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裡,挨着厚樸的身體,曦煌控制不住擡頭看向四周厚樸的身體。
脖子很粗很有力量,喉結好大,斯哈斯哈。
曦煌:……
無奈之下,她隻能和不言換了一個位置。
結果換了位置之後,曦煌也控制不住問出了一些讓她摸不着頭腦的問題,“厚樸,你說你身材這麼高大,模樣這麼俊美,肯定有無數的姑娘喜歡你吧?”
厚樸一臉疑惑地看向曦煌,“小曦這是……什麼意思?”
曦煌輕輕挑眉,然後抿嘴一笑,“你就沒有想過,找個姑娘,好好玩玩?”
厚樸,“???”
曦煌,“你将你的手拿給我。”
厚樸一臉疑惑地将手遞到曦煌的面前,連同坐在中間的不言,也有些懵。
曦煌笑盈盈地将手放到厚樸的掌心,然後輕輕地摩挲着他的掌心。抓住的那一刹那,曦煌一臉享受,然後猛地用雙手握住他的手掌,“你看,你的手,比我大不少呢。”
不言:……
曦煌:……
霎時,空氣凝滞,厚樸的臉再次紅得像一個熟透的柿子。
曦煌眉頭緊蹙,用力地拍打着自己,“臭流氓!臭流氓!”
厚樸慌忙收回自己的右手。
曦煌欲哭無淚,“我不是說你。”
厚樸和不言一臉疑惑地看向曦煌。
曦煌滿臉無奈,“我是說我。”
不言微微點頭,覺得言之有理。
曦煌一臉疑惑地看向二人,“你們進來之後,有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香氣,這股香氣讓人昏沉沉,飄飄然,然後會……會對某些人産生一些……奇怪的想法?”
當曦煌将視線看向厚樸的時候,厚樸意識到那個人,可能是他,瞬間身體僵硬,緩緩咽了口唾沫,然後扭動着木頭似的腦袋,看向前方。
曦煌擡起右手,想去按住厚樸的肩膀,心中也控制不住想要調笑他,小郎君,不要害羞嘛,最後意識到自己很不對勁,于是生生的将話給咽了進去。
不言微微颔首,眼神中也露出一絲羞澀。
曦煌慌忙指向不言,“是吧?”
她心裡暗道,我就知道肯定不止我一個人如此猥瑣。
不過,她好像确實要比不言猥瑣很多。
“算了,算了。”曦煌坐直身體,但還是控制不住看了一眼厚樸,“我們還是先去繡春坊找安平夫人,看她有沒有什麼解決之法,否則我真的,我真的……”
曦煌一直上下打量着厚樸,那眼神就像門口的那些男人似的,恨不得将厚樸給吃掉。
不言似乎也察覺到曦煌的不對勁,然後硬生生地将曦煌的腦袋給掰了過去。
曦煌還用力地回頭,“不言你看,你厚樸哥哥,是真兒真兒豐神俊逸哈,身材真好。”
曦煌嘗試着用手去摸厚樸的胸口,但是不言按住曦煌的肩膀,用力地将曦煌給推了過去。
厚樸則一臉羞澀地抱住自己的身體,不言則在拼死抗擊。
就在二人推攘的時候,馬車外傳來一陣小男孩的尖叫聲。
曦煌被這一陣聲音喚醒了理智,于是立即掀開簾子查看,沒想到正好看見一個男人正在毆打一個女人,一個十歲左右小男孩則在伸手拼命阻止。
曦煌原本是不想管這等閑事的,但是看見男人一拳打中了小男孩的腦袋。小男孩搖搖欲墜,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曦煌實在看不下去,于是讓車夫拉停了馬車。
剛走向男孩,男人就憤怒地轉身離去。沒想到女人不僅沒有管地上的男孩,還抱住男人的右腿,求男人不要離開自己。男人一腳踹在女人的身上,可是不管男人怎麼踹,女人就是沒有松手。
曦煌本以為是女人做錯了什麼事情,沒想到女人竟然說,“沈郎,沈郎,我發誓,我發誓這個月一定多接一些客人,我發誓,我發誓一定想辦法讓他們多賞我一些銀子。都怪我,都怪我,這個月病怏怏的,那些客人才會不願意見我,沈郎,沈郎,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曦煌眉頭微蹙,接客,什麼意思?這個女人不是應該紅杏出牆,才會被丈夫毆打的嗎?
曦煌暫時管不了那麼多,隻是先将男孩從地上扶了起來,索性男孩沒有什麼大礙,可當他恢複意識的時候,立即扔下曦煌爬到女人的身邊,緊緊地抱住女人的胳膊,但是女人卻沒有看他一眼。
曦煌對他們三人的關系,很是摸不着頭腦。
“十金?”男人憤怒垂首,“這個月才賺了十金,你還說愛我,給我很好的生活,十金,如何給我很好的生活。既然你不願意,也沒那個能力,就不要總是纏着我!這個樣子,讓我很煩心。”
“沈郎。”女人涕淚如雨,“不是我不願意,是我這個月生了場大病。我也想去接客,我也想讓你過上滿意的生活,但是即便我撐着病體去接待客人,客人也很嫌棄。沈郎,求求你,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這個月,這個月給你一百金,不,一千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曦煌聽着這兩人的對話,完全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個男人,靠這個女人,賣身掙錢?那這個小孩兒又是什麼。
這個女人,究竟在做什麼?
“那等你這個月賺到一千金再來找我。”男人拂袖而去,最後卻被曦煌給叫住了,當男人回首看向曦煌的那一刹那,整個人愣在原地,臉上也慢慢湧出一絲笑容,“請問這位娘子,有什麼吩咐。”
女人慌忙起身,然後緊緊地抱住男人,男人一臉嫌惡地将女人推開,但女人就如同護食的家犬一般,一臉警惕地看着曦煌。
“你們兩個,是什麼關系啊。”
男子溫柔一笑,“沒什麼關系,就是這位娘子愛慕我,一直纏着我,所以……”
女人一臉悲戚地看向男人,“沈郎……”
曦煌從乾坤袋中拿出幾塊金餅,一臉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說實話,這些金子,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