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有椰子樹,地上還有掉的幾個椰子,壞消息是她怎麼也打不開。
渴得眼睛發昏的白悅薇索性吸了幾口海水應急。
越吸越上瘾,她最後靠喝海水喝飽了。
沒過半小時,她的嗓子幹澀得仿佛要冒煙,鹽分超标的海水将副作用數倍返還給她,她感覺自己渾身都要被吸幹了。
整個人難受得恨不得泡在水裡打滾。
這個幹渴鹹得發慌的感覺簡直要了她的命。
日頭漸暗,白悅薇披散着曾經海藻般的頭發,嘴唇發白幹裂得像老奶奶的腳皮,眼窩凹陷瞳孔渙散,她已經沒有力氣折騰了,靠在一顆椰子樹下,定定出神的望着海面。
這種時候,仿佛老天都在眷顧她,“咔嚓”一聲,一顆椰子自她頭頂落下,擦過她的頭,直直落到旁邊一個深埋土裡隻剩一截尖銳冒出的石頭上。
椰子就這麼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往外滲着汁水。
白悅薇眼都看直了,慢半拍迅速撿起椰子,咽了下口水,仰頭将破開的口子對準自己的嘴。
咕噜咕噜……
延綿不絕的暢飲聲過後,是白悅薇意猶未盡的喟歎。
爽。
但不夠!
她眨了兩下眼睛,盯着咋開椰子的石頭一角,鋒利的石頭尖上有一個小窩,椰汁滲出來時恰好将那個拇指蓋大小的窩填滿。
白悅薇撲過去,用舌尖極盡舔舐,不放過任何一個縫隙。
将石頭舔得油光锃亮,再舔下去隻會浪費口水後,她收回了唇,幹澀的口齒依舊分泌着口水。
将椰子裡的最後一點汁吸幹後,她就着鋒利的石頭将椰子撬開一個大口,在海邊随便撿了個貝殼當勺,大口大口将椰肉送進嘴裡。
吃飽喝足,她才心滿意足躺回椰子樹下,用随便摘的大片樹葉當棉被,再次昏睡過去。
第二天,她是被東西砸醒的。
迷迷糊糊睜開眼,一個拳頭大又青又硬的果子砸在她面門上。
白悅薇被吓得愣了兩秒,然後手比腦子快的捧着青果狠狠咬下去。
酸澀泛苦的口感直接将她的眼淚刺激得掉了出來,她的牙齒仿佛徹底軟化,沒有了知覺。
可她的嘴巴依舊沒停,狠狠咀嚼着這從天而降的青果,然後還不忘将眼淚點進嘴裡。
直到吃完,她發看到不遠處的樹幹上,一隻瘦猴抓耳撓腮,目光呆滞的看向她。
猴、猴子?
白悅薇眼睛放光。
瘦猴被盯得後脊背一涼,晃晃悠悠攀着樹枝就逃進了海島深處。
白悅薇站起來,激動得也跑了進去。
有猴子,有生命,就代表有食物!
白悅薇沒跑兩步就因為腿軟體虛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啃泥。
但生的希望激發了她的腎上腺素,她連滾帶爬,生怕跟丢那隻猴子,歪七扭八猶如喪屍般的身影跟着消失在的樹林裡。
“後續呢後續呢?”
蘇爽爽用力扇了幾巴掌閃着雪花的屏幕,畫面再次浮現。
時光飛逝,距離白悅薇來無人海島已經過去一年了。
她還活着。
那次跟着猴子進入海島深處,她仿佛進入了一個從未見識過的原始森林。
剛開始有各種動物欺負她,拽她頭發,拿東西砸她的臉,絆倒,拖拽。
直到發現白悅薇像打不死的小強,滿眼放精光,不論它們怎麼折騰,白悅薇都始終抱着它們的食物不撒手,一個個的往嘴裡塞。
發癫的動物們:“……”
到底誰是野生動物?
吃飽喝足的白悅薇恢複了正常力氣,有機會教訓這群該死的原著民了。
白悅薇鬥了猴子,費了大半條命當上猴子大王,然後帶着猴群鬥野豬,捕魚,狩獵,生火,造居住所。
快進的畫面給蘇爽爽人都看傻了。
白悅薇再次完完整整出現在屏幕裡面,是完完全全一個野人形象。
長發被她用貝殼割成了短簇的四不像,曬得像個黑人,精瘦健壯了許多。
用樹皮和椰子做了簡單的遮羞衣料,椰殼做的鞋子踩得哒哒做響,還拿木棍和貝殼做了标槍。
她如同一個真正的野人一般,時而舉着叉子領着猴子在地上奔跑,時而拽着藤蔓在樹上蕩漾。
長時間不說話已經讓她喪失了正常講話的能力,她跟着猴子們嗚嗚啊啊,徹底容為猴群的一員。
看着……貌似還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