頭不舒服嗎?”
少女輕聲軟語,言語中滿是關心。要不是這張臉實在陌生,江意可都會認為她們是朋友呢。
“我都跟爸爸說了,要你不去修屋頂……唉這麼危險的事他怎麼就要你去做呢?”
“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瑪麗你不頭痛才怪!爸爸真是的……”
少女抱怨不斷,看樣子很是為江意可打抱不平。
等等?摔?
江意可陡然想起,她貌似就是失足掉下床的……屋頂?她怎麼又從屋頂上摔下來了?
她摸了摸後腦勺,不腫不疼;又擡頭看了頂上的屋檐,和這裡的面孔一樣,是完全不同于華國的風格。
年輕人的腦洞還是很大的,在做夢這個借口已經搖搖欲墜的情況下,江意可當即判斷:她很有可能穿越了。
但她完全沒有原身的記憶啊!空空的大腦就通了語言系統。
江意可用十分鐘的時間忽悠面前的女孩。
如果把穿越比作一個遊戲的話,那麼亳無疑問,蘇珊(她很簡單就套到了女孩的名字)就是最開始的指引NPC,且對主控的好感度較高。江意可隻用一個頭疼的借口就可以完全打消她的疑慮(?)并獲取同情值。
從蘇珊的口中得出的信息:
原身,瑪麗,辍學歸來的無業遊民,很得村長賞識,修村民房頂不小心從屋頂上掉下來。
總結:一個熱情憨厚的樸實少女。
這性格,和江意可不說一模一樣,簡直是差了十萬八千裡。
江意可隻能保持少說多看的原則跟着蘇珊來到村長家。
她是來考察這個世界的飲食風俗的,順便解決肚子問題。
沒想到肚子問題沒解決,江意可這人就要被村長給解決了。
這位叫喬治的大叔還沒等開飯,就把江意可叫到一個房間去了。
“你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