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魂翳撇嘴，“别往自己臉上貼金。”

血求鋒微笑，“嗯。”

魑魂翳松開手，撇過頭，“抱……（歉）”

血求鋒聽到“抱”字，趕緊抱住魑魂翳，“好。”

魑魂翳噎住，“抱歉”的“歉”愣是沒說出來。

血求鋒說：“其實，如果沒有那麼多身不由己，或許我也不會變成這樣的人。”

“嗯。”

“習慣了，養成玩弄人心的習慣，哪怕那樣并不會獲得快樂，也會下意識的那麼做。”

“嗯。”

“我不該說這些。”

血求鋒抱着魑魂翳起身離開了浴室，回到了卧室。

魑魂翳看着血求鋒，“要繼續修煉嗎？”

“嗯……其實——不太想……”

“那現在就不修煉。”

“現在……是不是可以随心所欲？”血求鋒抱着魑魂翳躺下，他們面對面交談。

“不是——”魑魂翳頓了頓，“或許是。”

“真煩那些教條，可是又不能沒有。”

“在家裡你想做什麼都行。”

“我現在改還來得及嗎？”

“你不需要做出改變……”魑魂翳說着，心裡卻很自卑，“更何況是為我……真沒那個必要”

“我想變成一個更好的鬼，嗯。”

“沒有什麼“好”的定義——”魑魂翳覺得自己說得不對，沒有繼續說。

“可是有‘壞’的定義。”血求鋒看着魑魂翳，真誠。

“嗯……你已經很好了。”魑魂翳抱緊血求鋒。

“可我畢竟有自己的缺點。”血求鋒低下頭。

“金無足赤。”

“可是我已經知道什麼該不做……”血求鋒擡頭，看着魑魂翳。

“不應該做。”魑魂翳把血求鋒的語序調整到自己聽起來舒服的。

血求鋒尴尬，心裡想，“你不是介意别人玩弄人心嗎？”血求鋒開口，“所以我應該改正自己的缺點。”

“個性不是缺點。”

血求鋒想着：可是你不喜歡啊。

魑魂翳想着：其實覺得你能玩弄人心玩弄明白很厲害。

二人沉默了片刻。

“那畢竟是過去經曆給你打上的烙印。”魑魂翳率先打破僵局。

“過去麼……”血求鋒喃喃自語，心裡想，“于你于我，都不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怎麼說，生活經驗，沒必要糾正。”

“說的也是，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了。”血求鋒想着，“我到底改不改……”

“我愛你，自然也愛你的個性啊！”

“如果我變了，你還愛我嗎？”

“那得分變成什麼樣。”

“變成……變成一個樂觀善良不會鑽研人心的憨憨……”

魑魂翳打量血求鋒，“不會的——你很聰明，不會變成那個樣子。”

“所以呢？”

“所以，如果變成那個樣子，我就不喜歡了——（因為不是血求鋒。）”

“這樣啊……”血求鋒說着心裡想，“看來要做出正面的改變還是要深思熟慮啊。”

“不用擔心啊，”魑魂翳玩血求鋒頭發，“我喜歡聰明人，你知道的。”

血求鋒想着：為什麼我記得你對傻白甜美女也有好感……我覺得我記性不差啊？記錯了？

魑魂翳想着：這麼說他總不會改了吧……

血求鋒突然問，“你喜歡善良的人嗎？”

“我喜歡你有原則的善良，也不介意你為了利益做什麼不善的事。”

血求鋒試探，“嗯……所以，對于我的問題……”

“喜歡啊，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善良的人呢？”

“嗯……”血求鋒若有所思，他想着，“陸閣主——哦，對了，他不是人，是魔。陸銷魂曾經是魔，現在是人。陸銷魂自己不善良，但是他也喜歡善良的人。”

魑魂翳盯着血求鋒看。

“一時半會兒也沒什麼問題了……”

“那可不可以……”魑魂翳臉紅，沒有繼續說下去。

血求鋒以為魑魂翳想和自己做，“可以，聽你的。”

魑魂翳用法術穿了衣服，“求鋒，去練習劍法吧。”

血求鋒的期待落空了，但還是穿了衣服，“嗯，好。”

血求鋒在院子裡練劍，魑魂翳在彈琴。

血求鋒原本是打算練一次就找魑魂翳做别的，可魑魂翳的曲子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血求鋒決定投入進去，不然練了等于白練。

魑魂翳閉着眼睛彈曲子，血求鋒察覺到這次的曲子和之前的曲子相比，又做出了很大改動。

血求鋒有點不知道該怎麼練了。

血求鋒想了想：随心舞劍？

血求鋒重新掌握了練習的節奏。

曲子終于結束了，血求鋒開口準備說什麼，魑魂翳先開口了：

“在舞劍時加法術，會有不一樣的效果，再試一次吧。”

血求鋒歎了口氣，“好吧。”

然後，血求鋒突破了。

曲子結束，血求鋒撲過去抱住魑魂翳，“謝謝！”

魑魂翳愣住了，他沒想過血求鋒還能突破。

“魑魂翳，原來你這麼厲害！”

魑魂翳怔住了。

魑魂翳開心于血求鋒變強，但還是沒搞明白血求鋒本次突破的原因。

“魑魂翳？”血求鋒叫了魑魂翳一聲。

“嗯。”魑魂翳應聲。

血求鋒有些奇怪，他看魑魂翳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也就沒問，隻是拉着魑魂翳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