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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不知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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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魏大人當年來此所為何事哇?”白清柳問道。

“殺人。”魏初回答得幹脆利落。

白清柳一怔,“一定是殺壞人。”又不放心地小聲問一句:“對吧?”

“嗯。”魏初沒再多解釋。

不知又步行多久,總算瞧見些人影走動。遠遠看着是七八名年輕男子,百姓模樣,都一律戴草帽,草帽壓得極低,看不清面容。

“小魏大人,有人。”白清柳扶上魏初的胳膊。

“自己人。”魏初輕拍白清柳的手以示安撫。

“噢噢。”白清柳松開手,“原來這就是要見的朋友啊。”

二人說話間,那七八名男子迎面走來,行步生風。“将軍。”男子們行禮。

“不必多禮。”

幾人直起身子,為首的黑衣少年盯着白清柳,眼神淩厲。“将軍,他不是我們的人。”

“是我們的人。他……”

魏初話還未說完,那男子又搶先開口道:“一不出于魏家軍,二不出于将軍府,便不算我們的人。”

“好。不算我們的人。是我的人。”

我是,他的人?白清柳在一旁竊喜。

魏初耐着性子,道:“千山,這位是……”

“憑他是哪位高官貴胄,小爺我一概不認!”男子不屑。上下打量起白清柳,翻了個白眼後再沒正眼瞧。

“鄭千山!”魏初正色喊道。

“兩朝元老白元白老前輩的獨子,白清柳白公子。屬下知曉他的身份。”

“那為何還要如此?”

鄭千山不語。

“小魏大人,不必因着我強人所難。”白清柳看着眼前同陳詞年齡相差無幾的少年,突然還有些想念留于應州的陳詞。不知這少年,又比他年幼幾歲。

魏初朝白清柳搖頭,低聲道:“與你無關,這是禮數的問題。”

“不過是一介稱呼,于我而言可有可無,錯不在他。”白清柳還欲攔下魏初。

“今日他面前之人是你,所以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他日遇見些悍戾跋扈的,有得是苦頭夠他吃。他這性子,早晚要扳正。”魏初堅持着。

聽着二人這通言語,鄭千山心中更是不忿。“将軍,我這餘下的一隻耳朵還是聽得清的。千山不是不懂禮數,隻是覺着有無禮數得因人而異。”

“我當然知道你聽得清。”魏初喊道:“才幾年不在我身邊,你何時變得這般不服管束了?”

“屬下正是因為知曉他是誰!他不值!”鄭千山咬牙:“這麼多年,您為他付出了多少,他不知,我們還不知嗎!就因他,将軍你平白受了多少的苦楚!天之驕子如您,本不該是現今這般困獸之态!”

魏初一直在為他付出?又因他而受苦?究竟是怎麼回事。白清柳愣在當場。

“夠了!”魏初怒極,一把扯上鄭千山的衣領,怒目而視。卻在其餘兄弟們的注視中迅速恢複理智松開手,望着鄭千山的臉,隻柔聲道:“千山,别再說了。”

見魏初面露怒色,且确是自己說了不該說的,鄭千山不想令他家将軍難做,隻得曲身行禮。“白公子。”

白清柳此時想聽的并不是這一句問安。

白清柳的脖子好似僵住,他緩慢轉過頭,擡眼看向魏初。嘴角因震驚微微抽搐,費力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來。

“小魏大人。”他呼喊他,“這少年适才所言,我甚是不解。”

魏初盡力平複心緒,故作輕松,伸手攬住鄭千山:“千山他啊,總是這樣,脾氣一上來就什麼也顧不得,胡言亂語。白小公子萬勿介懷。”

鄭千山仍未直視白清柳。“屬下一時情緒激動,口無遮攔,望白公子多擔待。”

“是麼。”白清柳不信。

“一直都是啊。”魏初強撐笑面,“不信你問他們。”

其餘的人見此,紛紛點頭稱是。唯獨魏初背過身去。

“那便是。”白清柳也知道這樣問得不到真實的回答。

“你們還有要事商談,我便不打擾了。我在那邊的角落等你。”白清柳低下頭,轉身離開,最後隻輕聲道:“小魏大人。”

“好。”魏初道。

确認白清柳走遠,魏初才轉回身。

“将軍恕罪。是屬下失言。請您責罰。”鄭千山愧悔無地。

“不。千山,别這樣想。”魏初一派溫和:“我知你一心向我。說到底也是我讓你們擔心了。”

“将軍。”鄭千山垂頭。

“懿州鄰近天淵都城央州,那邊的事想必你們早已聽說了。”

見魏初提及央州一事,男子們皆攥緊拳頭。“屬下們隻恨自己不能親手為弟兄們報仇。”

魏初笑笑:“你們啊,都還是老樣子。那裡畢竟是都城,得給人家留點顔面,血流千裡不好看的。放心,該償命的,一個也跑不掉。”

“此地不宜久待,我于應州所傳信件常被截下,今日我此行是為當面布置新任務,便長話短說。”

“但憑将軍吩咐。”衆人異口同聲。

白清柳獨自待在角落,心亂如麻,胸中郁悶。他隻偶爾探出頭,為魏初觀察周圍情況,确認無旁人途經此處。很安全。

白清柳背靠牆角,仰頭。

碧空如洗,青天無垠,不見浮雲。

白清柳不住地深呼吸,嘗試放空自己。可他的腦子無論怎樣都忘不掉鄭千山的話語。

他明明不久前才初遇小魏大人,鄭千山為何說魏初為他付出了許多年。他與魏初此前并無半點牽扯,為何魏初會因他而受苦楚。況且以小魏大人的身份,又是什麼人能逼他為困獸。

最重要的是,為什麼這些他絲毫不知。

白清柳絞盡腦汁苦思冥想,卻怎麼也想不通。

另一邊。

男子們同魏初行禮告退,鄭千山走在最後。魏初看着鄭千山的背影,這小子沒變,還是愛留下來殿後。

“千山。”魏初喊住他。

“将軍。”黑衣少年回應道。

鄭千山面朝魏初,一雙眼睛在日頭下被映照得明亮如湖面波光粼粼。

“你的那隻耳朵,當真治不好了麼。”

“當真。”少年露齒而笑。

“我怎麼聽陳詞說,本可以治好的,你是因那次執行任務才耽誤最佳醫治時間。”魏初愧疚非常。

“哎呀。”鄭千山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陳詞就會在您面前提些有的沒的。當心叫我尋到機會回去狠狠削他一頓。”

“少來。”魏初配合着鄭千山笑道:“我可提醒你,論身手,他這以後大有長進,若真和你比試一番,他未必居于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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