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等陸柏舟說話,啪地一下挂斷了電話。
白嶼十分被動地聽完了全程,托腮望着一臉無奈的陸柏舟,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樣:“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但是……剛剛他的那段話,是霸總小說裡面豪門世家婚姻的名台詞。”
“身不由己,所以不敢開始!”
“我猜得對不對!”
陸柏舟坐到了白嶼旁邊:“對也不對。”
說完就給白嶼解釋起了周浩海和靳冉的糾葛。
周浩海家的确是豪門,家門實力比之石航也不惶多讓,但卻不是白嶼想的那種豪門恩怨糾葛,相反周浩海從小就是全家人的掌中寶,因為周家有擴心病遺傳病史,周浩海的父親在他五歲的時候就因病去世,隻留了周浩海這麼一個孩子,這對于刻闆印象裡的豪門家族可以說是“人丁稀少”。
雖然現在周浩海尚未出現擴心病的症狀,可這個病症就像是一把瞄準他胸口的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朝着他的心髒扣下扳機。
猶如定時炸彈般的死亡,似乎随時宣告他生命的結束,所以不接受靳冉的追求,也正是因為他有認真對待靳冉,而不是同那些逢場作戲的人一樣。
聽完陸柏舟的解釋,白嶼思考了許久,半開玩笑道:“其實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要不我咬他一口,把他變成吸血鬼?”
但不等陸柏舟說話,白嶼又自顧自地說道:“還是算了,獨行歲月的孤獨并不比頭上懸着一把随時可能掉落的劍好受。”
陸柏舟點了點頭:“他們之間的事情沒人能插手……”
白嶼還想說些什麼,陸柏舟一把将他拉了起來,推着他朝浴室走:“洗漱一下,下午我們出去環島騎行,可以嗎?”
白嶼沒有立刻回答陸柏舟,而是回頭笑得一臉不懷好意,仿佛憋了一肚子壞水:“要不一起洗?”
但白嶼沒有想到的是,陸柏舟從來都是行動派。
他還在饒有興緻地觀察陸柏舟反應時,陸柏舟直接一把将其拉進了浴室,反手關上了門,随即将還未來得及反應的白嶼抵在門上,聲音帶着低沉的笑意:“嗯?要我幫你脫嗎?”
哦豁,玩脫了!
白嶼心裡一驚,立刻就要從陸柏舟的臂彎裡掙脫出來。
陸柏舟哪能輕易讓他如願,故意盯着白嶼,笑:“剛剛不還說要一起洗嗎?怎麼現在反悔了?”
白嶼心裡狂喊:“蒼天啊,我就是單純地——想要調戲一下你而已,你倒也不至于這樣配合。”
陸柏舟看着白嶼手足無措地模樣,又聽到了他心裡的想法,輕笑一下,退開了半步:“逗你的,我這傷口還沒好呢……可不能跟你一起洗………不然……”
白嶼點頭如搗蒜,心想:說的正是啊!!
誰知,陸柏舟的下一句話差點把他梗死。
“鴛鴦浴~我怕你把持不住,把我吃了。”陸柏舟說這一句話的時候,故意将“吃”這個字咬得很重,聽上去霧蒙蒙的,格外暧昧。說完不再等白嶼說話,離開了浴室,徒留白嶼一人在浴室中淩亂。
事實上,陸柏舟從關上浴室門的那一刻就心如鼓擂,腦中回想起早晨白嶼喝完自己的血後,迷蒙之中抱住自己說:“陸柏舟,幸好我遇到了你,我最獨特的唯一。”
一門之隔,兩個寂靜的心,終于迎着烈日滾燙的相擁在了一起。
白嶼,幸好我也遇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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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二人旅行是注定不夠平凡的,因為兩人剛剛租上自行車呢,周浩海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身後還跟着另外一個看起來長得很少年氣的男人。
白嶼想,這應該就是靳冉了,那個讓周浩海跳腳的人。
周浩海看到陸柏舟,仿佛看到了救星,三步并作兩步地跑到了陸柏舟的身邊,一把摟住了陸柏舟的肩膀,用一種格外親昵的語氣說道:“啊~阿舟,你也在這啊!我就說我們兩小無猜,心有靈犀!”
一邊說着一邊用餘光瞟靳冉的反應,故意冷聲道:“你能不能别再跟着我了,很煩。”
靳冉沒有說話,就連神色也是淡淡的,隻微微噙着笑:“吃完晚飯我就走。”
白嶼看着這種情形,默默搖頭,在心裡歎了一句:“郎心似鐵啊!可憐的孩子。”
誰知周浩海聽到靳冉的話立刻炸毛:“我說了!離我遠點聽不懂嗎?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就算是跟阿舟在一起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此話一出,空氣都寂靜了,白嶼興緻勃勃吃瓜臉瞬間變成鍋底灰,好小子,他不會要打陸柏舟主意吧!
我!!!要!!!弄死他!!!!
白嶼咬牙切齒。
陸柏舟聽着白嶼的心聲,立刻打開了周浩海的手,退到了白嶼的身邊,擺手:“與我無關!你們的事情别帶上我。”
倒是靳冉十分淡然,似乎對周浩海的态度已然習慣,點了點頭:“我知道,吃完晚飯我就走。”
說完,靳冉不再糾纏周浩海,而是對着陸柏舟說:“師兄,可以借一步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