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
我先是看向腳後跟,水泥路上橫躺着小巧的大理石紋理禮品袋。
上面還系着精緻的紫色蝴蝶結。
我又看向行兇者。
“賞賜你的。”他的骨相偏冷偏邪,和他此刻别扭的氣質很相稱。
他隻側臉對着我。
他的下颚線略微緊繃。
少爺命真好,模子也生得俊。
稻勝和夫說:心可以碎,手不可以停。
我撿起地上的手提袋。
他見我撿起紙袋子,臉袋旋過來,又是不可一世的語氣:“打開看看。”
“嗯?哦。”
我打開玫瑰色首飾盒。
18k金。
這得夠我買上1000份的牛肉面,吃上10000隻肉包子。
可惜沒有□□。
“你那手上戴的可真土不拉叽。”他鄙夷道。
“嗯?”
“你手上那玩意可真醜。”
我把手鍊摘下來,把不值百元的手鍊塞在不見陽光的包裡。
精細做工的鍊子在陽光下閃耀着輕奢奪目的光芒。
這光輝糅雜了數不清的元素。
來自純金的冷度從腕處一氣呵成直抵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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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傻叉,現在是北京時間十點。你又溺死在哪個妖精的床上了呀?”
時空好似被切割成了兩瓣,耳釘少年美人唇還在噼裡啪啦倒豆子。
“你找人訂做的古馳手鍊呢?”
“丢了?”
“我給你找到了。”
“我在地鐵上呢。”
“在哪兒找到?”耳釘男孩看向我。
“大姐,你叫什麼名字?”
手機屏顯上是表舅兩字。
數字在跳動,時間在流逝。
我小時候,有一個住在城裡的親戚送給我一個會發光的水晶八音盒。
我喜歡它的旋律,和心髒躍動的節奏是一樣的。
“金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