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憐子和大岡紅葉的恩怨可以無限追溯至幼稚園時期。
小時候的白鳥憐子家裡寵着,外人順着,同學追随着,唯二稱得上讨厭的人,一個是赤司征十郎,一個就是大岡紅葉。
和與母親是閨蜜的詩織伯母不同,白鳥爺爺和大岡爺爺之間亦敵亦友,因此白鳥憐子和大岡紅葉見面的次數不算多,關系卻十分複雜。
比起“别人家的孩子”赤司征十郎,白鳥憐子對大岡紅葉的讨厭更傾向于“同類相斥”的微妙情感。
小孩子的競争隻是源自于某次宴會搶奪最後一塊小蛋糕的失敗,即使後來白鳥夫婦輪着給她買了一個月的同款蛋糕,但是白鳥憐子還是不高興,這不隻是一塊小蛋糕,還是她在面對赤司征十郎以外的人的時候第一次失敗!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兩人的關系已經變成見面陰陽怪氣,相互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死對頭了。
“诶呀,真是好久不見了,聽說你高中來京都了?”大岡紅葉捂着嘴笑了一下,“前幾年在外邊上學真是辛苦你了。”
“好久不見啊,大岡。”白鳥憐子敷衍地假笑,“東京那邊可是相當繁華呢,有空還是多出去走走得好。倒是你,上高中還要管家貼身服侍,上學還真是辛苦。”
“是因為我的失誤,使大小姐的午餐便當落在了家裡,我隻不過是挽回工作上的過失而已。”伊織無我恭敬地鞠躬,解釋道。
白鳥憐子和大岡紅葉視線交錯,第一回合達成平手,相互冷哼一聲以示不屑。
早知道叫星川光代也一直跟着她了,她絕不能在這方面輸掉,白鳥憐子暗自咬牙。
“小憐子,這是你的朋友嗎?”熊谷秋葉胳膊勾住白鳥憐子的脖子,問道。
洛山籃球部的隊員們等在一旁,一邊等學校的車來接她們,一邊安靜地聽兩邊的對話。
“初次見面,我是大岡紅葉。”大岡紅葉伸出一隻手,自我介紹道。
“你好,熊谷秋葉,請多指教。”熊谷秋葉笑容燦爛,跟大岡紅葉握了握手。
大岡紅葉的視線掃過她身上的隊服,“你們是,籃球部的嗎?”
“是的,剛剛和貴校進行了一場籃球賽,受益匪淺呢。”熊谷秋葉的語氣爽朗,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大岡紅葉看向說起籃球,就散發着隐隐的得意氣息的白鳥憐子,狀似不解,“白鳥,你沒有參加弓道部嗎?‘弓道女王’消聲覓迹?”
白鳥憐子的心情一下跌至谷底,隻是一個部門活動,到底有多少人關注啊。
“這個羞恥的稱呼說起來不燙嘴嗎?”白鳥憐子冷笑,反問,“那你呢?還在歌牌比賽中尋找你未來的老公?還沒有找到嗎?”
大岡紅葉的眉毛皺起來,盯着白鳥憐子。
籃球隊員站在不遠處豎着耳朵,全神貫注得連洛山的車來了都沒發現。
“滴滴——”司機鳴笛示意,将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
“今天就先到這吧,就不打擾你們的便當時間了。”白鳥憐子收回視線,低頭整理了一下袖口,提出告辭。
“那就再見啦,大岡同學,還有這位敬業的管家先生。”熊谷秋葉跟着揮揮手。
“下次見,白鳥,熊谷同學,還有各位。”大岡紅葉收拾好表情,微笑着告别。
看着洛山的車消失,大岡紅葉的表情才逐漸褪去,“盡快查查最近那個嶄露頭角的關西高中生偵探到底是不是我未來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