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一個氣質卓越生了雙多情桃花眼的青年追出門外,林雨安的手機還放在耳邊,眉目柔和得不像話。
青年看到他的樣子眼神閃了閃,笑起來時能看出一絲風流,“教授是在跟男朋友報備?”
林雨安指尖捏緊手機,沒有否認,眉眼之間的柔和神色瞬間散去。
青年是他帶的研究生,名字叫徐清許,見林雨安臉色變了,也收了笑容,嚴肅道,“抱歉,都是我的失誤,害得教授跟着辛苦。”
林雨安搖搖頭,沒有要責怪他的意思,揉揉眉心再次跨進實驗室。
這邊南星挂掉電話,茫然環顧四周,偌大的房子空蕩蕩。
雖然嘴上是那麼跟林雨安說的,但隻有一個人在家睡覺确實是平生第一次。
好在他從來不看恐怖片,不會自己吓自己,但南星還是早早就洗澡去了。
悠哉洗完澡,南星從浴室出來之後赫然發現林雨安的床上不知何時躺了個人,吓了一大跳,他洗澡的時候一點聲響都沒聽到。
看到床上人臉轉過來那一刻,受到驚吓加速的心跳平複下來,南星臉上露出一個恍然的笑,“季深哥,你回來啦!”
季深沒有回應他,一直閉着眼,眉心那道褶皺沒松開過,似乎不舒服。
南星猶豫上前,一湊近南星就皺眉,季深身上很重的酒氣。
這是喝了多少酒?
就在兩人挨得很近時,季深猛地睜開眼,又給南星吓了一跳,試探性地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季深似乎聽到了,但眼底并不清明,他真的是醉得很了,轉頭盯人的動作都有些遲滞,也不知是不是認錯了,突然一把抱住了南星,他力氣大,南星被他拽倒壓在他身上。
南星被事情的走向吓傻了,咽了咽口水,“季深哥,我是南星。”
喝醉的男人充耳不聞,被越抱越緊的南星雙手手肘撐在他胸前,眼神無助,徒然叫着,“季深哥!季深哥!你清醒一點!我不是雨安哥!”
一提到林雨安,季深有了反應,卻不是南星想要的,他在南星耳邊噴出的氣息滾燙,“雨安,為什麼一直不願意給我?”
季深翻了個身,換成了把南星壓在身下的姿勢,表情隐忍道,“幫幫我!”
他将身體往前送了送,要幫什麼不言而喻。
那不容忽視的存在并不陌生,南星的思緒啪一下斷掉。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是讓他沒法去思考。
唇舌被攫住,烈酒的味道趁機侵襲,充斥在整個口腔内部,讓本就思維不明朗的腦袋發昏。
季深雖然平時瞧着不動聲色,他的吻卻十分熱情,吻到最後南星的舌根都是麻的。
一切發生得太快,南星還沉浸在被一個男人奪走初吻的震驚中沒緩過來。
他瞪大眼睛,意識還沒回歸,靈魂仿佛飄在半空,難以與現實産生鍊接。
但是,下一秒他就忽然崩潰了。
因為季深在摸他的身體。
或許一個簡單的摸字還不足以概括此時發生的混亂狀況,更像是——情色意味的愛撫。
南星穿的浴袍簡直方便了男人的動作,系帶被拱進去的手蹭散開後更是門戶大開的狀态。
南星從來不知道自己能這麼敏感,不管季深碰他哪裡,他就控制不住地腰發軟,腿發軟,哪裡都是軟的。
自己的身子徹底背叛意志,在季深的掌下化成一灘水,南星氣得想哭。
明明是那麼冷漠的一個人,掌心卻是灼熱的。
像是一團能融化堅冰的火。
存在感強烈。
驚懼浮上心頭,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南星劇烈掙紮起來,可他那點力氣在季深面前完全不夠看,再掙紮也無濟于事。
内褲被扒下的那一刻,南星忍不住哭了出來,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抑或是害怕極了。
被壓制得無法反抗,唯一能發洩情緒的就隻剩下哭了。
兩片薄唇貼在他的脖頸厮磨,一路往上,吻到南星面上鹹濕的淚水,季深停了下來。
看得出來他此時也很不好過,一出聲嗓子都是啞的,“别哭。”
南星從沒見過這一面的季深,季深從來不會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那張冷酷矜貴的臉上全是克制神色,他還出汗了。
一滴汗水從頰邊滾落,滴落進南星的頸窩裡。
南星淚眼婆娑地望着季深,男人喘着粗氣,領帶歪斜松散,完全不複平時的禁欲端莊,色氣又性感。
也許是口腔裡殘存的酒氣沖到了腦子,他心裡悸動得厲害,但屁股上多了一隻手時,那股悸動立馬被吓沒了,他幾乎是尖叫出聲,“哥!不要!不要!”
柔軟在掌心停留片刻,季深難耐閉眼,“那酒有問題。”
南星聽到這句話又燃起星點希望,以為季深終于清醒了,祈求他能放過自己,嘴裡翻來覆去地拒絕,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可憐。
喝醉了的季深與平常判若兩人,眸色幽詭似深海,蒙了層欲色的陰翳,像是看進去了他身下的人,又似乎沒有,忍耐半晌,他俯身,吻了吻南星的眉心,似乎讓他不要害怕,可下一秒他說出的話就讓南星繼續陷入絕望。
“雨安,像之前那樣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