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橋效應:
如果初次見面,遇有險情,更容易愛上對方
夜幕低垂,鐘聲遠去,暮色四合,生命似風中殘燭,前路如霧中孤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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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局中心公示:
旅行者2423—D
他們仍穿行于幽深的山村,前方迷霧重重,每一步都似踏在未知的深淵邊緣,前路未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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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約定老獵人山本與村裡的男人們都進山獵熊,為防止袈裟懸回來報複,村子裡的老弱婦孺都打算搬到隔壁村獲得庇護。
情節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死傷嚴重的情況下關鍵信息也會出現。處于被動地位為了防止團滅,衆人也得不得不參與獵熊,一起進山。本來是抽簽公平的可因為翟吳楠意願強烈,高岩看着他評估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我也去”汪傑陰恻恻的看着他們,面對着高岩宣布。一副我不是和你商量的架勢。
"你?"汪昊紀在院後,幫村醫準備已經很久不使用的驢車,并不驚訝的看着她,然後高聲喊"诶,我是說不通了。高岩你快勸勸她,這個祖宗又要去。"
高岩聽見又折回來溫聲勸她"傷員。你做的夠多了,呆着吧。聽話。"見汪傑不為所動,隻能俯了點身,和她視線齊平"汪昊紀畢竟是新人,這兩個隊友也需要你。"
琥珀色的瞳孔對上高岩含情脈脈又冷靜理智的眼睛不可察的動了一下,雖然汪傑對高岩就是沒有個好臉,但也沒有再犟"也是,小心點别團滅了。"說着就順手刁過翟吳楠剛剛煎出來給霍萬彬的藥進屋了。
翟吳楠擺了擺手,去給汪昊紀搭把手了。
"話說,你和汪傑真的不認識?"
"嗯?怎麼了,我們……我們看起來很熟?"汪昊紀停下手裡的活,遞給弱不禁風的理科直男一把斧頭指着車的車闆說“把那塊刮平點就好。"
"也不是,就是覺得不一樣。"翟吳楠推了推眼鏡,低頭對着簡陋的車闆研究"根據我的第六感,感覺……汪傑這姑娘雖然倔但是挺聽你話的。"
"女人才有第六感,你?别湊熱紅火了。"
"我是天蠍座!"翟吳楠笑了,想了想還是認真的補充"我說真的,真的感覺不一樣。"
汪昊紀搖了搖頭“聽話?你覺得汪傑認識這倆字? 不可能,我們肯定不認識,……wc這車也太破了再加一層闆子吧,别走着走着人掉出去了。"他抱起一摞木闆一邊工作着一邊解釋“她這樣的美女 ,我如果見過絕對有印象的。”
翟吳楠點了點頭,上手扒拉開汪昊紀“算了算了,你歇着吧不能光指望你這個體育生獸醫啊,我和叔弄吧,高岩進去了,你去看屋裡那幾個人,别再掐起來。”翟吳楠接過汪昊紀手裡的活,自顧自說着話,把汪昊紀趕開了。
自吳麗麗沒了以後,翟吳楠也受了打擊,每天蔫不拉幾的,很難說他有沒有把吳麗麗的死往自己身上攬。
但是大家都過着有今天可能沒明天的日子,實在沒多出來的心思分給這個心理受了創傷的隊友。
可雖是人各有命……
“汪昊紀,你說人死了之後會怎麼樣?真的有另一個世界麼。”說罷翟吳楠也沒有擡頭,固執的和破驢車鬥争着。
“嗯……有吧。” 汪昊紀擡頭想了想,對着滿盤閃爍的星光說“從前我念書的時候,看電視節目裡有個專家說過‘生命是一直循環往複的' 你以為死去了,都會以另外一種形式重新活下去,節哀。"
“謝謝"翟吳楠苦笑了一下"這麼看,你上學時候也沒好好學習啊。"
"屁話,我是文科體育生好嗎?"他拍了拍翟吳楠的肩膀就披着寒風進了屋,
"WC?"高岩正睡在外屋的地鋪上,打着不會影響其他人睡眠但很有存在感的鼾聲。
三個男人其實都睡在這,幹了一下午的苦力現在渾身酸痛本來是準備倒頭就睡,可鬼使神差的他朝裡屋望了望。
霍萬彬大部分時間昏昏沉沉的,脊椎骨折,受損。雖然沒了感覺,避免了重傷劇痛,可随時可能要人命的并發症很多,呼吸困難胸悶氣短等等。可平日裡這個時候,汪傑這個夜貓子應該還醒着,時不時和魏慶星閑聊幾句,可今天魏慶星不在她去村長那裡幫忙了。卻也不見汪傑。
汪昊紀‘第六感'直覺不對就敲了敲門闆,
“誰!"是一聲沙啞的質問,很有個人特征的聲音,是汪傑的,可汪昊紀遲鈍也聽出了不對勁。
“我,"汪昊紀尋找着她“沒事吧,你怎麼睡這麼……”
“你t…咳咳咳"汪昊紀沒說完緊接着就聽見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完了轉頭就是一句“我沒事。”
汪昊紀:你沒事個屁。
汪昊紀進去一頓摸黑找貓貓,最終在角落裡發現縮成一團的汪傑。他像一隻受傷的孤獸,蜷縮在黑暗的角落裡。整個人垂頭喪氣仿佛是絕望和無助的深淵。
看見汪昊紀時正一雙手捂着嘴,仍然止不住的咳嗽,她捂着嘴的手指微微顫抖着,仿佛再也無力支撐。
"你怎麼了?嗆着了?"汪昊紀上前把汪傑從地上攔起來,可對方并不說話,隻是顫抖着搖了搖頭。
不是?
汪昊紀想扶她站起來,可汪傑試了幾次,最終她還是縮到了火爐旁,“我有點冷而已。"這時候汪昊紀終于感受到,汪傑整個人都像是這個屋裡的第二個火爐,整個人熱乎乎的,借着爐火光能看見汪傑的眼眶已經燒紅了,又好像擎着淚一樣。
你冷個屁啊??!
汪昊紀是個傻子也知道,一個瘦個婧婧的小姑娘,哪能禁得起這幾天又是失血過多,長途跋涉,日夜颠倒。這不現在開始免疫系統故障了。。。别說是姑娘了,換個普通的現代人都遭不住,要垮。
汪昊紀生活自理的早,他并不缺少照顧自己的經驗,但照顧别人就…半天了他終于反應回來按上了汪傑的額頭,經過對比得出結論,md燙的吓人大概在39+
“燒啊?”汪傑靠着爐子邊上的柱子,啞着嗓子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