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熠眉頭微蹙,“可是淩女大人并沒讓我這麼做,違逆淩女大人的意願,會不會讓她不高興。”
“怎麼會呢。”福源緊緊地抓住薛熠的手臂,“我們也是為了國家社稷着想,既然是災星,那就是會給王國帶來的災難,我們要未雨綢缪。待查出災星的真實意圖,或許還能在淩女面前立功呢。”
薛熠,“可是我們問她,她不一定會說啊。”
“你放心。”福源微微一笑,“她的弱點是她身邊的兩個朋友,隻要你将他們一起擒來。我隻需輕輕捅他們一刀,他們便什麼都能交代。”
薛熠點了點頭,然後調了一隊王家護衛來緝拿曦煌。
曦煌的心中被憤怒和憎恨交織着,不管别人對她起什麼壞心,她都能接受,但是傷害她身邊的人,卻是觸碰了她的底線。福源之所以知道她的軟肋是什麼,解百疴應該功不可沒。
擡頭看了一眼人群中的解清語,如果解百疴知道他們母子之間的關系,不知道還會不會将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薛熠。
剛走出繡春坊,安平夫人慌忙追了出來,一臉關切地問,“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曦煌是犯了什麼事了,你們為什麼要緝拿她啊。”
薛熠隻是冷冷地瞥了安平夫人一眼,押着三人準備走上馬車。
曦煌剛要上去,福源就從另一輛馬車當中探出腦袋看了曦煌一眼。
朱紅的嘴唇緩緩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淺笑,“熠兒,讓她坐我的馬車。”
薛熠面露驚愕,“可是母後,她是囚犯,萬一傷着你該怎麼辦。”
福源面色從容,“不妨事,縛住她的雙手雙腳便是。”
薛熠雖然心存擔憂,但還是按照福源的要求将曦煌押上了她的馬車。
剛準備啟程,一個太監就匆忙剛來,說大臣有要事相商,将薛熠給召了回去。
坐在馬車上,福源一直歪頭打量着曦煌。那眼神,得意當中帶着一絲玩味,就像在審視一個剛買到手的漂亮商品,看得曦煌有些發怵。
曦煌心想,既然現在弄玉已故,自己被縛,暫時找不到地方收集自尊。
安平夫人和太子曾說王後是由姬女選拔的,那麼她剛好可以看看福源的惡念是什麼。
如此一來,不僅能想辦法收集到自尊,還能知道福源為何要複活葉麟。
曦煌正欲開啟惡眼,沒想到福源忽然捏住她的臉,迷離的眼神當中帶着一絲瘋癫,“好漂亮的一張臉,就像一張雕塑,毫無瑕疵,毫無缺點。這麼漂亮的臉,應該有很多人喜歡吧。”
曦煌身體後傾,想要躲開福源。
不成想福源忽然笑着掏出一把匕首,緩緩劃破曦煌的臉,“那就讓我來驗驗,是否真如解百疴所說,不傷不滅。”
溫熱的鮮血從曦煌的臉上溢出,疼得她整張臉都擰在了一起。
這個女人,怕不是有病吧?
看着曦煌的傷口迅速愈合,福源将匕首扔在地面上,心滿意足地說道,“解百疴,真的所言非虛呢。隻可惜,我不能擁有你這幅皮囊。不死不滅,不老不傷。不過,沒關系的,如果這一次剔下你的肉,你還能活下來,我就,嗯,我就把你豢養在我的身邊。”
曦煌實在沒辦法直視她那張癫狂的嘴臉,隻能開啟惡眼,看她是怎麼病的。
畢竟毒殺丈夫,引誘兒子,複活情人,這病得還不是一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