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明白了。謝謝你們。”
一個不知來自哪所學校的小男生沖施淮雨和孟景橋一鞠躬,朝着他們緻謝道。
孟景橋帶着禮貌性的微笑回以一個點頭。施淮雨則笑着和小男生客套了兩句,随後兩人一起走出教室。
“我剛給李河發了消息,但他一直不回我。”
聯想到他們被呂振國強行扣下給其他同學講題前王陣宇的崩潰,施淮雨心有餘悸地對孟景橋道。
孟景橋搖搖頭,握着那隻白色手機的手不由攥緊。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天白天沒有下雨,臨近傍晚的天空卻是覆上了一層厚厚的灰雲。大事來臨前的風在校園内簌簌穿過,讓他們感到一陣隐隐的不安。
“快去看!球場那邊打起來了!”
一道突兀的男聲突然闖入施淮雨耳内,讓他忍不住一激靈。他和孟景橋幾乎是同時想到了同一種不妙的可能性,對視一眼就并肩朝球場方向跑去。
等他們到時,一中球場已經陷入一片混亂。五個男生在球場中央大打出手,四周遠遠圍了不少看戲的同學。
“你個傻/逼!我/操/你/全/家!”
雙目赤紅的李河朝着張昊大聲咆哮。鮮紅色血液沿他額角流下,王陣宇牢牢抓住他不讓他上前。
“傻/逼!老/子就笑你們怎麼了!?”
對面張昊臉頰上已經出現烏青,拳頭卻還在空中不甘地揮舞:
“垃圾學校的垃圾人自己跑來集訓營找什麼虐啊!心裡沒數還要娘們唧唧影響别人,以為誰都跟你們一樣啊!”
“昊哥,行了行了……”
那個叫孫隆的同伴伸手攔住張昊,見來太多人心中已經打起了退堂鼓,對着張昊勸道。
“你說誰是垃圾!你再說一遍!”
李河再度瘋狂掙紮起來,歇斯底裡地怒視張昊,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
“我/操!老子神風的罵你怎麼了!跟神風比起來你那逼學校算個什麼東西!”
越聽李河的回擊張昊越憤怒,他一把掙脫同伴的束縛就要再教訓李河。李河大喊着就要跟他打,張昊卻沒能順利來到他面前。
“啊!”
沖到一半的張昊發出一聲慘叫,孟景橋突然出現在半路攔住了他。随後孟景橋迅速動作,三兩下就将張昊雙手反剪着制服住了。
“姓孟的瘋狗你放開我!跟這些垃圾混在一起打自己學校的人,你還是不是神風學生!”
失去行動能力的張昊見周圍人都用看好戲的眼神望着自己,氣急敗壞沖孟景橋破口大罵。後者眼神冷到快要結冰:
“神風招生要求可從來沒有‘無理取鬧到處犯賤’這一條。少給學校丢臉,你自己問問現在有多少人覺得神風學生眼高于頂恃才傲物。”
說罷,孟景橋将罵罵咧咧的張昊往原來的方向推去。張昊踉跄兩步後在球場上穩穩站住,低頭查看自己時卻發現原本系在腰上的藍白色校服不見了。
孟景橋方才推他時用的力并不大,但看孟景橋一手拿着自己那件布滿灰塵的神風校服表情冷漠,張昊再度被點炸了:
“姓孟的你他/媽有病啊!連校服都扒,你條瘋狗!你可真是跟垃圾混久忘記自己是誰了!”
孟景橋聞言臉色更冷。他将校服簡單一折搭到自己手上:
“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真是算它倒黴。”
聞訊趕來的張峋宇和呂振國剛好看到最後兩幕。呂振國見狀表情一變,對着孟景橋大喊:
“孟景橋!你在幹什麼!”
在混亂時聽到老師的聲音,全場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向那邊聚攏。隻見這五十多歲的老教師吹胡子瞪眼,三兩步就走到孟景橋跟前指着他罵道:
“在集訓營毆打同學,孟景橋你好大的膽子!以為自己成績好就能胡鬧是吧?好!我現在就把這件事報給你們神風的老師,讓你再也參加不了集訓!”
施淮雨此時已經抵達李河和王陣宇身旁,拿着小包紙巾小心翼翼安撫着室友們的情緒。李河本來已經在兩個朋友的安撫下平靜下來,聞言又極為惱火地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