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修氣勢洶洶地走了,許淩加大步子行至了蕭小河的面前。
許淩開門見山道:“今日與你行雲雨之事的是何人?”
青燕和蕭小河都愣在了原地,蕭小河指着自己道:“與我?”
“嗯。”許淩微蹙眉頭,似乎覺得蕭小河在說廢話。
“雲雨之事?”
“嗯。”
“何人?”
“……嗯。”
“是齊夫人?”青燕小聲驚呼。
“小丫頭還挺聰明。”蕭小河咧嘴笑了,笑容還沒完全展開又連忙捂住了嘴,青燕震驚道:“竟還真是齊夫人!”
青燕的音量加大了幾分:“齊夫人……齊夫人難道是提前得了風聲,來求将軍救他一命?”
“那将軍既然答應了夫人,為何又不信守承諾?”青燕忍不住質疑道。
“也不能說是答應她,也不能說是雲雨之事……”蕭小河哎呀了一聲,“三言兩句道不清楚,但眼下我有一件小事想懇請娘子幫忙。”
青燕正在氣頭上,拉過許淩就向前走,嘴中叨念着:“将軍多大的能耐,這種事就莫要麻煩我們公主了,想必您自己也能解決。”
“是吧殿下?”青燕隻顧着頭也不回地向前表明自己對蕭小河的唾惡之心,沒曾想遲遲聽不見回話,再一回頭,發現許淩非但沒有跟她前行半步,反而在蕭小河身邊道:“什麼忙?”
青燕這才想到自家主子哪是什麼忠善之輩,齊夫人的死活怕是還未有蕭小河抛下的疑問重要。
蕭小河見許淩願意理她,咧嘴笑道:“明日夫人能否再陪我去次?”
“有何好處。”許淩挑眉道。
蕭小河想了片刻,好處自然是沒有的,但她那般說許淩定不會同意了。
“如若娘子明日陪我,我便滿足娘子任意三個要求如何?”
三個要求。
許淩如今并沒有什麼想使蕭小河做的。
但他還真有幾分好奇,為何明日他要非去不可。
既如此那這三個條件他倒也可以順手收下。
“我同你去。”
“好咧娘子,早些休息。”蕭小河沖着許淩眨眨眼,“明日見。”
*
“将軍,最近鋪子出了些事兒。”夜深,鐵向褴将手中一摞竹簡遞到了蕭小河手旁。
邊關無事,蕭小河在京中閑着沒事兒,不可能真的每日如蕭天啟一般撫花逗鳥,便拿着銀子開了些商鋪。
鋪子不賣旁的,都是香燭殡葬一類,當時她打探許久,這京中旁的買賣都有龍頭,為有這行還是零落着不成組織。
結果也如她設想的一般,她的斷礎香燭鋪蒸蒸日上,如今收益頗為可觀。
“城西突然冒出了一家‘浮花樓’”鐵向褴氣憤道,“此樓從裝修到賣的物件兒,全都仿效我們,更可氣的是,偏偏定價比我們低了三十文,人們哪裡還樂意來我們這處?”
“然後屬下順着他們老闆查了下去,發現與蕭雲濟他們兄弟三個還有牽扯,蕭家除了您旁的人,真是個個都難纏!”
鐵向褴見蕭小河沒說話接着道:“将軍,不如我們降四十文,這樣比他們還要便宜,叫他們傻眼。”
“真想把你腦子挖開看看裝的什麼。”蕭小河像看傻子一樣看鐵向褴,“你這是想将他們同我們,同全京城的香燭生意一塊逼死。”
見鐵向褴還是懵懂着,蕭小河便将他攆了出去:“改日有空與你親身看看你便明白了,如今不必管他們。”
她打着哈欠道:“明日還要正事要早起,莫要打擾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