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熱情的向戚詩招招手:“詩詩~”
“怎麼回事啊?帥哥呢?”戚詩有些失望的語氣:“怎麼連個鬼都沒有?”
祝時桉有些尴尬的撓了撓臉頰,停頓了幾秒道:“帥哥出了點兒意外?”
“啊?”
這年頭泡妞都能出意外?
聽祝時桉說,好像是一場重要的比賽輸了,雖然不太清楚但也不好往人傷口上撒鹽,沒敢多問。
戚詩平時不缺男人約會,偏偏今天,心情煩躁加上莫名其妙被放了鴿子。
晚上也多喝了幾杯,祝時桉也沒勸住她。
“詩詩,不能吧,就被放了鴿子而已,幹嘛點這麼多酒。”
“慶祝你初試通過啊。”
正說着戚詩開了瓶酒給祝時桉倒滿一杯。
倆人找了個不顯眼的地方安靜地待了一會,從旁邊的落地窗望出去正好可以觀望到整條街的夜景。
隔壁桌的幾個樣貌算得上較好的男生一直往這邊瞟。
幾乎視線火辣辣的都落在二人身上,即使在祝時桉這個大美女的襯托下,戚詩也毫不輸掉半分。
沒過多久,今晚第一個搭讪的男生便上鈎了。
“哈喽,美女,兩個人嗎?”
戚詩差點兒被這句開場白嗆到,心裡不知道笑了幾個來回了。
什麼年代了,這麼老土的開場白就算了,哪有一次性問兩個姑娘的。
戚詩便上下打量起來,内心冷嘲熱諷起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身高還沒我高還想撩時桉,早被pass八百回了。’
這也是比别人更為顯眼的原因,就是兩人的身高,祝時桉175cm,而戚詩也隻是比她矮了三公分。
再加上戚詩的身材比例更好一點,所以看上去倆人相差無幾。
“對啊,你?也兩個人?”戚詩饒有趣味地盯着男人的眸子,酒精爬上臉頰,泛着透紅,玩味一笑,十分蠱人。
男人卻俨然沒懂戚詩的玩笑話,直接接過話茬:“我當然是一個人了,不過我還有個兄弟,可帥了!”
聽他的話戚詩忽然間起了勁,眼神光忽地一閃而過,與祝時桉交換了個眼神,随後露出一個滿意地微笑。
為了這個他口中的帥哥,戚詩硬着頭皮跟他聊了一個來小時,其中聽他自言自語吹牛聽了五十分鐘。
最後等來一個和他長相一模一樣的雙胞胎。
“弟弟,這兩位就是你說的美女姐姐吧~”
戚詩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兩下,苦笑一聲,想起她剛剛吹噓一會兒來的兄弟是帥哥這句話她就覺得好笑,悄聲對祝時桉道:“這貨還挺自戀的。”
“這算不算詐騙啊?”祝時桉抿了一小口酒,仔細打量着倆人。
見到這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土味穿搭講着一模一樣的土味情話,戚詩再也裝不下去一點兒,猛地喝完杯中剩餘的酒,站起身揮了揮手向門外走去。
祝時桉見狀也連忙跟上,随便扯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不好意思啊,她突然想起來家裡煤氣沒關。”
留下兩個滿臉問号的二人站在原地。
祝時桉推開門便看見蹲在台階上的戚詩叼着一根棒棒糖,見她出來後才緩緩站起身。
“不是我說,你每次都用這麼爛的理由。”
祝時桉跨上包,仔細回想着剛才的情景,懷疑道:“你聽見了?”
戚詩冷笑一聲:“沒聽見也能猜到,無非是我家着火了漏水了煤氣沒關。”
雖然不想否認但這幾個理由祝時桉确實都用過。
“按照你這麼說,下次就是我家被炸了。”
祝時桉面露慚愧,但說瞎話這方面的确不擅長。
“那下次說我家。”祝時桉拍拍她的肩頭認真道,忽地想起了什麼,擡起手腕看向手表上的時間,已然是将近九點半了。
祝時桉家裡看管較嚴,又是唯一的女兒,自然是受盡寵愛,千金愛戴。
就在她擡起手表看完時間的後一秒,眼前便多了一輛黑色奔馳停在兩人眼前。
随後祝時桉與戚詩告别:“那今天就這樣我先走啦~”
戚詩無奈地擺了擺手,她一直知道祝時桉的門禁,而那輛車上的人正是專門接送祝時桉的司機。
本來興緻也不高的戚詩在祝時桉離開後也隻好掃興回家。
雪,忽然落下,她望向夜空,猶如飄灑的鵝毛般的大雪搖曳舞動。
她站在路燈下,雪花堆積在她的腳邊,雖沒感受到冷氣但下意識裹緊了大衣,緩緩走到路邊後随手攔了輛車。
回到小區樓下的時候雪變小了許多,看着24小時的便利店裡還有人坐着吃着燙嘴的關東煮,她沒有思索也走了進去。
門鈴叮鈴一聲,好似把她拉回了現實。
好像自己也沒什麼買的,怎麼就順着進來了,她自己也想不通。
但秉持着來都來的原則起碼要買些什麼,她穿梭在幾個貨架之間,最後停留在賣酒的貨架前。
正猶豫着,門鈴又叮鈴響起一聲。
這個時間了,外面還剛下完一場大雪還有人來光臨便利店,聞聲她好奇瞧去,隻見戴着黑色口罩和深灰色冷帽個子高大的男人向她的方向走來。
隻露出一雙眉眼,卻,十分駭人。
濃密的睫毛上還存留着剛飄落的雪花。
一時間她失了神,這雙眉眼好似在哪裡瞧見過?
他徑直地走到戚詩的面前,站在她身後,寬大的身軀顯得戚詩還有些嬌小可人。
随後一聲冷冷的:“麻煩。”
她的眸子一顫,慢吞吞地挪着小步,不知為何,他的嗓音,比外面零下十幾度的天氣還要冷。
或許是悶在口罩裡的緣故,聲音沉沉的。
他從架子上拿了幾瓶伏特加和威士忌,動作幹淨利落沒有一絲猶豫,戚詩注意到他的手被凍的微微發紅,想來應該是在外面待了有一陣了。
剛要離開的腳步頓在原地,瞥了戚詩一眼。
“百加得吧。”
戚詩眨巴眨巴眼睛,沒太弄懂,他是在對着自己說話嗎?
門口門鈴的一聲響又把她拉回來。
門外是冷氣逼人的寒風吹來陣陣,門裡是滾燙如火的心加速跳動。
她也不太理解自己的心跳,也沒做他想,于是緩緩走向收銀台上,放下了兩瓶百加得。
“麻煩結下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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