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有這站,”那人把手機塞進懷裡沖鋒衣外套的兜裡,冷漠的揚了揚下巴“問她。”
汪昊紀:拽個屁啊?
“哦……啊?……問誰?”
“我啊。”面帶微笑悄無聲息列車員毫無征兆的出現在汪昊紀身後。
“我擦,”汪昊紀吓的往裡縮了一下。
列車員員笑的非常燦爛,可汪昊紀總感覺她的臉都要笑僵了。
“您好,汪昊紀先生,我是這趟列車的列車員,根據系統顯示的信息,您是這站下車呢。”
“我好像不……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汪昊紀心中猛的警覺了起來。
“先生,您就是這一站下車呢,列車還有20分鐘進站,請您做好下車準備。”列車員并不回答汪昊紀的問題。
“不好意思,可我是黃江站下車的。”汪昊紀站了起來,企圖與列車員講道理,甚至想調出自己的購票訂單,但手機好像是中了什麼邪,死死卡在了購票界面上。
“先生,相信我,您就是這一站下車。”列車員的笑容真的僵了,漂亮的眼睛死死的看着汪昊紀。
“不……不是,不可能,”汪昊紀慌了起來。他不能下車,絕對不能下次,鬼知道下車會遇到什麼?陰謀,絕對是陰謀。
兩人的争論吸引了幾個乘客,有人回過頭來看着他們,他們的臉上皆是麻木,甚至是催促。因為……汪昊紀發現列車停下後一直沒有開,仿佛是一直在等着他一樣。
“先生,您該下車了。”察覺到汪昊紀的松動列車員笑的更燦爛了。
汪昊紀進退兩難的時候,旁邊坐着的那個年輕人突兀的站了起來,說了句借過面色如常的從列車員面前走過,緊接着就下了火車……
可汪昊紀僵住了,剛剛那人,經過他時,低低的說了句“下車。”
很低很低,聲音輕的仿佛是隆冬的夜空裡一片輕盈無足輕重的雪花。汪昊紀都覺得那可能不是對自己說的。
他一時拿不準這是個什麼情況,丢失的行李,破爛的信号,中邪的手機,不出發的火車,冷漠的拽男,陌生的地名……還有這個就知道笑的列車員。
md,要死啊。
最終汪昊紀還是在列車員要刀人的眼神裡下了車。想着應該是坐過站了,大不了重新買票坐回去。
可是他錯了,這裡根本沒有出站口,一下車就是一個破破爛爛小山谷,影影綽綽的樹林裡還有一個破破爛爛的村子。一回頭火車已經開走了,隻留下鐵軌,告訴他
火車确實來過。
而剛剛在這站下車的乘客早就無影無蹤,拽男也不見了。
md,有一種被世界抛棄的感覺,
沒辦法,汪昊紀隻能慢慢的走向了前方的低矮破爛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