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昊紀。”
他卻怎麼也想不起她的長相。
汪昊紀
……
……
"汪昊紀,……汪昊紀!你……你踏馬是聾了嗎?"汪傑啞着嗓子在叫他。
他終于暈乎乎被的喚醒,天居然已經黑了下來。
“你是守夜守睡着了?真是不辱使命。"而汪傑作為怼人嘴炮大師,都這樣了她的嘴皮子也沒有放棄自己怼天怼地的使命。
“啊?你……你現在怎麼樣,要什麼?水?”汪昊紀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生硬的轉移汪傑的注意力,他一步一挪窩的挨過來。
“要水。"汪傑擡起那隻能動的手,指了指自己幹裂的嘴。"老……要渴死了。"
汪昊紀愣了一下,默不作聲的找了個瓷碗,倒了點火爐上熱着的水,然後端過來,汪傑掙紮的撐起上半身,汪昊紀趕緊一隻手幫忙撐住她,然後遞了碗過來。
就着他的手,汪傑勉強喝了兩口熱水就再也不願意喝了。汪昊紀現在覺得自己是個伺候人的保姆。
“我不喝熱的。不習慣。”她這麼解釋自己反駁整個中國都公認的喝熱水對身體好,冬天就應該喝熱水,病人就該喝熱水,女孩子要多喝熱水的偉大觀點。
“我的祖宗,你先湊合喝吧,你現在是病人。"汪昊紀現在又覺得自己是個幼師,無語了一下,又把碗挨到她嘴邊。
沒想到汪傑居然沒有再反駁,倒是很聽話的就着他的手慢慢喝完了一碗熱水,而這可能是汪傑老師一半年都完不成的熱水指标。
喝完水,汪傑好像恢複了一點精神,汪昊紀就放開了她,兩人默契的沒說話,都挪到爐子旁邊烤火。
高岩提着點吃的進了屋,外面的雪可能很大,他大衣和棒球帽檐上都是雪花。
"汪傑醒了,"他也湊到火爐旁烤火。
“沒有我夢遊呢。"汪傑拿起火鉗扒拉了一點火星,又添了點柴火。
"……"
"……?"
“對了,汪傑,是高岩把你背回來的。"汪昊紀覺得按偶像劇套路,高岩喜歡汪傑,他作為一名合格的路人甲,應該發揮一些電燈泡推進感情的合理作用。
“她知道,"高岩雖然是和汪昊紀說話,卻一直隔着火爐看着汪傑,不知道是不是汪昊紀的錯覺,火光下高岩那張鋒芒畢露的臉總能看出點審視獵物的意思的冷冽的臉,現在居然看出了幾分柔情。
汪昊紀又把目光轉向汪傑,汪傑明顯不是個木頭,但還是那幅揣着明白裝糊塗的死樣子。用那側沒受傷的還能動的手和火鉗以及火堆培養起了感情。
“不是,祖宗。你别玩了,再玩火星子都蹦我身上了。”汪傑看不下去,刁過了汪傑手裡的火鉗。
汪傑無語了白了他一眼,低下頭開始玩自己的手 。
汪昊紀:……這回我沒轍了。
三人有點尴尬,高岩隻好給兩人分發了一些食物。汪昊紀分到了一塊死面餅子,汪傑……分到了一塊活面餅子。高岩手裡隻剩下兩個長得一塌糊塗的灰饅頭。翟吳楠還有點不太清醒,霍萬彬還沒醒,魏慶星去村長家吃了。
三人面無表情,虔誠的看着手裡的食物。就圍着火爐啃了起來。汪傑啃了半天,艱難的咽了一口,然後一張嘴打破了沉默。
汪傑:“高隊長……”
高岩:“?”
汪昊紀:天啊天啊,我的小祖宗,就是這個走向,已經暧昧起來了!快說點什麼!說謝謝,說有你真好,什麼都……
“所以…隊長,你是真的拎着破口袋出去讨吃了嗎?”汪傑還是那幅正經人的表情。一本正經的說着,又嚼了嚼,雖然表情并不自願,但畢竟是真的餓,腮幫子就沒停下過。
“?啊?此話……怎麼了?吃的有問題?”高岩挑了挑眉,他的饅頭也終于離開了高岩的嘴。
“好……”
“嗯……你說”
“難吃,太踏馬幹了……”
啃着死面餅的汪昊紀看了看啃饅頭的,又看了看這位啃活面餅子的祖宗。确診自己是個冤種了。
高岩慈祥的笑了笑,把手裡的杯子遞給汪傑“你真是……要喝水直說啊 。”
汪傑沒接話,高岩就不負衆望繼續發力“還能餓着你?你們先湊合 ,下次隊長給你們讨點好吃。"
角落裡的汪昊紀發出一聲爆笑,一邊狠狠磕到了,露出慈祥的笑。
汪昊紀:他好寵,他超愛的!
汪傑:??有貓餅? – _ – ?
高岩:(????)
汪昊紀:(??ω??)嗑到了
“我……我去看看,翟吳楠要不要吃東西,你們先唠着。”汪昊紀識趣的退場,回到了裡屋。
火爐裡的火已經沒那麼旺了,高岩不知道從哪撿來的火柴,可能受潮了幾次沒點着,汪傑就伸來一隻手,幫他攏火,兩人的手指不可避免的觸及在一起,高岩的耳朵通紅,
高岩:暧昧,太暧昧了
他手哆哆嗦嗦的點燃了火,添了點柴。
“汪傑我……"
汪傑則饒有興趣的看着他“你喜歡我?”聽着她冷不丁的一句話,高岩手裡的動作停了下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