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役從身後抱住不言的腰,不言抱着阿蕊,身體懸空,不停地在空中蹬腿,想要将他們踢開。
尖叫聲吵醒了阿蕊,阿蕊迷迷糊糊睜開雙眼,不言垂首看着阿蕊,絕望地流下了眼淚。
即便她奮力掙紮,最終還是被捂住嘴巴拖走。
曦煌看着這慘烈的一幕,控制不住閉上了雙眼,然後握緊自己顫抖的右手。
她微微咽了口唾沫,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壓抑住自己内心的憤怒。睜開雙眼,她面色平靜地看向掌櫃,“我的兩個妹妹,究竟在哪裡。”
“姑娘。”掌櫃勉強一笑,“我給你說了,我不知道,就真的不知道啊。”
曦煌一腳踹在掌櫃的胸口之上,“你對我妹妹的所作所為,我全部都看見了,不要給我裝出一副十分無辜的樣子!我告訴你,你若不把我妹妹叫出來,我就讓你死!”
掌櫃身體後傾,往後退了幾步,然後重重地跌坐在地面上。
他捂住胸口,喘了幾口粗氣,然後擡起眼睑看了一眼厚樸。
思考了一瞬,他的眼神中慢慢露出一絲兇光,“來人啊!給我把他們全部給抓起來!”
霎時,門後出現三個壯漢,正是綁架不言和阿蕊的雜役。他們手持長刃,關上大門,然後将曦煌等人團團包圍。
掌櫃緩緩起身,惡狠狠地看向曦煌,“給你生的機會你不要,非要給我鬧,我看你一個小賤人,能掀起什麼風浪!若你身邊不是帶着一個男人……”
曦煌并未給他機會說完,而是擡起右腳,用力踹在了他的下巴上,讓他閉上了嘴巴。
掌櫃瞬間被踢得腦袋上揚,身體後傾,口沫橫飛,鮮血四濺,頭暈目眩。
三個雜役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否該動手。
曦煌回首看向厚樸,一臉鎮定地說道,“保護好阿莫。”
阿莫也從未見過如此彪悍的女子,驚得目瞪口呆。
娘親,萬萬是不敢做出這樣的事的。娘親總是在讓阿莫忍,告訴阿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即便阿莫受了叔叔們的欺負,娘親也說是阿莫的錯,讓阿莫不要和他們計較。
掌櫃捂住自己的嘴角,發現掌心裡全是鮮血。他氣得全身顫抖,憤怒的眼神中卻透着一絲恐懼。微微咽了口唾沫,他擡頭看向面前的三個雜役,“還愣着做什麼,給我動手啊!”
雜役也沒想到曦煌竟然會強勢反抗,于是顫顫巍巍地問,“活捉還是?”
掌櫃上下打量着曦煌的身段,雖然眼神中有些猶豫,但還是果斷說道,“給我殺!給我虐殺!給我毀了她的容,給我砍死她!”
雜役們提刀向曦煌砍去,曦煌一個躬身,躲過雜役的攻擊。
厚樸想要幫忙,但曦煌擔心傷到他們,還是讓他帶着阿莫躲遠一點。
阿莫目不轉睛地看着曦煌,眼神中也是滿滿的擔心。除了娘親之外,他從未如此擔憂過一個人。
一把刀忽然砍向曦煌的胳膊,霎時,皮肉翻開,鮮血四溢。
曦煌垂首看了一眼陷入皮肉中白刃,然後一腳踹向雜役的胸口。雜役身體趔趄,卻未被撼動分毫,就在他準備繼續上前的時候,另一個雜役再次提刀朝曦煌砍去。
曦煌一個側身,用盡全力撞向雜役。
雜役胸口吃痛,往後退了幾步,然後迅速伸手抱住曦煌。
曦煌竭盡全力掙紮,但因力量懸殊,未能掙脫雜役的束縛。
掌櫃雙手抱胸,勾唇一笑,讓他們先别動手,自己要将曦煌和她的兩個妹妹一起賣去花樓。
厚樸讓阿莫躲到一個角落,自己迅速上前抓住雜役的身體,用力給了他肩頸一個肘擊。
雜役身體吃重,右腿彎曲,差點栽倒在地。
曦煌用力踩向他的腳背,雜役慘叫一聲,痛得松開了曦煌。
另一個雜役持刀奔向厚樸,曦煌大喊了一聲小心,厚樸一個轉身,迅速将他踢倒在地。
掌櫃見勢不妙,緩緩後退。一個雜役舉起長刃,驟然刺向了曦煌的胸膛。
阿莫捂住嘴巴,身體顫抖,眼神中是滿滿的驚恐和擔憂。
曦煌嘴巴微張,瞬間覺得難以呼吸。
厚樸見狀,慌忙抓住雜役的肩膀,然後提起他的身體,重重地将他摔倒在地。
阿莫快步跑到曦煌的身側,紅着眼睛抓住曦煌的胳膊,“姐姐,姐姐你沒事吧?”
掌櫃陰翳的臉上全是得意,心想雖然這麼一個美人死了十分可惜,但是殺了她,也是算是洩憤。
沒想到曦煌垂首看了一眼插進胸口長刃,然後顫抖着伸出雙手,将其緩緩抽出。
衆人見她嘴巴張大,眼睑顫動,卻依然屹立不倒。
昏暗的大堂内,長刃拔出,曦煌胸膛的傷口也迅速愈合。
衆人微微咽了口唾沫,看向曦煌的眼睛滿是驚恐。
曦煌握住刀柄,趁其不備,用力紮向雜役的大腿。雜役慘叫一聲,單膝跪在地上。她抽出長刃,擡頭看向厚樸,“踩斷剩下兩個雜役的左腿。”
厚樸一臉驚愕地看向曦煌,“什麼?”
曦煌态度态度堅決,言辭肯定,“他們殘害女性無數,廢了他們一條腿,他們就很難再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