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為了這一系列流暢的動作。

老闆過來，小B又加了不少東西。

他剛把手脖子搭在四角桌面，忽的又擡起檢查了一番，爾後又抽了幾張紙擦擦袖口。

我還盯着他的動作看。

“你是哪個地方的？”

以前在老家别人問你哪個縣的，我們總會直接了當告知。可來了大都市，我們學會了糾結一番。盡管是國人，地域黑和地域歧視總避免不了，以及農村人的身份。

“黑龍江的。”

他喝了一口啤酒，瞧我一眼，夾了幾粒花生米往嘴巴送：“那邊挺冷的吧。”

那一眼，很短暫，因為他的氣場一貫自傲，所以我不曉得是不是有存在鄙視成分。

和他不熟，我也不知聊什麼話題，我又客套的強調了一遍：“你對象真好看。”

他正在仰脖喝酒，眼神向我這處瞟。

“你這話以前說過。”他拿了一串烤串，又補了一句：“嗯，是挺好看的。”

呵呵：記憶又變好了。

“畢業了就工作？”

“嗯。”

“你和尹茉茉一個班的？”

呵呵，記憶力還是如之前一般差。

我平靜對答：“對的。”

他又問：“你家就你一個孩子？”

沒關系，我已經習慣沒話題聊就開始互相調查戶口的模式了。

關鍵是我沒膽量調查他家戶口。

好奇嗎？

當然好奇，但也僅僅出于好奇心。

會對他産生绮念嗎？

要說完全沒有，那是假話。不過，不是喜歡的那種。

對于一個沒權沒勢的普通凡人近距離接觸有money的男人，心境當然會飄然和自得。

“還有兩個弟弟。”

他換了左腿搭在右腿。

我朝他臉瞄去，他戴着一個左耳盯，但右耳并沒有。

這種領域的富二代當真喜歡标新立異。

小B的吃相不斯文但也不猥瑣。

他的模樣和小A不一樣。

鼻子，眼睛通通有差别。

曾經，那個位置是小A的。

他的上下唇有麻油。這一幅畫面一下讓我聯想到了以前。

我和小A也曾去過燒烤攤。

嚴格來說是小A陪我去的。

小A一直是注重膳食養生的人，他不太吃辣。我喜歡吃，每一次我總給串上抹上一層紅彤彤的辣油。

他會右手搭在左手臂上，柱起下颏看着我吃。

他的面孔總是露出難以置信和佩服的神色。

往往這時，我總是很爽，這是第一件讓他大吃一驚和崇拜的事情。

“你的胃粘膜可真厲害。”

我遞給他嘗時，他也不會拒絕，但也隻嘗幾口。

“謝天謝地，終于赢了你一回。”

“什麼？”

“比你敢吃辣呀。”

他喝口礦泉水。

“肚子要燒起來了。”我的舌頭不斷往下吐。

“真像個寵物。”

他豎起手機“咔嚓”幾聲。

“你幹嘛？”

“太可愛了，想留個紀念。”

我要看看，他不給。

“狡詐!”我朝他飛白眼。

他遞給我水。

我灌水還不忘朝他翻白眼。

他一直對着我狡猾的笑。

當時攤點也沒什麼人，師傅在忙着烤東西。我趁他不注意，用沾滿辣椒油的嘴親了他。

他懵住的看我，并且嘴上也覆上了稀少的碎末。

我得意又嬌羞的繼續吃串。

他突然說：“那給你看吧。”

我擡頭看他。

他回親了我一下，我比剛才的他還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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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鹹鹹的液體落入口腔。

我取起紙巾抹抹眼睛。

小B看我：“看來你也不是太能吃辣，連眼淚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