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劍夫子。”幾人走近行禮。
劍夫子轉頭一看,看清來人後,下意識把酒壺往身後藏。
“師父!你又偷偷躲起來喝酒!”突然聽到白璇一聲怒喝。
被斥責了,劍夫子也不與她計較,表情反而顯得有些心虛。
起身随意支腿坐着,有些尴尬地微微一笑道:“今日是個好日子,天氣又這麼好,正宜飲酒。你們這會來,是來選課的?”
白璇:“哼!”
林千昭答:“是的,劍夫子。”
劍夫子放好酒壺,在身後的鴉九劍底下摸了摸,摸出幾張折疊成小方塊的紙:“都在這呢,早準備好了,來來來簽字畫押就行了。”
看着他們四人,又奇怪道:“怎麼少了一個人?”他有些嚴肅,“排擠他人可不好。”
白璇道:“師父,您想多了,還有一個都沒來呢,是誰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誰?”劍夫子吃驚道,轉而有些生氣,“都開學了兩天了,這學還上不上了。算了,不管他了。”
他一一将紙張分發,最後在分到林鶴語道時候,停下來問她道:“他們幾個的本事我是見過的,隻是第一次見你,不知道你是主修的什麼?”
“符道。”
“符道?教符道那老家夥,如今不知道在哪個疙瘩裡閉關呢。”從涼亭的一角摸出一把劍,那把劍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也沒有好生保養,鏽迹斑斑。
劍夫子問:“會使劍嗎?”
這個涼亭是他家嗎?什麼都有。
林鶴語答:“會一點。”
“會就會,不會就不會。會一點是什麼,”劍夫子對她的回答不甚滿意,将鏽劍抛給她,“來。他們三個中,你随意挑一個比劃比劃。”
他摸摸自己的下巴:“千昭主修弓箭,劍嘛,修着玩玩用得一般般,耍不過白璇。白璇是我的親傳徒弟,天賦不錯也用功,跟司徒小子比起來,兩人算是平分秋色。你要挑哪個?”
林鶴語沒有直接回答。
目光朝身旁三人的臉上一一看過去,這三人臉上俱是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其中白璇的表情最是矛盾。她既一臉不屑,又滿臉挑釁的嚣張。
低頭展開手中用來選課的紙張,上面白紙黑字粗略将課程分作了文道和武道。
其中文道包括了:符道、丹道、弈道、真言道等;武道則按十八般武藝劃分。
林鶴語拿到的這張紙,每個修行門道都已用紅筆劃上。
既然已經劃上了,還要選什麼課?
她道:“看來今日選課是假,比試是真。”
估計清早這幾個人聚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在合謀把人诓過來了。
更早些時候也未可知。
先是說照顧同門師妹,帶她來選課,然後又說必須選武道把她诓過來。現在又說,要比試。
“選課倒也不算假。”劍夫子嚴肅道,“樓明月院長選你們幾個做霜花弟子,自有她的考量。我知道,你們身為霜花弟子,肯定都是有本事的。之後一切學習課程都以你們自己的安排為主,确實不需要選課多此一舉。但是若本學期每次考試,你們沒拿夠十門課程的前十名,這霜花學子的待遇不享受也罷。”
霜花學子的待遇,住獨棟的小樓,吃免費的餐食,享學院各夫子的教導。确實是頂頂好。
單論一門的前十名,對他們來說倒是不難。但是十門課程的前十名,得下些苦功夫了。
這十門課程,若選武道,武道因為各門武藝之間的壁壘和差異,不宜多選。
而文道,每一門單獨拿出來都是極難的。龐大的需要記憶的知識體系,還有各門各科的心得體悟,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與精力。
靈力的強大和精純,能大幅度提高人的記憶力。而感悟則無人能教授。
縱然如此艱難,幾人毫不畏懼,信心滿滿。同聲應道:“請夫子放心。”
白璇是個急性子,眼見話題跑偏了,生怕說的比試做不得數了。
半分也等不得,直接拔劍而出,直指林鶴語:“白璇請戰,拔劍吧!”