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舒蔚仰頭幹嚎:“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天理了,無辜路人竟被她的朋友如此對待,這到底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
“我真傻,真的。”瓦妮莎丢掉木棍:“我明知道她腦袋不太正常,竟然還想聽到正常的對話。”
艾薩克:“話說,這個場景就不太正常吧。”
瓦妮莎已經丢掉了從旅館斧頭上扳下來的木棍,但安德魯還拿着廚房順來的菜刀,艾薩克一手拿着一根大蔥為二人助威。
安德魯斜瞥他一眼:“你應該拿一些能讓人害怕的東西,大蔥簡直是破壞我們的隊形。”
艾薩克:“你不懂大蔥的美。”
舒蔚操控小人一伸一縮地來到房門,又被瓦妮莎拽拉回去。
舒蔚悲慘大叫:“你們都不關心我被騙了一千兩百金,就會譴責我,打壓我,責罵我!”
瓦妮莎皺眉:“怎麼回事?哪個混蛋敢騙你錢,看我不毒死他!”
三人從舒蔚晦澀難懂的話語中提取信息,知道了整件事的始末。
瓦妮莎鄙夷道:“真不要臉,我原本以為光明教堂的人品行端正,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安德魯點頭:“不管怎麼樣,這件事牽扯到無辜的人卻以犯人的方式對待舒,于情于理都是不合規的。
艾薩克:“就是就是。”
舒蔚被松了綁,心思又活絡起來:“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給我一點錢啊,不多不多,給我一千金就行,實在不行兩千金我也能接受。”
安德魯嫌棄道:“你要錢幹什麼,吃喝我全包,你還想繼續上當受騙?”
舒蔚:“……我聰明着呢,那個拿了我錢又不給我東西的騙子我知道他在哪。”
那個黑布小人一溜,遊戲裡的地圖就一直能看見一枚小紅點在四處逃竄。
三人拳頭緊握:“那你不早說!”
為了行動方便,四人商量了一下,等到夜深才出發找人。
舒蔚帶路,跟着系統提示躲過夜間巡邏的教堂騎士來到光明教堂,四人躲在角落再次無語。
瓦妮莎:“你确定人在這?這裡離聖殿可不遠啊,偷了東西還能大搖大擺地回到案發現場,光明教堂是有多……”
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三人卻默默點了個贊。
舒蔚确認紅點就在他們不遠處:“沒錯的,人就在這間房子裡面,我們進去逮住他!”
安德魯拿出魔杖輕聲念咒,一道透明的水幕悄無聲息的籠罩住整間房子,瓦妮莎将無色的粉末均勻灑在窗戶,門口等處又給三人分解藥。
舒蔚猛地沖進房間,黑漆漆的房間裡伸手不見五指,但靠着地圖舒蔚對着紅點的位置庫庫猛砍。
噼裡啪啦聲從房間一頭到另一頭,窗戶被人打開,在踩中那些無色粉末時黑布小人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打鬥的聲音引來巡邏騎士的注意,早有準備的艾薩克将人塞進麻袋裡背到身上,四人飛速清理現場逃離教堂。
将麻袋丢到地上,瓦妮莎粗暴扯開黑布小人臉上的面巾,又一巴掌拍醒小人。
瓦妮莎:“哈,原來是一隻小老鼠。”
将黑布扯下,原本的樣貌就露了出來:一對短小的白色鼠耳揭示了小人的身份。
從藥效中醒來,看見四張對自己怒目而視的臉,白耳鼠人吓得吱哇亂叫又被安德魯喝住。
安德魯“閉嘴,再叫我就把你的毛拔了。”
鼠人淚汪汪看着安德魯,點頭。
瓦妮莎:“我們問,你說,懂?”
鼠人點頭。
安德魯:“今天中午,你給我的夥伴看的戒指到底是什麼。”
鼠人從懷裡掏出那枚戒指,安德魯皺眉打量:“這隻是一個普通的光輝戒指,根本不值什麼錢。”
舒蔚震大驚:“什麼!不值錢的東西你要我一千兩百金?”
“如果真的是這枚戒指,”瓦妮莎斜瞄了一眼瑟瑟發抖的鼠人,沒發現說謊的迹象:“那教堂大張旗鼓地将舒捉進大牢,可就另有深意了。”
艾薩克:“可教堂說他們丢失了聖物。”
安德魯看向鼠人:“你為什麼會在光明教堂?”
鼠人支支吾吾:“我,我本來,就是住在教堂的。”
瓦妮莎被氣笑了:“哈,賊喊捉賊喊得真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