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小野木海鬥咬牙上前一步,被竹早靜彌制止了。
“賽前沒必要因為這種話生氣。”竹早靜彌冷靜地說。
“啊咧?”菅原雙胞胎仔細打量了一下白鳥憐子身前的兩人,菅原萬次說道,“這不是初中和愁一個隊伍的家夥嗎?好像是竹早和鳴宮吧?我記得在縣大賽的決賽上因為過早放箭而輸掉了吧?現在糾正過來了嗎,這次還會過早放箭嗎?”
說完,不等鳴宮湊有什麼反應,兩個人就相對着“噗噗噗”地笑起來了。
“桐先的家夥到底怎麼回事,都這麼自說自話嗎?湊過來羅裡吧嗦地說了一大堆,真是讓人生氣。”小野木海鬥抱着胸暴躁地說。
“小野木,别說了。”竹早靜彌急忙喊道。
“難道我就這麼聽着别人嘲諷我的隊友嗎?”小野木海鬥憤憤不平。
“啊啊,怎麼吵起來了。”桐先的部長本村廣樹聽到聲音走過來。
“這是桐先的部長?”山之内遼平面露驚訝。
“你認識他嗎?”如月七緒問道。
“嘛,算是吧。”山之内遼平撓撓臉頰,猶豫地說。
“你們少說幾句吧,千、萬。”同樣聽到争論聲趕過來的藤原愁制止道,旁邊是剛剛和他交談的赤司征十郎。
赤司家和藤原家平時有一些聯系,赤司征十郎和藤原愁也經常能在各個宴會上遇到,雖說不太熟悉,但是見到了還是要打個招呼的。
“本村部長,他們看到了我的熟人,就打了個招呼,”藤原愁說,“好久不見了,靜彌、湊,還有白鳥同學。”
“桐先的孩子過來打招呼真是禮貌啊。”白鳥憐子順嘴嘲諷一句。
“好久不見了,愁。”竹早靜彌擋在鳴宮湊面前,擡起頭時臉上已經挂起了笑容。
“你還是老樣子啊,靜彌,充當着湊的騎士的角色。”藤原愁停頓了一下,說。
早在竹早靜彌和藤原愁開始交鋒的時候,白鳥憐子就悄悄溜到了赤司征十郎身邊,遠離漩渦的中心,“那邊氣氛很刺激吧?”白鳥憐子湊在赤司征十郎耳邊小聲介紹,“國中時期幾乎每天都有幾場。”
赤司征十郎無奈地叫着白鳥憐子的名字,“憐子,表情太明顯了。”
“沒關系嘛,現在哪有人會注意我啊。”白鳥憐子這麼說着,還是收斂了一下自己臉上八卦的表情,繼續旁觀藤原愁和竹早靜彌的交鋒。
雖然吃瓜很快樂,但旁邊的量産型雙胞胎一直說話很煩,在桐先的部長對竹早靜彌提出要把兩個人帶回去教育後,白鳥憐子沒忍住插嘴,“本村前輩就是性格太好了啊,一年級生就這麼出來挑事,輕飄飄地說兩句就完了嗎?”說話間俨然忘記自己和菅原雙胞胎是同級的事情了。
本村廣樹也是桐先初中直升上來的,對白鳥憐子記憶深刻,好脾氣道,“那白鳥同學覺得應該怎麼辦呢?”
“唔……”白鳥憐子還沒想好一個滿意的方式,就聽到藤原愁說,“白鳥不是風舞的部員,這件事你來拿主意不合适吧?”
“什麼?你不在風舞嗎?”一直在旁邊安靜地聽着幾個人的愛恨情仇的野寺安奈這時候沒忍住發聲了。
“我本來也沒說過我在風舞啊。”白鳥憐子聳聳肩膀,“說起來,‘貴公子’不是不食人間煙火嗎,連這種事都知道。”她借用了一下剛剛竹早靜彌說的外号,真不知道誰給藤原愁取的,都分不清是贊美還是暗暗的譏諷了。
順帶一提,因為在同一個社交圈裡,白鳥憐子和藤原愁也是從小就認識了,但是相處得并不和睦,其中有西園寺七段的事情,也有本身的性格問題。
“突然沖出來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大堆,我也很傷腦筋啊。”白鳥憐子架着手臂,手指抵着腦門,看起來有些苦惱。
“先是被國中事情拖後腿的前隊友叫住,然後冒出來一個之前聽都沒聽過的名字說要打敗我,又有兩個聒噪的複制品在一旁唧唧歪歪,真是吵得我頭痛。”白鳥憐子深吸一口氣,“我現在覺得沒去桐先是一個正确的決定了。”
“至于你,”白鳥憐子将頭轉向野寺安奈,笑容甜美又不屑,“想在弓道上打敗我?我可以先讓你感受一下敗北的滋味哦。”
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說過放棄弓道的話了啊,憐子。赤司征十郎在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