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江南還是毫無反應。
姜願見狀,心中一沉,知道不能再耽擱了。
她迅速将杜江南扶起,用力将他背在肩上,快步走出房間。
姜願急忙将杜江南擡上馬車,她要趕在毒效失去作用前,将他轉移到别處。
營帳外,交代另幾位漢朝使提前備好的一輛馬車早已等候多時。
姜願将杜江南小心翼翼地放在馬車内,随即坐上車夫的位置,她用力揮動馬鞭。
馬車在夜色中疾馳,姜願的手心與額頭上滿是汗。
姜願知道,自己必須趕在毒效完全發作之前将杜江南送到安全的地方。
姜願和杜江南早已提前書信給張骞大人,請求他在今晚接應他們。
在史書上,張骞大人是朝中重臣也是西域使者,姜願相信他定會出手相助·······
當馬車駛入信中所描述的方位時,姜願駕着飛馳的馬車,她遠遠地看到了張骞大人的身影。
張骞大人正站在路旁,似乎早已等候多時。
姜願心中一喜,急忙将馬車停在張骞大人面前。
“張大人,杜江南的毒好像還沒有解,你能安排人幫忙看看杜江南現在是什麼情況嗎!”姜願撲通跳下馬車,急切地對他說道。
張骞大人點了點頭,神色凝重:“我已安排妥當,快速速将他擡進去。”
姜願爬上馬車上,将杜江南背起擡下來。
姜願身型嬌小,背着比她自己高出不少的杜江南,把她壓得滿臉通紅。
張骞見姜願如此吃力,急忙伸出手想要幫忙。
“姜姑娘,要不我來吧。”
姜願一臉倔強搖着憋紅的臉;“不用,我無礙!”
張骞大人見狀,急忙在前面引路,将兩人帶進一處隐秘院落。
院落内早已有大夫等候,見到杜江南被擡進來,那位大夫立刻上前為他診治。
姜願站在一旁,心中忐忑不安。
姜願心裡急,便在一旁來來回回踱步。
她緊緊盯着杜江南的臉,生怕他有什麼不測。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姜願感覺如同過了一個世紀·······
終于,大夫把完成脈,又仔細經過仔細查看後,他轉身對姜願和張骞大人說道:“杜大人的毒已經解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姜願聽到這話,心中的大石終于落地。
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激地看向張骞大人,拱手緻謝:“多謝張大人相助!”
張骞大人擺了擺手:“杜大人是我朝棟梁,我豈能坐視不理?不過,按接下來的計劃,我們需小心行事。”
姜願點了點頭,心中明白張骞大人的擔憂。
姜願擔憂看了一眼依舊昏迷的杜江南,心中暗暗打氣着,一定要順利完成再次系統的任務,絕不能讓杜江南白白受苦。
突然,杜江南的手微微抽動了一下,眉頭微微動了動,随即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杜江南眼神有些迷茫,如同蒙着霧霾,但很快便恢複了清明。
杜江南目光落在姜願和張骞大人身上。
“姜願······張大人······”杜江南的聲音有些虛弱,但語氣中帶着一絲欣慰,“看來······計劃可行啊,一切都按預料中發展了。”
姜願急忙問道:“杜江南,您醒了!您現在怎麼樣了?”
杜江南微微一笑,雖然臉色依舊蒼白,笑起來還如同以往一樣眉眼彎彎:“我沒事沒事,不用擔心。”
“姜願,将我扶起來。”杜江南向姜願伸出手。
姜願将杜江南扶起。
昏暗的燭光下,映出姜願、杜江南和張骞大人圍座在一起的身影。
“我過往行走于西域,了解道匈奴那邊,對鬼神極為敬畏,我認為,這是目前最好的突破口。”張骞大人低聲說道。
杜江南聞言點了點頭,但他臉色依舊蒼白:“我明日可以藏在貢品箱子裡,混入明日張骞大人使者的隊伍中。匈奴那邊對鬼神極為敬畏,待到夜深人靜時,我便可扮作鬼神······”
姜願擔心地打斷杜江南的話:“可是我不太放心,你現在身體可以受得了如此折騰嗎?”
杜江南微微一笑,雖然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精神已經恢複了許多。
他輕輕撫了撫衣袖,眉眼彎彎:“姜願,我已無大礙,我得先完成任務,這是目前最合适的辦法了。”
姜願撇着嘴點了點頭,“可是,扮鬼神可不容易,得讓他深信不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