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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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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茲卡班監獄的某間牢房内,盧修斯·馬爾福驚恐地瞪着牢房外的搶劫犯,瑟瑟發抖。

不久前,盧修斯因為替伏地魔辦事而被捕入獄。這才知道,阿茲卡班早已變天。即便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攝魂怪,進了這兒也是大氣不敢出。

原因隻有一個:它們怕撞到四處遊蕩搶劫的獄霸。

有幾次,盧修斯看見幾個東西一蹦三尺高地蹿過他的牢房外,以為是嗎喽成了精。現在才恍然大悟,原來那是被搶走鬥篷後光溜溜四竄逃跑的攝魂怪。

——因為現在,幾隻攝魂怪正在盧修斯牢房外遭遇搶劫。可憐這群看守囚犯的魔法生物,連寥寥幾根頭發也被薅了個精光,和秃嗎喽沒什麼兩樣,嗚嗚叫着抱頭鼠竄。

而搶劫犯——阿茲卡班獄霸,瘦小的身闆嚴嚴實實地裹着數件黑鬥篷,隻在雙眼那裡賊兮兮地留了條縫,兩隻眼珠滴溜溜轉動,偷感極重。

盡管她剛從攝魂怪身上搶來的黑鬥篷已經破爛得神似加大碼褲頭,她也像偷到了正常衣服,給鬥篷無聲無杖施了幾個清理一新咒,換了個不再像褲頭的角度套到身上。

接着,她伸手握住盧修斯牢房的鐵杆,擰了一下。

手臂粗的鐵杆,在盧修斯驚悚的目光中,就這麼被整根擰了下來。

獄霸尤莉莎單手拿着這根鐵杆,一邊眼神雞賊地打量盧修斯牢房裡有什麼能搶的,一邊将身一扭擠進牢房。

盧修斯慌亂地後退到最裡邊的角落裡。

他入獄不到一個月,已經多次聽見從其他牢房傳出的凄厲慘叫。

那些在外界殺人放火、橫行霸道的重刑犯,等到慘叫結束,往往鼻青臉腫、精神恍惚,一邊流口水,一邊流眼淚,說獄霸來搶牢飯的時候,總喜歡削他們一頓。

盧修斯臉上血色全無,難道今天輪到他被削了?

眼看尤莉莎就要走到跟前,盧修斯閃着精光的眼珠飛快轉動,最後雙手捧起自己光潔的破碗:

“我真的沒有牢飯,您要不去隔壁看看?我隔壁那位鬧絕食,一定囤了不少牢飯沒吃。”

“......”

尤莉莎玩味地用鐵杆敲了敲盧修斯的頭,準備給他來一套進阿茲卡班必備的恐吓儀式。

“你是新來的吧?居然想禍水東引,看來還不太老實。”

盧修斯害怕得直咽口水,不敢動彈。但他很奇怪:獄霸裹成粽子的黑鬥篷下,傳出的怎麼是豎琴一樣悅耳的少女音?

他們說,獄霸已經坐了八十年牢。前面七十七年,一直是阿茲卡班毫不起眼的罪犯之一。大家知道她出自沙菲克家族,卻無人還記得她的名字。直到三年前,她疑似老死,傲羅去給她收屍,她又活了,之後才混成獄霸。

盧修斯沒再管獄霸的年齡。因為尤莉莎眼中釋放出了極惡劣的光,嘿嘿一笑:“我現在又想出了一個削你們的法子。”

“像你這樣的,估計削一頓就老實了,下次就知道該怎麼招待我了。”

盧修斯聽出獄霸要動手的意思,慌張道:“隻要您告訴我該怎麼做,我現在就能招待好您!”

“我不信。”尤莉莎不懷好意地用鐵杆挑起盧修斯的下巴,目光戲谑,“你自己選,我是先敲掉你上面這排牙,還是先敲掉你下面這排牙?”

“讓人滿地找牙,這法子不錯吧?”尤莉莎古靈精怪地笑了。

但盧修斯有一瞬間看見了她眼底深藏的冰川般遼闊的冷。他懷疑她随時能恢複這種不像人類的冷,也随時能戴上猥瑣、惡劣甚至殘忍的人類面具。

盧修斯抖如篩糠,張口就想求饒。

尤莉莎沒等他開口,便高高舉起鐵杆,壞笑道:“還是我替你選吧,兩排牙一起打掉!”

盧修斯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鐵杆就要迅速擊中他的嘴,突然定在半空。

隻因尤莉莎看清了盧修斯的五官。

昏暗的光線下,盧修斯蜷縮在地,長發淩亂,胡子拉碴,手裡還顫顫巍巍地捧着個破碗,和丐幫要飯的沒什麼兩樣。

但他是鉑金色長發,灰藍色眼睛,五官相當英俊。

尤莉莎咚的一聲扔掉了鐵杆,假裝剛剛什麼也沒發生過。

她下意識模仿德拉科做自我介紹的語氣,高高在上地擡着下巴開口:“你是馬爾福,盧修斯·馬爾福?”

盧修斯:?

“......是,我是盧修斯·馬爾福。”

“還真是大富豪......”尤莉莎的紫眸漸漸迸射出前所未有的亮光,“福布斯排行榜名列前茅的大富豪!”

尤莉莎好不容易才壓下心頭的驚喜,強裝鎮定:“你一定想出去吧?”

盧修斯疑惑:“您這是什麼意思?”

“越獄就能出去了呀,”尤莉莎信心滿滿,“我可以帶你越獄,并且,一定會成功!”

盧修斯不敢相信會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頓了一下,說:“請問您的條件是什麼?”

尤莉莎高興地拍了下盧修斯的肩膀:“放心,我可不是伏地魔那個歹毒的老登!那老登現在正計劃着利用完你兒子再殺你兒子呢!我和你兒子關系還不錯,不會對你們怎麼樣。”

“這樣吧,我帶你越獄,你負責我以後的衣食住行等所有生活開支......”尤莉莎眼裡的狡黠終于顯露出來,“劃算吧?”

盧修斯卻沒聽明白。獄霸沙菲克直呼了伏地魔的名字,說他是什麼......老登?聽上去不是什麼好詞。

尤莉莎以為盧修斯還在猶豫,連她生活開支的錢都舍不得出。虧她看在德拉科的份上對盧修斯這麼好!她脾氣有點上來了:

“你這個有錢人這麼摳?你家都被伏地魔占了,你老婆兒子都在他們手裡,你還不趕緊回家?還在糾結這點小錢?”

“看見這座牢裡的其他人了嗎?他們哪個不是前胸貼後背的,三年的牢飯都被我搶沒了?我已經看在德拉科的份上不搶你的了,你還要我怎樣?”

“不不不,您誤會了,”盧修斯立馬露出谄媚的笑臉,“您說的我都答應,隻要我有錢,别說生活開支,就算您要更多錢,我也願意給您。”

“這可是你說的!”尤莉莎一聽盧修斯答應給錢,激動得眼神狂熱,身體顫抖,急不可耐地扯着盧修斯往牢房外跑。

“快跟我走!你待會兒有了錢可别想賴賬!”

尤莉莎像是完全沒把越獄這事放在眼裡,一口氣直奔監獄大門口。

看守大門口的攝魂怪察覺到她要來,早就逃之夭夭。

隻有幾個值守的傲羅蹲在大門口旁邊啃面包,一邊狂啃,一邊往自己的面包上呸呸呸吐口水。眼睛不斷地東張西望,像是生怕什麼人過來搶食。

尤莉莎熟練地掏出闆磚,神不知鬼不覺地走到傲羅們身旁,用闆磚哐哐哐敲在他們的腦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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