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其實不單是為了你家六姑娘的笄禮。我這有個容兒夫婿的人選,你聽聽看,再給我答複。”
細細簌簌半晌,趙元倚面色為難,“我怕萬一......”
“你莫怕,現如今不過是露個風聲給那邊,你以為那邊就放心啊,我們先把兩個孩子的八字拿去算算,合得來最好,合不來就算,反正事情又還沒有搬到台面上來......”
說的林沁口都幹了,趙元倚才松了口。
四月底,杜羅衣的第三本話本《俏麗書生往哪兒逃》出版,這一次,無論是内容還是話本本身,她都做了些改良。
内容上,據陳士林前方戰報,劇目演出這種大庭廣衆下,大家倒是裝的挺斯文。可私下裡,不少客人同他建議,希望下一本紙質話本,多來點成人教育話題。
杜羅衣:人心不足蛇吞象。
沒辦法,提出這個需求的不少少數,杜羅衣隻得認命加了些顔色話題上去,她的用詞已經盡量委婉和優美,隻希望莫要被捕快以聚衆搞黃的理由把她下入大牢。
城中不是沒有人眼紅聚寶齋的生意,特别是那些同行。可一來,聚寶齋半月上一次新,全永安城手中有餘錢的百姓基本都會湧過去看,他們想抄襲都沒人看;這二來嘛,别說是普通民衆愛看,就連他們這些專做這些營生的,也從未聽過這些故事,也覺稀奇的很。
稀奇的事可不止這些,一日午後,一記重磅落在了永安市集——燕世子和杜家二姑娘,定親了!
永安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倆未婚夫婦一個比一個命硬。這下好了,倆命硬的湊一起了,旁人也不必擔心自家子女會被禍禍了,有那無聊的甚至支起了賭注,就賭這倆成婚前會不會被對方克死,三方對陣,一方押兩人皆活,餘下兩方分别押燕赫和杜想容。
城中賭注傳回了杜府,給趙元倚氣得連飯都沒用下去。杜羅衣消息閉塞,全靠白芷從外頭道聽途說,她知道杜想容定親的消息是在第二天大清早,白芷才說了“二姑娘又定親了”幾個字,她便從床上跳了起來,“who?呸,誰?跟誰定親了?”
“燕世子,就是那個開國功勳燕家。”
杜羅衣總覺得這稱呼在哪聽過,但她一時想不起來了,腹中又鬧着洪水,隻得先去解決開閘洩洪工程。她在茅廁蹲了一炷香,隻覺雙腿脹麻,空氣裡的氨氣刺激的她耳聰目明。她想起了錦繡樓門口的喧鬧,想起了那個不可一世喊着“絕食,是把食物吃絕種的意思嗎?”那個騎着高頭大馬的小帥,隻覺靈光驟閃。
“一切都想起來是誰了,縱馬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